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叶凰歌终是拉下脸面主动开口,因为这样下去,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只是自己在扯自己的后腿,
他的声音之洪亮,把白纤尘吓了一跳,并未搭理叶凰歌。
“喂,你聋了吗?”叶凰歌又叫了声。
“我好像不叫喂吧。”白纤尘嘲讽的看着叶凰歌,刚才还在喊打喊杀的,这会子估摸着用得上他了,还这么的高姿态,当他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可供玩耍的玩偶啊。
如此这般待自己,他要是,对叶凰歌有求必应的话,那岂不是更让人骑到头上了。
“你。”算了,叶凰歌姿态度稍稍放低了些,“别忘了,现在咱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都被困在里,现在首要做的,是合力想办法出去。”
“哼。顿时,惹来白纤尘的冷哼,“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他不等叶凰歌接话,继续说道,“什么才是眼下更重要的事,你从来都没想过?你把我交待在这,或许是除掉一个隐患,可没了我,你能确保自己一定就能脱身了?”
“不知道。”叶凰歌一愣,答道。
“不知道,就是你自己也不确定,你扪心自问,眼下的我构不构的成威胁?相比较赌场的危机,哪边更迫在眉睫?”
白纤尘的话字字珠玑,敲在叶凰歌的心坎里。
“还是在你心里,解决我这个隐患没有眼下的赌场危机来的重要。”
“如果觉得你重要,我就不会暂时放下成见,与你合作了。”不管是他有没有考虑到的,都被白纤尘说了出来。
“我只想让你知道,你先前玩内斗的做法,无疑是在扯自己的后腿,那几个老家伙们能坐到现在的位置上,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们不会傻傻的等着,你拿到了决定性的证据,扳倒他们,指不定,那些老家伙们还会反咬一口,借你来偷盗东西的事,大肆的借题发挥,这样对瑰丽姐更不利,你在这里面,拖的时间越久,越是在对方创造有利。”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白纤尘说的,叶凰歌的心底越来越凉。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奸细,我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奸细这一称呼。”他可没那么好的心和义务。
顺时,把叶凰歌整语塞了,“那你又为什么提醒我了?”
“瑰丽姐对我很好,你这人虽然和我有过节,但为了瑰丽姐姑且忍了。”这话有一半真一般假,他人在瑰丽姐的赌场打工,瑰丽姐一旦倒台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想必在那些老家伙的眼里,自己早就和叶凰歌一样,是瑰丽姐的人了。
一直以来,是自己太过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吗?白纤尘的眼神并未躲躲闪闪,足以见说的是真话。
“好了,别发愣了,赶紧找办法,怎么脱身吧。”
“你有没什么主意。”叶凰歌征询起他的意见。
“没有。”
听了白纤尘的话,叶凰歌瞬间有种掐死他的感觉。
看着叶凰歌那想杀人的目光,又碍于两人还得合作怎么脱身,不得不熄下去的怒火,差点没笑崩出来。
在叶凰歌狠瞪了几眼后,白纤尘才把笑意收了回去。
苍天啊,他这辈子算是造的哪门子的孽,白纤尘这小子绝对是上天派来,专门克他的,他这辈子吃的亏加起来,都没和这小子认识这几个月吃的多。
“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你。”叶凰歌撂下的狠话,白纤尘并未在意。
二人开始分工,仔细检查起周围来。
这屋子上方只有一些排气口,仅仅容纳一个小孩子通过,且排气口处还有金属盖,被固定的非常结实,这点,白纤尘脚下垫着书桌,确定过了。
“你说,陈有为会不会在窗外整个有东西承载的监视器,监视屋里的一举一动。”白纤尘突问道。
“监视。”叶凰歌重复了一遍,对了,难怪他进这个屋子之后,总感觉不对劲,原来是这,“这房间,可以说是绝对安全,没有任何破绽,这点从刚才发生的爆炸就足以见得,可是这样一个房间,却给人留下一个抓住把柄的机会,不是很奇怪吗?”
叶凰歌将手指放到玻璃上,看到,和玻璃所映出的指尖没有任何间隙,就像两个人面对面手指点着手指那样。
“果然有问题,这玻璃是,单面透视玻璃,应该是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那种,不是构成这个安全房整体的防爆玻璃,这两种玻璃不属于同一种类。”
换作一般人都会先入为主的,以为这是一个整体,若不是白纤尘提到监视,他也怀疑不到这上面来。
“哐”白纤尘抽书脚踝的刀子,横向用力刺向玻璃,其硬度之高,差点刀子脱了手,他的虎口都被震的发麻。
而玻璃,却只炸裂了一小部分纹路,“擦,这也太结实了点。”白纤尘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喏。”叶凰歌指指墙体,“据说防爆玻璃在两道墙中央夹裹着。”
“你这是在打击人吗?”
“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认清事实。”他们可没时间在这抱怨了。
“不用你的好心。”白纤尘边说,边手底下用刀子,在玻璃上砸出几个点,“以点破面,比较快些。”
白纤尘和叶凰歌轮换着,照着力点上砸,每个人手上都磨了好多水泡,茧子,有些水泡都被磨破了生疼生疼的,二人依旧在坚持。
眼看,炸裂的纹路越来越密集,像个大蜘蛛网样粘在了玻璃上。
白纤尘和叶凰歌方才停手,叶凰歌立马,大刺刺的躺在了地上,再也不想起来,白纤尘也累的不行。
休息了大约半个小时,二人叫谁,不约而同的起了身。
“你去把台灯的灯罩敲碎了,只剩下灯把子拿过来。”白纤尘吩咐道,这屋子的金属物件除了保险箱,就只有台灯,保险箱又太重,砸下去声响太大,只能用台灯了。
叶凰歌去砸烂台灯的罩子,将灯把子上的玻璃渣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便递了过去。
白纤尘接过来,又在单面透视玻璃上砸了几下,终于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