一开始进行的非常顺利,安竹领着一小队人马快速出宫赶往洵城。
但在第四天夜里,她们原地休息的时候,忽然听见远方似乎传来马声。
安竹觉得不对劲,连忙令众人警惕起来,找个地方隐藏好。
果不其然,也是一小队人马,快马加鞭的行驶过去。
“凰上,她们是完颜朝派来商谈的使臣吗?”
安竹沉默的看着远去的身影说道:“先别管这么多,我们还是大致休息一下,集中精力赶路。”
马儿因为连续几天都在不停的跑路,早就已经累成泥泞,瘫在地上。
本来因为惯性,似乎一直不停的跑就没那么累,但要是停下来休息之后再继续跑,没有缓过来劲儿的话,肯定就没有一开始跑得快,而且会越来越累。
安竹想着,若此时累死一匹马,带来的损失可是极大的。但刚才驶过去的人马应该就是完颜朝派来的,就算安瑞和她们周旋一番,但估计按照她们这个速度,等赶到洵城估计也是为时已晚。
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安瑞能够顺利谈判,把洵城解救出来。
看来,完颜朝这次真的是做足了准备,早在开始挑起战争之时就做好了败仗的准备,然后声东击西,趁她们还在高度戒备边疆之时,偷偷横渡泥琉河来到洵城,先发制人,关押百姓。而自己若打草惊蛇她们就会翻脸不认人。她们只是想主动权在自己手中。
安竹随意靠在一棵大树下,一夜无眠,担心与焦虑狠狠的折磨着她。
皇宫里,安瑞宣布将停朝几日。凰上大病的消息已经传出,大臣都很担心凰上龙体的安危,尤其又是在这兵荒马乱之际。
边安慰着众大臣,一边担忧着还在赶路的安竹。本就不适合勾心斗角的她只觉现在身心俱疲。
果然没过几天,完颜朝派来的使臣已经抵达京城,要求前来和谈。
安瑞算着日子,已经过去八天。想来就算快马加鞭,安竹她们也一定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赶到洵城。于是当务之急还是先拖延时间。
她安排人手,把使臣接进宫中,好吃好喝的款待着。
一开始事情进行的很顺利,等到第三天的时候,那个使臣似乎是觉得不对劲,这才想起自己的职务,一定要见凰上。
安瑞从宫外的府上匆匆赶来,虽说异常的不耐烦,但也还依旧带着疏离的笑容把她接到会面宫,与她面对面的坐着。
“不知北庭朝的凰帝是怎么个意思,难道学的礼仪就是如此?朋友从远处来访,连面都不露一下,派出个什么前朝凰女出来。”使臣一坐下就毫不客气的开口。
在封地,安瑞是王上,但在宫里,自己尚没被封王封爵,只能算是前朝凰帝的女儿。听起来似乎说的挺有道理,但若搁在她人身上,肯定是会火冒三丈。本来同根生的姐妹,一个贵为当今圣上,被万人瞩目敬仰,而另一个在宫中却无一席之地,当面说出来是非常伤自尊的,搞不好还会挑拨姐妹之间的关系。所以这句话可是大不敬,若是北庭人说,后果只有一个,但现在情况不一样,她是完颜朝的人,自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安瑞笑着:“既然您能说出这种话,看来您的家教也是一般。不知您可否知道,想让别人尊敬你的前提是你得尊敬别人。我们凰帝大病卧床,您又不是不知道,吵着嚷着要求见一个病患,是否完颜朝的礼仪就是如此的没礼貌?”
使臣气的瞪大了眼睛,冷笑道:“再怎么也得派出个有身份地位的人,派你算是怎么回事?”
“既然您非要把话题转移到派谁出来迎接您这个问题上,我想就必须得给您一个解释了。首先,我是凰上的亲妹妹,轮身份地位,再怎么说也比朝廷大臣来的要尊贵,派我为何不可?其次,我也是北庭朝的一员,国家有难,我站出来担当重任义不容辞。既然是凰上口谕,让我来款待完颜朝使臣,那我一定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