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厌烦的揉了揉太阳穴,疲惫不堪,理了一下情绪,刚想开口便听见有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臣侍见刚才宁贵君已经喝了许多酒,许是有些醉了所以不想喝了。”独孤静起身拿起酒杯:“不如臣侍来敬您。”
青木连忙抹了抹脸上的两行泪转身,朝着独孤静笑着说道:“别……我……你瞧,我都不知道该叫你什么好了。我俩同岁,用不着这么多礼数的。”
独孤静笑着与他饮完酒:“臣侍自知才学疏漏,怎敢与青贵君相媲美。”
白洛正愁该怎样出口解围,独孤静插了一脚,倒是省事,夸奖了独孤静几句这个小插曲也就过去了。
吃完饭,宁千灵准备去锦鸾宫看看安竹。自从上次晨省一事后,安竹再未踏入他的宫殿。自己一开始也生气,气她不信任自己。又加之性子倔,不愿意首先低头认错。今日喝了点小酒,又被青木一激,鬼使神差的便朝锦鸾宫走去。
没想到在御花园见到了守株待兔的青木。宁千灵的酒瞬间酒醒了,推开扶着自己的小侍,走上前去。
青木笑着给他行了个礼:“哥哥是要去凰上那吗?”
宁千灵冷哼,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擦肩而过。
在锦鸾宫门口,桔儿把他拦住,让宁千灵更加气愤。往日来这里什么时候被拦在门外,需通报才准进?
一进屋就见安竹披了件外套,垂腿坐在床榻上。
宁千灵有些后悔这么冒冒失失的来,安竹睡午觉的时候不喜有人打扰。若午觉睡的不安稳,下午批奏折都会心神不宁。今日真的是被酒冲昏了头才忘记这茬。
“是臣侍冒失了,臣侍这就走。”
安竹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说道:“算了,留下吧。”
等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穿上睡袍躺在龙榻上,左侧睡着安竹。
已经好久没有和她同床共枕过,宁千灵激动万分,但看见她冷淡的睡颜又觉委屈,也不敢再去打扰她,只好赌气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谁知突然一双温暖的手臂从身后搂住他的腰,轻轻一带,就把自己揽入怀中。宁千灵有些欣喜若狂,刚准备转身就听见安竹那略显疲惫的沙哑的嗓音:“别乱动了,有什么事睡完觉再说。”
宁千灵把脸埋在枕头中偷笑,却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等待安竹睡醒。
起身后安竹穿好衣服就坐在拿批阅奏折,宁千灵一如往常一样在他身边伺候研磨。不知不觉天就从日照老高渐渐黑了下来。宁千灵心疼的在旁边看着她一直在批折子,忍不住开口:“凰上,都批了一下午了,休息会吧。”
安竹没抬头,却也答复了他:“还剩一点,一鼓作气吧。”
等全都批完才注意到宁千灵磨了一下午的墨,手臂都已经僵了。若是平常,他要是累了自己就坐在旁边休息了,知道他不会委屈自己所以她一般都不过问。没想到今日却一动不敢动,站了一下午研磨。
责备的出声:“平时你不都是累了就喝茶吃点心吗?今日怎么不那样做了?”安竹轻轻活动着他的手臂。
宁千灵忍住疼痛,哼哼唧唧道:“臣侍惹您生气了,所以不敢。”
安竹好笑:“你是说晨省一事?朕没真生你气,只是觉得你作为侍君之首应当首先做个表率,你自己都不愿去凤后那请安问好,别人也会有借口不去。再说白洛是凤后,你们俩再怎么不和礼数是断不能忘的。”
宁千灵虽是气愤,却也不敢甩袖离去,只好哽咽着再次解释:“臣侍是真的身体不适,也和凤后请过假了,臣侍在您身边伺候多年,有过一次缺席晨省吗?”
安竹伸手擦去宁千灵脸上泪珠,心疼的安慰:“好好好,这次是朕错了,是朕冤枉你了行了吧。”
宁千灵撅着嘴哼哼说:“那凰上以后不许这样了,你得听我给你解释。”
安竹笑着搂他入怀,低头问道:“饿了没,我让她们传晚膳,晚上就在这睡吧。”
宁千灵笑脸瞬间通红,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