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涉携着刘炽越过几座矮山,终于来到了竹林的深处。一辆马车等在那里,驾车的人看到步涉惊喜道:“首领,你回来了!”。
步涉嘿嘿笑了一声,随手将刘炽扔进了马车里,朝着前面的人喊道:“快走,马胡儿就在附近!”。
驾车的人闻言丝毫不敢怠慢,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在马身上,疼痛的马奋蹄狂奔,整个马车好似脱缰的野马奋力的奔驰。车里的刘炽被颠簸的厉害,加上腹中炙热无比,一时间竟然晕了过去。
步涉从怀里取出一颗朱红色的丹药塞进刘炽的嘴里,神色凝重的往马车后面看去,两边的竹林倒飞而行,苍翠掩映的湖光山色之中,若有若无的飘出一缕杀机。步涉握紧手中的双钩,眼睛死死地盯着后面,突然他的脸色大变抓起身边的刘炽跃出了马车,接着轰隆一声,马车一分为二,然后被抛上了高空,接着坠进了溅起的灰尘之中。
刘炽醒了过来了,心中暗暗叫苦,心里惊惧不已,早已胆寒。步涉则神色平静,手持双钩挡在刘炽的身前。灰尘之中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更令人注目的是他手里的那把剑,剑身宽阔,足有十几公分,剑长达一人多高,剑身上铭文遍布,雕刻着各种各样的古朴花纹。
“这是剑吗?”刘炽疑惑的问道。
步涉默不作声,双目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高大男子,嘴上轻声道:“你快走,不然大家都要死在这里!”。
刘炽闻言忍痛朝着后面跑去,那高大的男子瞟了一眼刘炽,然后看向步涉道:“敢挡我的路!”,说着手中的巨剑横了过来。
步涉嘻嘻一笑:“北海擎天柱,南海紫金梁,想必你就是擎天剑马胡儿!闻名不如见面,倒是大大的有趣”。
马胡儿冷哼一声:“我知道你轻功好,没有那个累赘我想没几个人能抓的住你,倘若带着他,你可一点机会都没有!”。
步涉探出双钩笑道:“那就让我做你的对手!”。
马胡儿嘴角流出一丝轻蔑:“你不配!”
步涉嘿嘿一笑陡然抢攻,好似一溜青烟闪入马胡儿的身后,手中的双钩猛然刺向他的脖颈!待那双钩快要探到他的脖颈,马胡儿动了,那巨剑好似极快的闪电朝着绝尘的脸面狠狠削来!
步涉一声怪叫,急速向后,巨剑贴面而过,激荡的罡风吹得他的脸生疼,他站在远处心中惊惧,刚才惊险万分,若他慢一分则被劈成两半!如此沉重的巨剑在马胡儿的手中好似鹅毛一般,后发先至如此速度简直匪夷所思。步涉心中暗赞:盛名之下无虚士,马胡儿身形几乎没动,却有如此的威力,武功之强真是罕见!
马胡儿不理会绝尘,赶上去一把抓住了刘炽将他携在肋下,走进竹林之中,几个呼吸之后消失不见。
步涉无奈的摇摇头,长啸一声朝着前方奔去。
刘炽惊骇万分,马胡儿的胳膊好似小孩的腰,紧紧的夹着他,也许在他的眼里,自己比那些鸡鸭鹅都差不了多少吧。
“喂,你放我下来,何必这么对待我,你说去哪里我走便是!”刘炽大声说道,马胡儿垂首看了他一眼,丝毫不答话。
刘炽不停的劝说放自己下来,马胡儿好似石头一般充耳不闻,二人走了一会,又回到了集贤庄,刘炽一呆:此时的集贤庄已经 面目全非,亭台水榭已经倾覆,高台楼阁土崩瓦解,就连门口的两座石狮子都被人整整齐齐削成了两截。
几个时辰前还富丽堂皇的比之仙境的集贤庄,此刻已经化为了废墟瓦砾,只有地上的大理石板似乎还能显露昨日的繁华。
刘炽错愕不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愈发感觉这上古时代处处透着诡异,还有这些人为什么要抓自己?一切都让他感觉迷惑不解。
马胡儿突然道:“你这话唠怎么成了哑巴鸟?“说着将刘炽放了下来,刘炽呆呆的看着,看着那些仍旧未熄灭的烟火,心中突然百感交集,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这一路上几番生死轮回,他忽然很想念从前的日子,虽然过的贫困却无这般危险,一不小心小命就丢了。
“你为什么要抓我?我又不认识你!”刘炽问道,马胡儿哼了一声:“你少废话,惹怒了我把你脑袋拧下来!”。刘炽吓的哆嗦了一下,心里骂道:“这里的人都不正常,要么抓人去修建陵墓,要么拿人活活烧死,要么拧人的脑袋!”此刻他想逃离这里更想回到自己的世界,一想到可能被这些野蛮人折磨,心都颤抖不已。
“走吧”马胡儿淡淡道:“这种火焰风景实在太多了,有的是机会让你看”。
刘炽看向马胡儿那黑黝黝的脸庞,不敢顶撞他,随着他二人上了小船沿着竹林江水驶向烟波浩渺的江面,刘炽忽然感觉腹中疼痛似乎是那龙涎茶发作了,趴在那里呻吟不断,额头上的汗水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心里暗暗叫苦。
马胡儿朝着刘炽的后背拍了一下,刘炽感觉一股十分霸道的气息一下子冲开了腹中的积郁,疼痛一下子减缓了许多:“咦,气功?”刘炽纳罕无比,这是他第一次认识到这个世界居然还有气功,而且还是真正的气功,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那股气,不停的转动,消减他的痛苦,刚要开口问,马胡儿伸手拂过他的额头,登时感觉脑袋昏沉,渐渐睡去了。
马胡儿起身朝着船尾狠狠一挥,小船如离玄之箭,飞驰一般划过江面。他扛起巨剑,一双大环眼瞪着江面,心中起了疑惑,抬头朝着水面看去,江水浩浩荡荡,波澜荡漾,周围的青山,翠竹倒影在水面上煞是好看。
忽然江面出现了异动,砰砰砰的几声五个黑衣人从水里跃了出来发出哗啦啦的水生,挺剑朝着马胡儿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