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纯白色玫瑰长裙,乌黑稠密的秀发如瀑布一般披散了下来落在腰间,头上带着皇室尊贵血脉的象征,银白色晶莹剔透的南燕王冠。
犹如圣洁的芙蓉花一般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殿下,众臣求见”身穿着深蓝色女佣服的佣人缓缓的走了进来,恭敬的行了一礼,卑歉的说道。
目光落在了女佣身上,对着她点了点头,扬声道:“让他们进来”。
目光仔细的看着门口,等着众臣上殿,脸色变得沉稳了起来,有些时候,该装还是要装的。
二队的人缓缓的从二边走了进来,而这二队也是不同的派,左边身着国色的是贵族一派,而右边身着深蓝色的是皇室议会大臣,而燕君赫然的现在议会一方,燕锦清与燕锦如则站在贵族一方,这倒是令燕锦书惊讶了些许。
“参见殿下!”震耳欲聋的声音萦绕在整个殿上,除去齐王燕君与皇室王子燕锦清与公主燕锦如,其他百名大臣不管官位有多高,皆是恭敬的做揖道。
燕锦书睨了众人一眼,目光冷厉,颇有几分女皇的威仪,慵懒的抬了抬手清冷道:“众臣平身!”
大殿上再次传来:“谢殿下!”。
这二声可谓是气势汹汹,直逼燕锦书。
如果换成几年前的她也许真的会被唬住,而变得妥协,但是现在,这招对她而言,却是再无半点作用。
“呵!”对着他们冷笑了笑,慵懒的说道:“众位大臣的声音好生大,震得我着实吓了一大跳!”话峰忽的一转,嗤笑道:“下次不要再那么大声了,这里又没有什么外人,也不是嘈杂的地方,何必那么大嗓门,好似我听不见一般……”。
听了这话,站在燕君身后的大臣派一资历甚重的老人站了出来,一双混浊的眼睛闪过一抹精光,他双手抱拳低着头恭敬的做揖道:“臣等恭迎殿下回归”。
这老臣姓燕名为无锡,是她祖辈就在的一代枭雄人物,跟随了二代南燕帝王,是赫赫有名的贤臣,说起来他还是她名义上的长辈,如今倒是一直保持着中立不曾站队。
但是不管是他站不站队,燕锦书都必须以礼相悦,对其以长辈看待。
此时瞧见她如此,便忙的站了起来,越过桌椅站在他的面前双手边搀扶边说道:“您多礼了,您是长辈,我怎受的起您这一礼,这不是折煞我。”
燕无锡怎听不出这话的意思,不悦的皱了皱眉,目露不喜的看着燕锦书,挣脱开了那双搀扶他的玉手,毫不客气的说道:“怎的会折煞您,您这几年过的也不见得不好,心都养的已经如此大了。”
当着重臣的面上完全不给燕锦书这个公主好脸色看,燕无锡平常即使再不喜那个皇室成员,明面上也是不会落谁的面子,如今却落了燕锦书的面子,这是真的对她非常的不喜,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吧。
燕锦书尴尬的收回了手臂,看着面前这个顽固不堪的人,不气也不恼,终是裂开嘴温和的笑了笑。
忠言逆耳才是治国之根本,能让这位经验颇深的老辈不喜,也算是她的一番造化,这不是说明她是真的做的很不好嘛。
燕锦书忽然当着众臣的面,恭敬的对着燕无锡行了一礼,卑歉的说道:“我贵为公主,但起码好坏还是拎的清的,您教训的是,锦书的确行事不够妥当,望您勿怪”。
这一行为令整殿的人大吃一惊,这还是那个傻公主吗?几年不见,怎变化如此之大。
燕无锡怔了怔,视线再次落在了燕锦书身上,目光中的冷厉散去了不少,却依旧带着迟疑,他不大会相信面前的人会变得忽然成熟了起来,便试探性的说道:“如今已成定局,你又有何本领能够翻盘,怪不怪又有什么关系……”冷着脸甩了甩袖子。
燕君的目光诧异的闪了闪,他倒是敢明面说出来,果是爽快豁达的性子,燕皇室有这一名贤臣当真幸运,不过若是主人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有好棋也定会被下烂了,索性目光看向了燕锦书,听她回答。
听了燕无锡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话,燕锦书恬静的笑了笑,目光柔和认真直入人心,她不在放低了姿态,反而是站的挺直,如粗大挺拔的百年树干一般风吹不倒。
“事由人定,世间千万,皆有因必有果,故天降大任于世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字字珠玑的击打在人心上,她的目光渐渐的已变得坚韧无比,宛如神邸一般高不可攀。
这话着实令所有人吃了一惊,看向她的目光也变了几变。
燕无锡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也终是愿意相信了面前之人,果是先帝的血脉,没让他失望,南燕皇室终是有了新的继承人,只是可惜了锦如姐弟……
罢了,这未来如何就看这三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