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前脚刚走,青木就转身朝着身边的小侍说道:“去请殷品和良才人来。”
不一会俩人就走进殿中。青木也没废话,直接说道:“我让你俩办的事进展的怎么样了?”
“贵君请放心,您交代的事臣侍们已经办妥。”殷品笑着回话。
青木点头:“现下最主要的就是安长华腹中之子必须除掉,不管是男是女。长女必须是要从本宫肚子里出来。本宫已经亏欠孩子一个嫡女的称号,不能连长女都不给她争取。”
良才人笑着说道:“那是自然。凤后虽说与凰上恩爱无比,但毕竟年老色衰。经过晨省一事,凰上对宁千灵也有些戒心。现下可不就剩您一枝独秀了。”
“是啊,虽说苏氏兄弟和上次选君进宫的南贵玭还有独孤贵玭也深受凰上喜爱,但毕竟位分过低,凰上是定然不会要他们首先诞下凰女。”殷品说道。
“那照你这么说,安清肚子里的孩子又该当何论?安清身份可比你所说的几位低得多,为何凰上得知他怀、孕却还是对他恩宠有佳?”
殷品勉强笑着强词夺理:“可毕竟这是凰上的亲生骨肉,怀都怀了,总不能让他打掉吧。”
青木懒得理他,倒是殷品脑子一转,趁此机会说道:“就算给安长华机会让他怀、孕,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福气生下来。”
“这话说的倒不错。他一向视墨玉为亲哥哥,不知被自己的哥哥陷害的滋味如何。”青木眼神微眯,阴狠的说道。
“这要怪也只能怪他太过单纯,一心把墨玉当成与自己是一条船上的,还多次把凰上往他床上推,谁知道这墨玉早就视他为死敌了。”良才人掩面笑着。
青木眉毛一挑,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贵君有所不知,安长华进宫时宫中分配的小侍可都是臣侍安排的。”
“你安排的?”
良才人点头:“正巧那日我去睆琰宫,得知凤后对凰上微服回宫又带两名新侍君回来的消息正生气,心烦着呢,所以便揽下了令他头疼的活儿。”
青木冷笑:“凤后这人沉府颇深,喜怒哀乐从不言表于色,他生气还能让你看出来?无非就是不想做这个罪人,害怕事情不小心败露后惹得凰上的厌恶,所以才推给你。你倒好,还显摆起来。”青木有些无语的笑笑,拿起桌上热乎乎的茶杯,打开盖子,茶叶的清香扑鼻而来。
良才人不可思议的说:“您是说,凤后知道我会在安清身边安插眼线?”
青木喝了口茶水,说道:“小侍做事笨手笨脚,万一哪天为了保命说出幕后指使,以凰上对安长华的宠爱程度,你觉得还会对那个心狠手辣之人一如往常一样宠爱吗?况且当时安清还未怀孕,所以凤后没怎么重视。正巧你是个爱争风吃醋的主,也知道你不会给安长华好过,便顺水推舟交给你。”
良才人惊吓到不知所措,青木整了整衣服,漫不经心的说:“没什么大不了,让你的人以后做事细心点,嘴巴闭严实点,自然少不了他们的好处。”
回到宫中,印暖不解的问道:“主子明明知道凤后是故意让您安插眼线在安长华身边,为何今日却装作不知道?”
“青贵君这人表面无害,内心却是阴暗异常。我若不装的笨一些,只怕他早就对我欲除之而后快了。他心思细腻,聪明异常,身边不需要智囊团,只需要有能替他垫背的替罪羊。”
“可是为何青贵君交给您和殷品两人的差事被您独自揽下,这不是以身冒险吗,最后殷品却坐享其成,和您一同分享劳动成果。”
“你懂什么,我这么做虽说现在被安长华觉得是挑拨离间,但总归是我最先告诉了他,等日后墨玉真的有所作为,他心如死灰之时就会念起我当日出言相劝的好了。到那时他肯定不知如何是好,再回想起我当日,只会觉得我是好心提点他。然后慢慢向我靠拢。我趁机抓住他,倘若最后我真无所出,好歹还有他这个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