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家还没寻上门,倒是叶凰歌先出事了,一大早,他还没睡安稳,瑰丽姐就给他打来电话,急召他去赌场。
到了那,他看到瑰丽姐神色沉的吓人,知道定是事出的不小,寻问了几句。
原是,叶凰歌在途中被人举报,借为公司送货之时,私自偷运文物,遭拘留了。
“这事,你怎么看?”瑰丽问向白纤尘。
“你相信叶凰歌么?”他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弄得瑰丽一楞。
“我就算不信这里任何人,也绝对不会不相信叶凰歌。”看神情,不似有假。
“我想是有人故意栽赃,而且十有八九,是同僚干的。”
她点点头,算是认同了这句话,“现最要紧的,是去警察局问问具体情况,仅凭别人的口信,得不到什么有用线索。”
“恩。”关心则乱,能理出个头绪来,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上面,你准备怎么应付?”
“你听到风声了?”瑰丽想起就恼火不已,在这个节骨眼上,股东们紧急召集,开会,除了商量着怎么把她拉下台,不做它想。
“不多,你会选择放弃叶凰歌么?”出了这事,有心人定会借题发挥,每个公司都暗斗的厉害,绝不放过任何一打压的机会,如果放弃这导火索,也就逮不着什么把柄,得以自保。
不过,这么做等同于背信弃义。
白纤尘有如此一问,无非是想试探瑰丽的为人,是否一般黑,值得他忠诚。
“不。”不带丝毫犹豫,瑰丽肯定的给了答案。
这是他所想要的,“走吧!我们兵分两路,我去叶凰歌那,你去几个老家伙那。”两边都耽误不得。
“你?”如果她是为了朋友,而他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你相信我,就别再多问,时间紧迫。”
看到瑰丽二人急匆匆离去,在一不起眼角落,一个人冒出头,打个电话。“瑰丽和一新来的同时出去了,兵分两路,是继续监视瑰丽?还是。。。。。。恩,知道了,有什么动静,再向你回报。”
跟着瑰丽的车,绝尘而去。
瑰丽看到有人跟踪,过了几个路口,找准红灯刚亮时,快速转弯,后面的车急忙追上,却被横着冲过来的车,撞个正着。
再跟,却早已不见人影。
行至山上,一座宅邸前,她停下了。
若猜的没错的话,那几个老家伙应该聚集在这里,因这是陈有为的家,平时他们几个就为他马首是瞻。
仆人一看是瑰丽来了,阻住去路,要先禀报,被她呵斥道,“你算哪根葱,竟然敢拦我,怎么说我也是和你们老爷平起平坐的人,滚一边去。”硬闯了上去。
“我们这次一定要把她拉下台。”
几个声音附和道,“好。”
瑰丽推门而入,“你们在说什么呢?谈的这么开心,是想要拉谁下台呢?”
听言,本面带愉悦的几人,霎时变的如变色龙般,多彩多样起来。
她怎么来了?难道是知道了些什么?
姜还是老的辣,陈有为最先反应过来,冷哼一声,倒也不将瑰丽放在眼里,对他来说,一个黄毛丫头,还不足畏惧。
“我们在讨论,怎么把那些不中用的,拉下台,省得占位,下面可有一大堆的人才在等着。”
“是这样么?”瑰丽挑眉,笑的有些不寒而栗。
“你来这有什么事,要没事的话,就赶紧走。”
“我想谈谈叶凰歌,怎么处理。”她拉凳子坐下,单手支着下巴。
“这还用问,既然是他犯的错,就得一力承担。”
“现在不是还没得出结论是他做的么,说不定是有人从中作梗。”说到作梗,瑰丽声音陡然冷了几分,里面恼怒之意,任谁都听得出。
“这也只是你的猜测罢了,现在可是人赃并获,抵赖不得的。”
“那我偏要袒护他呢?”她抬起头,斜藐几人。
“你混账,即使你是代理裴家管赌场的人又如何,别忘了,大权掌控也有我们几个一半,由不得你自作主张。”这简直是赤果果的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其中一人,拍桌而起,指着瑰丽。
“瑰丽,不是我说你,你也是个老人了,何必为个小子断送自己的前程。”语调苦口婆心,就像真的是在好生相劝,瑰丽冷笑,“证据方面,我自会去找。”
“若是找不到呢?又怎么办,你的性子我是知道的,肯定会去花钱买通关系,好让叶凰歌少受点牢狱,这样以来,不就承认,我们赌场管教不严,才导致手底下人犯了事,再说了,出事是在送货时,还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到时,赌场的名誉受损。。。。。。”
“好了别说了,我心意已决。”
“瑰丽,既然你态度这么坚决,我也不好勉强,但有句话还是必须说在前头,若是出了什么后果,谁来负起这个责任?”
“我来。”绕那么大弯子,等的不就是这句话么,就如了你的愿。
“好好好,这是你说的。”陈有为心里窃喜,总算逮着个把柄除掉瑰丽,他早就视她为眼中钉,嫌她妨碍自己掌权。
一旦,没了她这明面上代理人,这赌场也就完全由几位股东一手操控,就算上面的知道了,又能拿他们怎么办?
绊脚石一除掉,他的权势地位就指日可待了。
对于他的野心,瑰丽又岂会不知,一直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既然,想这次玩大的,那她就陪这几个老家伙玩完,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话说另一头,白纤尘到了警察局,询问下情况,基本和瑰丽告诉的没什么两样。
叶凰歌看到是他来了,颇讶异,嘲讽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来看我笑话么?”
“不好意思,你好像说反了。”
“你。。。。。。”敢情是拐着弯的说他是丧家之犬,叶凰歌斜瞄着白纤尘,浑身散发压抑的气息,二人间硝烟弥漫,眼看火药味越来越重。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你把情况给我说下。”
叶凰歌复又瞪了一眼他,那神情在说走着瞧,“本来回来的一路上倒也四平八稳,哪知半路车子抛锚了,司机下去修车,去之前说是怕把传家宝弄脏了,交给我暂时保管,我随手带腕上了,车子修好,那人就直接坐驾驶座上启动车子,给他,他说腾不出手带,让到地了再给,不急那一会儿。可还没开出太远,便有警察来抓我了。”
“交给你的时候,他戴手套了。”
“是,当时觉得修车戴手套,挺正常的,一般人都怕脏嘛,倒也没多想,没想到还是栽了。”叶凰歌想起,就恨得牙痒痒的,竟然敢暗算他,别让他出去,否则定要那人好看。
“监控录像方面我查过了,根本没你车经过的记录,看来是有人动了手脚。”
叶凰歌悔的捶胸顿足,他怎么就大意了呢,“告诉瑰丽姐,不要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