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宫中一团和气。因为先凰的侍君包括先凤后要从寺庙回宫住一些日子。自从先凰去世,先凤后就带着先侍君从宫中迁居寺庙,想着陪伴先凰的陵墓外加为国祈福,望得到先凰的在天之灵,保佑国泰民安。
大家都在忙着布置和整理,为得给先侍君一个好的印象。
趁着先侍君还未回宫,安竹先把安清的册封典礼给办了。一般册封只需凰上口谕,然后内务府定制衣服再选吉日去凤后宫中听其教导即可,只有品级以上才可有册封典礼。但安竹说因安清功不可没,诞下长子,所以不得不重视。凤后也同意。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哪还有没眼力的人敢反驳,这事也就这么定了。
“凰上这是明摆着想在先凤后回宫之前先完成册封。先凤后若是知道凰上如此不节俭,花大笔费用去封一个小小的长华能高兴才怪呢。”殷品扶着青木坐下,嚼着舌根。
自从良才人渐渐与殷品疏远之后,墨玉也不常来青木宫中。有时叫他来也基本推掉或是坐一会就走。倒是殷品比以前更殷情,整日往青木宫中跑。青木虽有气,但也知不值得。反正自己现在又重获圣宠,要他们已经没有用了。反观殷品,整日来拍马屁,早就厌烦了。
“你的嘴巴能不能别这么碎?多想想怎样让凰上多去你宫中这才是正道。整日来我这能见到凰上?”青木皱着眉头说道。
殷品吓了一跳,瞪着大眼不知所措的结结巴巴说道:“臣是不敢……后宫人人都知,凰上最宠爱的就是贵君您了,臣侍哪儿敢和贵君争夺宠爱……”
青木翻了个白眼,看都不想看一眼那头蠢猪,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外头有人通报,说凰上来了。
青木吓得一哆嗦,手中滚烫的茶就这么洒在白嫩的皮肤上。青木疼的叫了起来,泪水一下就充满了眼眶。
安竹本想着近来总在忙这册封一事,而且最近青木脾气大,爱使小性子,怕他不高兴,就想着来看看。刚一进门就隐约听到有人说不敢与贵君争夺宠爱,想着青木那样单纯的性格怎会让下人如此害怕而说出这一番话?紧接着就听到茶杯落地和青木的叫声。
安竹慌忙破门而入,就看见青木雪白的手臂被烫的通红,娇小的肩膀蜷缩在一块,疼得直哼哼。
她大步走过去,揽他入怀:“去叫太医!”然后低头轻声问道:“怎么回事,那么不小心?”
青木刚还在担心安竹是不是听见殷品的话,现在想来应该没有。他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哭泣,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从圆润的脸蛋滚落。
安竹查看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只是皮肤太脆弱,没经过这样的烫伤所以显得比较吓人而已。
“一看你就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只不过是普通的烫伤都能疼成这样,幸好你不是女子,不用上前线打仗,不然一剑刺入你的身体,血没流尽,反倒人先吓死了。”安竹轻轻顺着他的背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