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人在前,两人在后,借着月光管羽伏在树后看的真切,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白眉银发的中年人衣着异常华贵,左侧是一个身穿团花的翩翩少年肩头上插着三根翎羽,右侧则是一个扎着垂云髻,套着火红皮甲的妖媚异常的女子。
“他们是谁?“管羽暗自思忖江湖上的人物,却无一人与之相符。却听白眉的中年人道:”白凡,花娘,想不到在这里居然看到了行家的两个小崽子“。
那个妖媚的女人笑道:“可惜分量太轻,没什么油水”。那个翎羽少年则脸如秋水一言不发。
“你们是什么人?”步涉身后的少女叫道。
“谁家的小狗这么乱叫,真是没有教养”花娘咯咯的笑着,却丝毫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步涉闻言嬉笑道:“不耽误你们了,我们先走了”说着拉着少女风一般的跑了,那个翎羽少年白凡脚下发力,如同清风,径直没进了黑暗之中。
“大人,你说白凡能追的上吗?听闻行家的轻功可是天下无双!”花娘笑道。
“白凡常年与鸟为伍,自创飘羽术,论行速比行家若不了多少 ,甚至好稍稍强那么一点”白眉男子笑道。
树林里,步涉见白凡竟然追了上来顿时大惊道:“师妹,你且先走我引开此人!”。
少女点头,两人分头行动,白凡冷笑一声刚要朝着少女追去,却听步涉笑道:“小子 ,来追我啊,今天陪你耍耍!”说完做挑衅的模样,白凡微微一笑朝着步涉而来。
两人速度极快,步涉好似鬼魅,左冲右绕,白凡如同飞鸟前后扑击,二人在树林之中相互追逐,如同两道流光。
“啾…。”步涉清明一声窜出树林朝着镇上奔来,白凡紧随不舍,月光下二人跃房梁,奔巷道,兔起鹘落,迅捷无比,继续追逐,渐渐消失在月下。
刘炽正有睡意忽然门被推开了, 花无枝 风一般的冲了进来拉起刘炽便走:“贼人追来了!“。
刘炽吃了一惊随着花无枝摸出了客栈了,花无枝寻的一匹马,马背上只有一块棉布,花无枝翻身上马,刘炽看的惊疑道:“没有马鞍,如何骑的了?”
“切莫废话,上马!”花无枝拉起刘炽,疾驰朝着镇外奔去。
急行间,刘炽问道:“哪来贼人?现在何处?“
花无枝道:“你无丝毫功力,当然听不得,抱紧我“说着朝着马屁股狠狠一鞭,马儿吃痛,昂首嘶鸣,急速奔跑。
管羽潜回客栈,却发现花无枝跟刘炽踪迹皆无顿时焦急,追出客栈放眼望去,只见月光皎洁,街面清冷,却不知二人去了哪里。
花无枝跟刘炽奔出狂奔六十多里,马儿累的口吐白沫,再也跑不动,这才下马,一路上刘炽被颠的七荤八素,当即大口呕吐。
“你没事吧?”花无枝拍打刘炽的肩头柔声问道,刘炽摇摇头道:”如此颠簸,又无马鞍,屁股蛋子否快成两半了,肠子都快出来了”。
花无枝歉然道:“都怪我走的急了“。
刘炽摆摆手道:“这不怪你,你没事吧?”刘炽看向花无枝,无马鞍之马,甚是硌人,自己尚且疼痛更何况她一女子。
花无枝摇摇头道:“我有真气护体,切莫担心”。
刘炽点点头,忽然花无枝一声娇喝:“谁,出来!”。她长剑指着远处一处土丘,刘炽看去并无一人,花无枝长剑挥动射出一道剑气,削起了一片尘土。
“英雄 饶命!”土丘后有人大叫了一声,高举着双手慢慢的爬了出来,却是一个青衣小帽的男子。
“你是何人?”刘炽问道。
“何必再问,杀了便是!”花无枝举剑作势要杀,刘炽急忙拦住她:“切莫乱杀无辜,误杀了好人!”。
那人跪倒在地连连求饶,刘炽道:“你且起来,告诉你是何人?为何深夜在此?”
那人道:“小人名叫李甲,是村里的裁缝,半月前去收账,着急回家夤夜赶路,却没想听到马蹄声,误以为是盗贼,所以躲在土丘后面!”。
花无枝冷笑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李甲连连点头道:“你们若是不信,我这里有账目作证!”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一本账册递给花无枝。
花无枝翻开,刘炽凑到跟前却一字也不认得道:“这是什么文字?跟鸟语一般!”。那人闻言脸色大变道:”这是鸟篆,不是什么鸟语“。
花无枝把账目扔给他:“看来你说的是真的了,但是如你敢骗我等,一剑宰了你!“。
李甲吓得魂不附体连称不敢,刘炽道:“如今怎么办?黑夜之中盘缠尽失 不知将去何方?”
李甲战战兢兢道:“二位如果不嫌弃,不如随我回家”,花无枝看向刘炽,刘炽点点头:“那好吧”。
李甲擦擦额头的汗水当前引路,眼角瞟过花无枝心道:“天下竟有如此绝色,可惜心太狠手辣,若不是那小哥,我当真没命了”,李甲道:“这条路有些不太平,时常遇到散兵劫掠,都是些被秦兵打散的楚兵,遇上就没命了!”。
花无枝冷笑道:“你倒是打得好算盘,那我们当你的保镖了”。
李甲讪讪的笑了笑,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