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会是殷切的呢?
“馨海,这哪是破了点皮啊,都留血了!”崔糖心焦急地说道,注意到丘馨海的鞋底都有一抹嫣红,她赶紧左右看了看,想找找医药箱放在哪里,时令哲默默地走上了旋转楼梯。
“我觉得这没什么吧,前几天和阿黛逛街的时候买的鞋,新鞋子有点合脚,我以为穿几天就会好,没想到磨破了皮,然后昨天又跑了步······”
难怪今早起床的时候看见樱花图案的被子上一抹比较深色的红,她还以为是被子染错了色,崔糖心恍然大悟。
丘馨海皱眉,既然没有止血贴之类的东西,她打算先把鞋子穿回去。
“哎,馨海不可以!”崔糖心阻止她,“先处理了伤口再说,我这就去找找医药箱之类的东西,你别动啊,坐着,我去问问芽姐姐。”
哒哒哒,崔糖心跑上楼,正好和迈着大步子的时令哲擦肩而过,他手里拿着药膏、棉签和一片校卡大小的止血贴。
“嗯,你怎么······”
“拿药。”他简单的两个字就结束了她的疑惑。
“我正想找芽姐姐要这些东西呢。”
崔糖心平时有些粗心大意的,就是典型的受保护类型,等别人照顾还来不及,让她去帮丘馨海上药,时令哲还有点不放心。
于是,时令哲道:“你就别下去了,芽把早餐做好了,在二楼饭厅。”
崔糖心微微一愣,两食指点了点,抿嘴,抬眼,一副奇怪的样子看了看时令哲,便朝饭厅走去。
······
“糖心,你问小芽要到了止血贴什么的了吗,找到就给我吧,找不到就算了······”刚才大厅内就剩下丘馨海一人,她随手撤了张纸巾,低头摁住伤口,一抬头,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时令哲。
“嗯,是你啊?”她还不算太惊讶,只是淡淡地问道。
因为在这里的人,除了她,应该不会超过三个吧,刚刚她眼角的余光看到时令哲上楼,而崔糖心也跟着上了去,那么下楼的可能是百幕芽、时令哲、崔糖心其中一个,或者他们都不会下来,那也无所谓。
“把纸巾拿掉,有细菌。”他命令似的语气,她乖乖地将纸巾扔进垃圾桶。
“不用,我自己······来······”她正想从他手中拿药和棉签,时令哲已经默默地单膝下蹲。
“你······”她一时语塞。
他低下头认真地帮她涂药,专注的样子很好看,她白皙的足在他的固定下安分的很,她都有点怀疑她的脚不是自己的了,而是成了他呵护的艺术品,他的动作轻轻的,生怕她说出一个“痛”字,棉签沾着药一点,一点,点在她的伤口上,像画油画最后的几步点彩一般,力度已经没有最初那么大,指尖投注在她脚面上的冰冷温度,被他的动作一滴滴地解冻,一开始她下意思地往后做了个欲退缩的动作,感受到她的紧张,时令哲立马越发放慢了速度,她便慢慢地放松。
待丘馨海要求下,时令哲把止血贴给她自己贴上,便有些艰难地站直,伸展了有点发麻的双腿,居高临下地对她说道:“下次穿新鞋前,用湿毛巾在磨脚的部位捂几分钟,然后再拿干的软毛巾包住挤脚的地方。”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她穿回鞋。
他有些无语:“你自己说过的。”居然就这么忘了。
“哦,是吗?”她一副第一次听的样子朝他眨眼。
丘馨海早就忘记了当初自己授课的时候说过这番话了,幸好时令哲在台下记在脑海里,就好像预言了她将来的能力只能对别人施展,对自己却无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