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说回了天庭,杨戬的天庭第一能打称号就成功易主了。并不是说杨戬没能耐,实在是狐说太厉害,天庭第一能打算什么,天地间高手甚多,那些活了上万年的老妖物们任挑一个出来杨戬都不一定能自保。狐说嘛,就是正儿八经的天地第一能打了,但也只是能打而已。
能用拳头解决的事绝对不会用脚,这是狐说的原则,这一原则贯穿了狐说的一生,所以他的拳头还真不是谁都能敌得过的,就算是强横如府尊都在狐说的拳头下讨不到半点儿便宜。
人有其优点也必有其缺点,狐说虽然能打,但是不喜用法术,只不过他那三品仙帝的法力值也着实让人崩溃,虽然比不上那正一品仙帝的拳头,但是也足以碾压众神了。可怜大老板的战力还只是个六品仙帝,渣渣呀…
不过,狐说性格孤僻独来独往,没有朋友也不屑于有朋友,身站高处睥睨一切神仙,不曾笼络人心因为除了弄蝶没有谁不怕他的。所以狐说只能做杀手锏不能做统帅,让他带兵打仗只怕他自己杀得欢了根本就管不了身后的兵将了。
而其实上古众神虽然一向低调封号不高,有的甚至看上去战力也不强,但是若是真的和这些人对上,绝对是一场噩梦,上古众神能在修仙黄金时期升仙并安然无恙的度过天地大变自然是各凭本事,只是他们的本事各有不同而已,有些擅长禁制,有的惯用法术,有的强于肉身,有的精于外物。就例如书仙孤雨,一杆普普通通的笔在他手上就能成为勾画改写情字的法宝,情笔之情,不单单说的是亲友爱的感情,还有情绪即人心底的心情。世间万物皆有情,不论是人畜妖精鬼灵,皆有各自的情绪,孤雨的笔不但能勾出对手隐藏极深的情绪和情感,还能划断这些情,把他的情藏进对手的心里,让这些人死得如同春风化雨般无声无息,手段端的是狠辣高明。
狐说从瑶池出来,转身要回胥狐宫,一路上但凡遇到他的仙奴不论男女都被迷得神魂颠倒的,不能自己,狐说虽然是个万年冰山脸,不过他那张天地间独一无二的容貌对于仙奴来说还是杀伤力太大,就连一些神仙都不得不关闭了五感以抵抗狐说无意间的伤害。正牌的狐狸精回来了,玄罂那样的次等品就被抛之远方了。
“狐说。”玄罂难得一脸正色,平静的叫住了狐说,狐说却是不理他似乎没听见只是自顾自的向前走着,“听说你是天地第一人,你,可敢与我一战。”赤果果的挑衅。狐说终于停了下来,转身看着那个狂傲自大的男人,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他会停下来,是因为弄蝶说那个人也是九尾狐。九尾狐成神的实在不多,这么多年来,活下来的也只有他狐说一个而已,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而且,血脉驳杂。
“你是谁。”狐说问着。
“银狐玄罂。”
“杂种。”狐说绝对没有别的意思,玄罂也知道狐说只是在说他不是真正纯正的九尾狐,可那又如何,那些血脉精纯的成神九尾狐活下来的不也只有狐说一个人么!狐说只是静静地站着,想他当年成神之时受过不少苦,能以一半九尾狐血脉成神的,应该有些本事。
玄罂盯着狐说半天,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袍袖一挥青蓝色长袍瞬间化作了一副银白的铠甲附着全身,手中聚刀,蓝汪汪的刀身挥砍之时划出赤色的光,向着狐说劈了过去,狐说只要一个缩寸就可以躲开,可他偏偏不躲也不闪,看着大刀劈向他的头顶,只是伸出手指在刀锋上一碰,大刀立刻崩溃化作了点点的光斑,玄罂知道自己打不过狐说,只是想找个人打一架。见刀身崩溃,便虚空一抓又是一把和刚刚一模一样的大刀,在刀锋碰到狐说之时,大刀突然倒转一周红芒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圆圈,变换成了一朵白莲,莲花的花瓣瞬间脱落成刺,成千上万的冲向了狐说,却在狐说前一寸的地方被扭曲折断,断刺再次凝聚,眨眼的时间一杆银枪停在了狐说的面前,狐说只是轻轻地呼了一口气,银枪就像是遇到了全所未有的高温融化开来,玄罂抓着银枪的手一转,银枪通身涨红崩溃开来化作一柄碧绿的长剑。
玄罂见狐说看着长剑仍然不动声色,挥舞着剑锋划向了狐说的脖子。狐说终于动了,一拳砸向了长剑,剑身嗡鸣却是在狐说的拳头下没有受到丝毫的损伤,一旁围观的众仙奴们都惊讶的看着那柄长剑,这是什么法宝!居然能扛得住狐说的一拳!没见谦君大人用过这把剑!
长剑不停划过了狐说的脖子,直直砍向了在狐说肩头落着的五彩蝴蝶,蝴蝶张翅一扇,长剑势头一顿,之后便生生的刺进了蝴蝶的翅膀,狐说的脸色第一次变了,一把抓住了长剑,却是捏不碎崩不烂,玄罂也是惊骇的看着那柄已经不受他控制的长剑向外一冲,带出了狐说的鲜血。
狐说一脸阴沉,周身的寒意瞬间散布出去,仙奴们吓得连忙逃得远远的又实在是好奇的不肯离开。
“辛姣。”狐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两个字,又抓回了逃走的长剑,元力源源不断的注入了长剑,却仍然是毁它不得,玄罂双手结印,长剑再次从狐说手中逃脱,回到了玄罂身前,狐说神色狰狞,眼神几乎能把被玄罂召回的那柄长剑撕碎,一拳轰出,长剑扛下了大部分的伤害,玄罂只是被遗留的拳风扫到却是身子倒飞,吐出了大口的鲜血,伤势极重。
大老板赶到的时候只看见受了伤的玄罂和已然暴走的狐说,以及在玄罂身前护着的一柄碧绿色的长剑,剑身上画着复杂难言的花纹,每一道花纹中都有血色的光若隐若现。“桀!”大老板顿时失声大叫,他当然认得那柄长剑,蓦然看向了一旁暴怒的狐说,“那不是你的剑么!”他记得狐说当年毁了剑灵还把剑也毁了的!
狐说一脸恨意,是他大意了,竟然没察觉到那剑灵没有死绝,还让它拥有了杀他的能力!辛姣。“辛姣呢。”狐说冷冷的看着玄罂。
“死了。”玄罂苦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柄剑怎么这么厉害。
死了?狐说一愣,也是,都多少年了当然应该死了。狐说走到了玄罂身前,狠狠地抓着长剑,他虽然一时之间的确奈它不得,但是收拾这个该死的剑灵他有千种万种的法子!让它后悔活下来。玄罂却是咬着牙握住了剑柄,丝毫不惧狐说的威胁,“或许它曾经是你的剑,可是现在不是了。”绝对不能让狐说带走这柄剑。
“你找死。”狐说冷言,一拳打向了玄罂的面门,却是被大老板拦下了。
“你疯了!”大老板一手拽着狐说,一手向着玄罂一拍把一股元力送进了他的体内,狐说手腕一转挣开了大老板,也暂时放开了长剑,虚空之中抓出了他的另一把剑,横在了大老板的脖子上,大老板眉头一皱,右手成刀劈在了狐说持剑的手腕上,身子向后猛退,狐说阴着脸追了上去,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过了几招,常年不动手的大老板很快就落了下风,眼看着狐说的长剑就要扫过他的脑袋,想要缩地成寸却是发现四周早已被狐说锁死了,想要退也退无可退了。大老板一头的冷汗,暗暗地松了口气,狐说的剑停下来了,蝴蝶在大老板的脖子前面有些困难的扇着翅膀,长剑在翅膀的扇动下溃化成光点,狐说看着蝴蝶愣了很久,似乎在传音,之后,狐说恢复了冰山脸,带着蝴蝶走了,没有再看那柄碧绿的长剑一眼。
大老板一阵后怕,差点被狐说在盛怒之下杀了。看着这百丈被剑气和拳风所毁的地方,只是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