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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中属越南王国

一切都顺利的进行着,李鸿章终于完成了一次胜利的签约。之前大清所有与国外列强的协议都是不平等的协议,当然这次同样也是不平等的。但是这次受委屈的可不是咱大清了,李鸿章走出船舱看着蓝天白云深深的吸了口气。心中暗咒:我大清、我李鸿章何时这等扬眉吐气过?!

当中法废除旧约、并向大清赔款的消息穿回国内,整个国家顿时沸腾了。此次中法之战,一‘波’三折。这个重病缠身的国家,集中了所有优秀人才,集中所有能集中的资源,再利用微妙的国际形势,终于打败了一个他们看上去无法战胜的国家。

《大清日报》上刊登了法国远征军向大清军队投降并移‘交’装备的照片,照片上孤拔中将面‘色’铁青地‘交’出他的指挥刀。

而朝廷洋务派的官员和各地督抚也大都松了一口气,这打一天的仗,就要‘花’出去几十万两银子,在这么打下去,自洋务运动以来积攒的那点底子就要给打光了,现在各省的枪炮局连开工的工钱都没有,要不是这次工人出奇地没闹腾,恐怕早就翻了天了。所以这一次是史无前例的一片歌功颂德之声。

而这次中法之战也震惊了整个世界,如果说法国的陆军因为普法战争而被削弱的话,那他世界第二的海军呢,大清水师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击败法国舰队,这不得不让其它国家的人刮目相看。尤其是亚非等国家的有‘色’人种,他们以为即使他们再勇敢、再不怕死也不可能击败欧洲人,而中国人却给他们作出了榜样。

法军的俘虏人数众多,海军、陆军总计将近5万人。他们伟大的共和国‘花’了整整200万两白银才把他们赎了回去,加上战争赔款的500万两,和第二次鸦片战争中中法北京条约里总计赔款800万两的返还。

所以这次中法战争大清从法国人那里得到了1500万两的白银。这虽然说不是很多,但是对于当时的大清来讲是雪中送炭。一年多的战争下来,国库早就见底了。关绪清通过《大清日报》不断的鼓动民众捐款、捐粮,兵工厂工人欠薪工作等等。就是关绪清也是把内务府的支出一减再减,没有这样的生吃俭用哪里来20个炮营连续对胡城要塞几天几天不间断的炮轰??那几天就光打掉的这些炮弹国内得造好几个月。

大战结束之后,关绪清开始为越南的这片土地开始烦恼了。当初只是为了帮助越南而出兵抗击法国的,可如今法军被打败了,按照正常逻辑那咱们也得退出越南了。

当时人们喜欢用“一根扁担挑着两筐稻谷”来形容越南。“一根扁担”指的是越南中部狭长地带,它挑起的“两筐稻谷”是指北部红河平原和南部湄公河平原这两个著名的“粮仓”。

历史上,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越南每年产大米650万吨,其中三分之一用于出口,占世界大米出口总量的四分之一。当时的西贡(现在的胡志明市)是和仰光、曼谷齐名的世界三大米市之一。不过在40年代以后,由于连年战争,农业生产受到很大影响,现在在自己手中,这里必将成为中国的“粮仓”,正好可以弥补大清耕地不足的缺憾。在中国人的心中有很深的土地情节。但现在中国的耕地基本饱和了,除了东北还有一片‘肥’沃的黑土,其它灌溉条件好、产量高的好地基本都开垦了出来,如果不向外拓展,人口再增加的话就只有去开垦那些贫瘠的土地,这对劳动力的使用效率是一个很大损失。

联想到大清为了增加耕地面积,围湖造田、把山上的树砍了造梯田、把上好的草场变成低产的农田,关绪清就时常叹息这些越南人暴殄天物。现在这片‘肥’沃的土地落到大清手中,终于能发挥它的价值了。

于是他果断的把黑旗军留在了越南,刘铭传部从越南北上广西,继续镇守云、贵、粤三省。董梁部跟着军舰护送的运兵船直接回到直隶。陆毅伟部从广东乘火车在江浙一代驻防,把原本在这里驻防的陈横部换防去了四川。

“皇上,法军的俘虏已经全部回去了。法国的赔款也已经到位了,赶紧恢复内务府的正常开支吧,看您这一年来瘦的。臣心疼啊!”醇亲王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又心疼又敬佩。

“王爷多虑了,如今这银子还得先给征战的将士作为军饷。朕已经答应他们发两年的饷银,给死去的烈士抚恤。朕金口‘玉’言,不能食言。另外各省枪炮局的工人饷银也必须尽快发到他们手中,没有他们的不停工作,前方的将士拿什么去打法国人?马尾港的重建、旅顺军港的整修、天津大沽炮台的重建。

黑旗军在越南的驻扎,维持了越南基本的秩序,当地的法国移民陆陆续续的返回。他们多人凑钱请求大清海军护航,毕竟回到法国要经过那恐怖的马六甲海峡。那里海盗肆虐,不如交点保护费让大清派几艘军舰护航呢。毕竟钱是好东西,但是也得要有命去享受啊。

就这样,大清水师在往往返返中赚足了银子。

越南国王在醇亲王府也居住了一段时间,如今见到越南已经相对稳定就想回到越南。

醇亲王府中,醇亲王正在几个仆人的侍奉下吃饭。只见越南的国王闲庭散步般的走来,悠悠说道:“下国国王阮志明见过醇亲王殿下。”

醇亲王一见是阮志明,用筷子点了点阮志明,然后又点了点他对面的凳子说道:“来来来,王上一起进食吧。”又转过身对身后的仆人说道:“给王上加副碗筷。”

“哦哟,不麻烦不麻烦。孤已经用过了,醇亲王慢用。孤只是来辞行的!”阮志明急忙摇手道。

醇亲王眼珠一转,喝了一口酒后。慢慢说道:“王上可是嫌本王招呼不周啊?”

“哪里哪里,醇亲王热情款待。孤时刻铭记于心,只是安南战火方熄,百废待兴,望王爷念我心怀故国之情,放我早日回到安南。我安南愿世代作上国藩属,年年纳贡,岁岁来朝。”

醇亲王看着这个越南国王唾沫星子乱飞的讲着,心中愤怒难平。说道:“哼,我大清为了你的安南死伤何止几万?光海军军舰就被打沉了好几十艘。你越南人还帮着法国人打我们?放你回去,你是想重新组建军队来跟我大清过不去吗?”

阮志明听了这话吓得摔倒在地,面色灿白,双手不停摇摆,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急忙解释道:“王爷不要误会,我安南抗击法国十多年那是有目共睹的啊,部分叛军跟着法国鬼子为非作歹倒也是有的,孤回去一定全部剿灭他们。孤对上国的衷心,可见日月啊。”

醇亲王夹起一块鹿肉放入嘴中,慢慢的咀嚼着。悠悠的说道:“你想对我大清尽忠到是简单,我看啊。你就别回去了,你膝下无子,几个弟弟都眼巴巴的看着你的王座。哪天搞个内乱什么的,还得我大清出兵替你解决。够麻烦的,你就在这里颐养天年算了。安南那些个破事,我大清皇上替你做主了。”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阮志明再傻恐怕也明白了醇亲王的意思。真是看错了人啊,阮志明悔不当初啊。法国人要把安南当作殖民地,也只是要一个顺从他们的政府。不至于把他从王座上拉下来,可如今这大清把法国人打跑了。却也一起把自己关了禁闭,真是引狼入室啊。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安南虽小,但也轮不到你们清国皇上做主啊?”

嘭的一声,醇亲王一掌拍在桌上,把杯中的酒水洒了一桌。双眼瞪的跟个铃铛一样,怒骂道:“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诋毁我大清皇上?你祖上的王座还是我大清皇上册封的,怎么就做不了你的主了?告诉你,我大清要收回你安南土地,你愿意得收,不愿意也得收。本王现在对你是客气的,你自己老老实实的奉上土地,我保你下半辈子荣华富贵。不然……本王明日就宣布你的死讯,让你弟弟继承王位,让他亲手奉上土地。你自己掂量着办吧!”说完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阮志明一下子摊倒在了地上,想着那两个软蛋弟弟。心中不免伤心起来,是啊,如今清国想弄死他犹如踩死一只蚂蚁。如今大清部队占领了整个越南,他送不送上土地。现在越南也都是大清说了算,自己在这里硬犟着不答应也无济于事,还不如答应了。自己下半辈子也算有了个依靠,唉!

“王爷息怒,安南本就是上国藩属。如今上国想要回去,言语一声就行。孤,哦不不。我愿意奉上安南土地!”

醇亲王哈哈大笑起来,扶起已经软倒在地的阮志明说道:“那赶紧上折子给皇上啊,皇上隆恩,会给你点赏赐的。”

阮志明痛苦的坐了起来,一脸沉痛的表情。

光绪十年,公元1884年12月21日,安南国王阮志明感念大清帮助其击退法人,一洗国恨家仇。上表献上安南为中属越南王国!全囤只设警察部队,国防由大清负责。关绪清虽三次推拒,然安南国王亦再三坚持。关绪清方才允之!

……

毕竟中属越南王国和藩属越南王国是有区别的。前者指完全臣服于中国,后指年年纳贡,岁岁来朝。从本质上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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