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要拿他儿子抵债时,白万全差点晕厥当场。
裴翎逸是发现我在背地里做的事,才借这次机会报复来着?这可怎么办,他说什么也舍不得自己那宝贝儿子。
不过,却不敢不应,那些人可是各个带着重武器有备而来,枪口正对准着家门,只要他说一个不字,这说不定就被夷为平地了。
他暗暗咽了泪口吐沫,最后抱着一丝希望问道,“真的没一丝还转余地了?”
“没,我们总经理说了,要么限期还清,要么交出你的儿子。”
好好,好你个裴翎逸,当真是小瞧你了,料准了我还不上,来这招,逼我必须做出个选择。
算你狠,不过,哪方都是自己心头肉,这要怎么选,简直是要他老命嘛。
他跑路是跑不成了,既然裴家这么大阵仗来,那肯定不给个交代,这些人是不会走的。
又不敢耍赖,裴家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要别人三天死,绝对活不到五更,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位阎王。
都怪他太贪,导致腐败的事情堵不上,只得自家钱先一时的补上公款,解燃眉之急再说,要不那些检察官,查出贪的证据,肯定坐牢,可是他这些年挥霍的太厉害,根本手头没剩多少。
他那儿子又好死不死的杀人,现急需用钱买通关系,这才借了高利贷,以平息风波。
三个月后,到还钱时,他却实在拿不出手,债主又催的紧,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举家逃跑。
还没来得及走,裴家就扔出个重磅炸弹,要他儿子抵债,弄的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白万全想了想,好像裴家只是说拿儿子抵债,没指明必须是哪个人,找个人代替不就得了。
“各位先请回吧!你们提的这一要求,我同意了了。”
得到这一准信,一群人鱼贯而出,走干净了,只是外头依旧有人在把守。
“老爷是想鱼目混珠。”管家跟了白万全很多年,心思何等玲珑,知道自家老爷肯定不甘吃亏,唯一的解释心里有了打算。
“嗯。”
“不过万一被识破怎么办,到那时,裴家的报复恐怕更狠。”管家不免担心起来。
“这也无妨,用依旧用白家的人,只不过……”白万全将计策说出来。
“老爷,你何不在这计谋上再加上两点,这样就一举多得。”
“你是说”二人越说越眉开眼笑,白万全拍拍管家的肩,“不愧是老搭档,想到一块儿了,事成后定少不了你的。”
“这人选得慎重考虑,老爷您可有合适的?”
“暂时没,你先帮我去找点资料来,先下去吧。”管家退下瞬间,眼中露出不易差距的诡异笑容。
三日之期转瞬即至。
白万全遵守约定在家等着,坐立不安,唯恐别人看出点名堂来。
那“代替品”明显和这那不成器儿子有差距,一个大眼一看就透着精明,一个笨里笨瓜,除了生的一副好皮相一无是处。
不是他自贬自己儿子,而是实在令他失望透顶,如非就这么一颗独苗,早就将他扔到青倌楼,当鸭子去了。
就像他那些私生女一样,反正子女生来,就是为伺候父母的,让她们靠卖身为他挣钱,也是一种孝顺。
他那报养情妇的钱也不是白花的,养活他们大了,是该报答的时候,对他来说,可以不享受天伦之乐,但不能没钱。
正思想飘忽的空当,管家上前恭敬的道,“老爷,裴家的人来了。”
随之,几个身穿一袭黑色劲装的人走了进来,一看就来者不善。
“你上去把人押解下来。”白万全吩咐道,管家转身瞬间,他又用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小声说了句,“不从,就用那个法子让他老实,绝不能叫他跑了。”
管家上了楼,走向外有把守的卧房。
进之前,询问下守卫里面那位状况。
“很安静,除了吃饭就是发呆,不哭也不闹。”
管家满意的点点头,安生就好,要是折腾起来他可受不了,他可是听说过那位的彪悍战绩,在做交易前,那是无恶不作,地方一霸,又鬼点子颇多拿他没辙,如果胡作非为起来,那叫一个天翻地覆,现正处于利用那位时候,他还打不得动不得,和那动不得土的太岁差不多,想想就头疼。
不过,安静是不是诡异了点,他可不认为里面那位是什么稳当的主,难道在思付着逃跑大计?若逃了可咋交待啊,赶紧走了进去。
一看,那位主还在,正立在窗前发呆,微风帘卷轻纱,飘若流云,他的周身似胧在云里雾里,虚无缥缈。听到声响,他回了眸淡淡的瞥一眼,未言一句。
“该走了。”
“嗯。”临走前,他复又看了眼远方,似不舍似思念,五味杂坛,终是叹口气,随管家下了楼。
刚一露头,便令众人一阵目瞪口呆,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只见被带下来一位一袭白衣白裤的小子,连头发也是银白色的。
看到这,白万全脸拉的老长,扭曲的厉害,整张老脸都变形了,这打扮算什么?他还没死呢,这小子就在咒他,存心想气死他么?再也顾不上什么有人在礼节问题。
一步上前,恼怒的直指“替代品”白发,“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于他的质问,“替代品”理也不理置若罔闻,依旧低敛着眸子,一副很高傲的样子。
白万全看了更来气,伸手便要打人,却被旁边的人拦下来。
“既然拿了作抵债,那么以后要打要骂也轮不到你。”
“听见没?以后我就不再是你的人了。”那小子跟着讥讽了一句。
“你。”白万全气的浑身颤抖,却碍于有人在,不好再动手,“赶紧带走吧!”
看到这一幕,旁观几人不禁疑惑,离别一般不是万般不舍,痛哭流涕么?怎么这感觉,有点剑拔弩张,火药味颇重呢,
难道是西贝货别人顶替的?若带回个假的,这罪名可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