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显然是不懂得女孩子打架的精髓,只是以平时对付徐江离的办法对付着南宫依,可是南宫依却不是徐江离。南宫依表面柔弱却也是个下手狠的,即使在白夏这么猛烈的进攻下,她还是见缝插针的抓住了白夏为扮男装扎起的丸子头。白夏疼的直叫,顺着她的力气倒了下去,两人滚做一团,身上皆沾满了泥土。
七七和顾小师弟上前各拉一个拉开了她们。七七扶起白夏。示意顾小师弟按住南宫依,南宫依再狠厉也只是个女子,自然抵不过顾小师弟平时勤加练习的擒拿术。
“你这个疯婆娘,看我不打死你。”白夏揉着自己被扯得疼痛的头皮,攥起一个拳头就要冲上去。
七七拦住白夏:“这样打就算把她打残了,你也未必解气,这个女人这么喜欢破坏别人喜欢的东西,咱们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要怎么做?”白夏期待的看着七七,生怕她出的主意不够狠厉。
七七盯了南宫依半天:“我看着她头发还不错,她平常也一定是很爱惜的,不如我们就把她的头发剪了,也让她知道失去喜欢的东西是什么样的,你说如何?”
“嗯,我觉得也不错。”白夏思量半天,点点头。她从腰间拔出一个常年随身携带的小巧匕首,走向南宫依。
南宫依听到他们前面的对话,身体就已瑟瑟发抖,此刻更是抖如筛糠。她瞪大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白夏,尖叫着:“不要,不要!南宫表哥救我。”
七七转过头,看着被徐江离耍的团团转的南宫奇,心里一阵暗笑,“叫表哥救不了你,叫南宫表哥他就能赶来救你吗?”
白夏奸笑着,走向南宫依,她面部表情丰富的替换着。锋利得匕首紧紧挨着南宫秀丽的头发,只肖在用力一点,头发就被截断了。
突然不知哪来的力量打飞了匕首,一身玄衣的男子从树上翩然而下,他长发飘飘,眉目如峰,宛若从画中走出的仙人。
“是他!”七七突然明白过来,刚才南宫依喊的那句南宫表哥,并不是南宫奇,而是在另叫帮手。她暗叫不好,这个人的实力他见过,她们加起来三个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前几天我救你的时候,倒没看出你有这样的天分。”南宫洛落在七七面前,他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调侃着。
“是冷绝淸自己放了我,关你什么事!”七七站起身,挡在白夏面前。
匕首虽然丢了,但是手还在,白夏用力的拉扯着南宫依的头发,冷风中只听的阵阵惨叫。
南宫洛轻笑一声,对南宫依的惨叫并不甚理睬。反倒饶有兴趣的对七七展开了“亲切友好”的交谈。“昨天叫你闭嘴,你不是挺老实的吗?怎么现在是因为没抱着你,一副牙尖嘴利的模样。”他说的直白且露骨,一点都不担心被往来的众人听到。
“什么这个人抱你了?”白夏停下手中的动作,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没有。”七七急急地否认着,“他只是在转移你的注意力,想趁机救人,你别上当。”
“哦。”白夏低下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你说起谎来,倒是一点都不脸红啊!”南宫洛细长的丹凤眼上扬着。
“我说什么慌?难道你不是为救她而来吗?”七七强辩着。
“可是你说,我昨天没抱你。”南宫洛欺身上前,一把揽住七七盈盈一握的腰肢,他在七七耳边小说着,好似在耳鬓厮磨。
“你放开我。”七七一拳打在南宫洛的胸膛上,七七觉得自己的力度已经够大了,可是对于南宫洛只是小意思而已。
“你力气在大点,好帮我挠挠痒啊。”南宫奇笑的乱花渐欲迷人眼,一副春风澎湃的样子。
“你个死变态。”七七见他没反应,就又要挥拳,身下的力道却猛然一收,七七的拳头还没接触到南宫洛,就摔了下去。
真是天理不容啊,这个死变态在这里这么欺负人,老天居然还不赏他一个响亮的大耳光,实在是不公啊!
七七闭着眼睛,等待着即将而来的痛处,突然她的身下出现了一只手臂,紧紧托住了她,臂力往上一带,把她带到了掉落前的位置。七七睁开了眼睛。不是预想的白夏,也不是顾小师弟,更不是徐江离,及时拉住她的居然是南宫洛,那个刚才戏弄她的男子。
七七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谜一样的男子,他的脸,他的眼都近在咫尺,好似一轴唯美却又不是阳刚的山水画,渐渐翻卷铺洒开来。
白夏回过头来观察着战况,好巧不巧就看到了这刺激火爆的一幕。
“竟敢欺负我家七七,你不想活了吧。”她松开拉扯南宫依头发的双手,一掌挥向南宫洛。
“小心。”南宫洛突然说道,七七还没明白过味来,就被他推开,顷刻间,七七与赶来救人的白夏撞作一团。就在这个空档里,南宫奇已从顾小师弟的钳制下轻轻松松的带出了人。
“那边那位仁兄,气也撒够了,还是不要再打了吧。”南宫洛手提着刚救出来的人说着。
徐江离见状也松开了和南宫奇对峙的双手。
南宫奇丢盔弃甲的仓惶的逃到了南宫洛身边,抱怨着:“哥,你为什么不帮我?要是你出马,他们四个都不是你的对手。”
“我们四个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也太小看我们迢天派了吧!”白夏义愤填膺的回着嘴。
“迢天派?我还迢地派呢!”南宫奇不屑的打量着白夏。
“你。。。。。。”
白夏正要开口反驳却被南宫洛硬生生的打断了:“平时叫你多练武功,你不好好练,口才倒是日渐长进了。”南宫洛的声音不大,却不怒自威。
“哥,我错了!”南宫奇低头惯性的承认着错误。
“我表妹弄坏了你们的发簪,你们也惩戒了她,我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明明是商量的辞令,到了南宫洛这里就变成了命令的语气。
白夏目光扫向瘫坐在地上,掩面轻啼的南宫依,她头上的簪饰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盘的美美的发髻也散成一团,风一吹,偶尔还能飞出几根断发。见她如此白夏心中的怒气也消了,顺着南宫洛给的台阶就下来了。
夜已深,达成共识之后,白夏就拉着其他三人走了,走出去好远还能听到南宫依的哀嚎声,以及南宫奇狗腿的安抚声。
白夏甜甜一笑:“叫你嚣张。”
四人心情大好的往住店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