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急忙小跑几步赶上前去。突然一个胖子拉住了他说到:“你跑什么啊,没用的。全是内定的。什么人就是什么活没跑的。”
“活?什么活?”田玉有点茫然问道。
“什么活?你这都不知道啊?谁推荐你来的啊?这都没告诉你这不是坑你吗?”胖子无奈地看着他然后又想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嘴没说话。
当田玉走到高台下时台下已经挤满了人。台上之人不断喊着名字然后分配工作。工作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你!就是你!你叫田玉吧?你的任务是分配衣服。啊,懂了吗?去那领你的东西然后到里面随便找个房间住吧。”高台上之人指了指人群后的田玉同时递给田玉一个牌子。
田玉跟着人群排成一行领取物品。几个年长一点的人流水线似的给他们分东西。
衣服!鞋!被子!。。。。。。随着一声声的吆喝一件件物品劈头盖脸就朝田玉飞了过来。
田玉抱着领来的东西走进了最后排的一个房间,刚进门就听见一声恶狠狠的声音传来。
“滚出去!就你这样的垃圾也敢进来和老子住?”话音刚落一脚就把田玉蹬了出来。
田玉傻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每个经过他的人都没正眼看他,也许是不在意也许是根本顾不上在意他。田玉衣角被拉了一下,回头一看是那个胖子。
“看什么看啊,走吧还傻站着你站岗呢?”胖子嘟嘟囔囔一边说一边将田玉拉进最后一排靠墙的房间。
“哎呀累死我了!”胖子躺在光板床上哼哼了起来。
田玉虽然小但是自从爷爷奶奶去世后也吃了不少苦,自然也懂了不少。
“胖哥你床还没铺呢这样睡觉不硌得慌啊?”说着就想去帮胖子忙。
“哎!小兄弟,我们以后就是一个房间住的朋友了,不需要客套。我是个实在人有什么事你只管开口,我肯定是帮忙。但是现在你千万不要动我先让我躺躺。”胖子玩完又开始哼哼了。
田玉一边铺床上的被褥一边和小胖聊起来家常。从小胖口中得知,小胖的老爹是苍凉州一位将军。老爹在他刚满月的时候就把他送到部下家中,小胖从小缺衣少粮,这到不是养他的人不喜欢他,实在是家中太穷了。直到三年前才被将军接回府中,告知他是将军的儿子。
小胖说他到了将军府后将军对他的溺爱到让人受不了。本来他先前还挺瘦的,结果没几天就长成了胖子。也就是半年前一天夜里父亲找他聊天。并告诉他他这当将军的父亲以前就在天机派当了10年小厮,出去直接就混了将军。胖子十一个兄弟姐妹中只有他是有灵根的,所以就想要把他送往天机派。如果能升到内门当了神仙固然好,万一进不了十年后也是前程似锦。又怕他吃不了苦才把他送给部下穷养,又怕他到天机派饿着所以先把他变成胖子。反正意思就是说胖子比其他人都能扛。
而后胖子又说了些门派的事情,田玉竖起耳朵认真地听了胖子话,多多少少了解了这天机派小厮的生活。
小厮其实是自己对自己的蔑视起的外号,原先叫外门弟子。只因为天天就干一些粗活10年后估计能会一点简单的法术。久而久之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门派基本都称他们这些人为小厮。胖子的工作很单调就是去外面打水,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就可以走一个来回,但是走多少个来回就不知道了。
田玉的工作是分配衣服,说起来也很简单。早上把洗净的衣服发给小厮同时收回脏衣服,然后送到专门洗衣的地方,晚上再去拿回洗好的衣服并且叠好,等第二天早上把洗好的衣服分配给人,再去收脏衣服送到专门洗衣的小厮手中。无限循环。最后胖子又补了一句,这些啊明天分配衣服的小厮会向你讲明的。
田玉感觉自己的工作比较简单,可以说是最轻松的活了,神情也就变的轻松了起来。胖子看了看他嘿嘿一笑说这里面猫腻可大了去了,你高兴早了。
“你想啊!早上天还没亮你就得先起来然后等所以人把衣服换走,早饭没了。晚上等你把衣服领回来叠好,二千件衣服啊,别说吃饭了那时候估计连猫都睡觉了。”小胖子虽然嘴上边哼哼边说倒也吐字清楚。
“白天基本没事,但是不敢出门。只要是一出门就被人狠揍一通,至于说为什么啊。听我给你细细道来。那些衣服天天穿出去又是下田种灵谷又是上山采药又或者是打柴,就是挑水也会磨破衣服的。那么多破衣服总得给人吧?要是把那些衣服给前面几排房子的那些前辈,他还以为你欺负他呢不打死你才怪,就是给咱们刚来的人估计也得看人给。”
“那我怎么分清谁是谁啊?我刚来谁也不认识!”田玉无奈地说。
“一般你这个活是给那些有钱有势力的老大干的,你到好接了这么个美差事。比如我,顶多是个完不成任务三顿饭少吃一顿饭。而你是一天吃一顿,你可想好了我们一天吃三顿都吃不饱。还要天天挨打!哎吆歪,你想想吧又挨饿又挨打。
这一晚小胖在没铺任何东西的床上呼呼的大睡,而田玉则无法入睡了,想着明天怎么办啊?
这是刚出狼窝又出虎口,田玉心中已经有了离开的打算了。在家最多是被狗追,或者挨饿受气。在这鬼地方还得挨打啊?说什么也不干了?还以为这飞升之路是什么好路,跑了这么远遇见如此多的受虐狂。
还是老老实实回家种地吧,什么飞升之路!
一遍遍心中谩骂声中无奈、后悔、气愤、厌倦都浮上心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田玉也随着小胖子的呼噜声进入了梦乡。
梦中又回到了家,见到了奶奶爷爷。在那河边又见到了儿时的玩伴。田玉挥舞衣服向他们冲去。就在这时感觉河中有东西拉着自己,低头一看居然是那医馆的老头,口中还念念有词。仿佛在说去吧去吧去寻找飞升之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