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好凌波微步后,苏墨也打算离开了,沿着琅环福地里的地道,一直往上走,不久就到了山谷之外,旁边就是翻涌的大jiang,苏墨看了一下周围后,发现自己好像也不认识路,于是随便选了个方向,沿着路一路西行而去。
苏墨沿着路走了半个小时后,突然看到了面前出现了一个小木屋,旁边的马厩里有一匹黑色骏马,看到有人家,苏墨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朝着小木屋走去,老师教导我们不认识路,就要学会问人。
苏墨走到门前正要敲门,忽听得里面有好几个人在争吵。
苏墨从门缝里望去,只见一个苍老的妇女道:“小贱人,尽拖延干么?起身动手吧!”双刀相击,铮铮之声甚是刺耳。
带着面纱的女子冷冷的道:“你已活了这大把年纪,要死也不争这一刻。苏州那姓王的恶婆娘干么自己不来跟我动手,却派你们这批奴才来跟我啰嗦?”
另一个老婆婆道:“我们夫人何等尊贵,你这小贱人便想见我们夫人一面,也是千难万难。你知道好歹的,乖乖的跟我们去,向夫人叩几个响头,说不定我们夫人宽洪大量,饶了你的小命。这一次你再想逃走,那就乘早死了这条心。你师父呢?”
女子尖声叫道:“我师父就在你背后!”
两个凶恶的老婆婆等都吃了一惊,一齐转头,背后却那里有人?
看到这里,苏墨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听到她们的对话,苏墨已经猜到了这些人是谁了,带着黑色面纱的女子应该就是木婉清了,那两个老妇人和其他的人应该就是王夫人派来的仆人了。
“什么人?”听到苏墨的笑声,两个老妇如临大敌的看向门口问道。
苏墨也不再隐藏身份,推开门走了进去。
看到是个年轻公子,老婆婆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怒道:“笑什么?莫非你是这贱人的帮手?”
苏墨摇头微笑道:“在下只是路过,你们继续,我看热闹而已。”
老婆婆哼了声,继续对木婉清道:“姑娘,你从江南一直逃到大理。我们万里迢迢的赶来,你想是不是还能善罢?我们就算人人都死在你手下,也非擒你回去不可。你出手吧!”
两个老婆婆这木婉清着实忌惮,眼见大厅上十几个小喽啰也握着兵刃跃跃欲试,却没一个迳自上前动手。
这木婉清也不是温顺的性格,看到逃不了,也就不多说废话,手中毒镖直接往人堆里射了过去。
一看木婉清还敢先出手,两个老婆婆怒喝一声,拿着武器一起冲了上去,准备一举把木婉清拿下。
苏墨看到这里,也不准备在一旁看戏了,虽然木婉清这人性格泼辣,但是也不算坏人,好吧!苏墨承认,其实自己只是看不惯这些人欺负一个美女而已,关键是美女,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够看到美女被欺负呢!
苏墨大喝一声:“你们这许多人,围攻一个赤手空拳的孤身弱女,还有王法天理么?”抢上数步,随手使用几掌挥出放倒五个大汉,挡在木婉清身前,喝道:“你们胆敢动手?”正气凛然,十分男子气概。
老婆婆见他武艺高强,却又故意装模作样,况且不知他背后是否有极大的靠山。她奉命率众自江南来到大理追擒这木婉清,在此异乡客地,实不愿多生枝节,说道:“阁下定是要招揽这事了?”
苏墨正义凛然道:“不错,我最看不得以多欺少,恃强凌弱。”
老婆婆道:“阁下属何门派?跟这小贱人是亲是故?受了何人指使,前来横加插手?”
苏墨摇头道:“我又何必告诉你们那么多,还不听劝,就别怪在下出手无情了。”
木婉清中突然愤怒大声道:“这么多敌人,你逞什么英雄好汉?”
右手突然一挥,两根彩带飞出,将苏墨双手双脚分别缚住了,他知道木婉清是嘴硬心软的女子,便没有反抗,任由她带着逃跑。
苏墨耳中只听得咕咚、砰嘭之声连响,左右都有人摔倒,眼前刀剑光芒飞舞闪烁,蓦地里大厅上烛光齐熄,眼前斗黑,自己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已被提在空中。
但听得到处是喊声:“莫让贱人逃了!”
“留神她毒箭!”
“放飞刀!放飞刀!”
……
他身子又是一扬,马蹄声响,已是身在马背,只觉自己后颈靠在一人身上,鼻中闻到阵阵幽香,正是那木婉清身上的香气。
蹄声得得,既轻且稳,敌人的追逐喊杀声已在身后渐渐远去。黑玫瑰全身黑毛,木婉清全身黑衣,黑夜中一团漆黑,睁眼什么都瞧不见,惟有一股芬馥之气缭绕鼻际,更增几分诡秘。
黑玫瑰奔了一阵,敌人喧叫声已丝毫不闻。苏墨道:“姑娘,没料到你这么好本事,请放我起来吧。”
木婉清哼了一声,并不理睬。苏墨手脚给带子紧紧缚住了,木婉清一声呼哨,催马快行,黑玫瑰放开四蹄,急奔起来。
还好苏墨又先天真气护体,否则被木婉清这么搞,非得吃些苦头不可。不过就算如此,苏墨心中还是有些不爽,怒道:“你这不分好歹的泼辣女子!”
木婉清道:“我本是泼辣女子,用得着你说?我自己不知道么?”
木婉清的回答,把苏墨给雷的不轻,看着眼前的木婉清,苏墨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两个字,傲娇!木婉清现在的模样分明就是一个傲娇女嘛!干脆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木婉清中勒住了马,要看看他是否是晕了过去。其时晨光曦微,东方已现光亮,却见他一双明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怒气冲冲的瞪视着她。
木婉清怒道:“好啊,你明明没昏过去,却装死骗我。”说着跃下马来,轻轻一纵,已在一株大树上折了一根树枝,刷的一声,在苏墨脸上抽了一记,不过有内力护体,这树枝自然伤不到苏墨。
苏墨抬头见她脸上蒙了一张黑布面幕,只露出两个眼孔,一双眼亮如点漆,向他射来。苏墨微微一笑,戏谑道:“自然是你厉害。你这泼辣婆娘,有谁厉害得过你?”
“你还敢骂我,看我不割了你的嘴。”木婉清听到苏墨的话,气得伸手入怀,摸出一柄匕首来,刃锋长约七寸,寒光一闪一闪,向着他走近两步,提起匕首对准他嘴。怒道:“你骂一声试试!”
苏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连忙说道:“别别……嘴被割了,会娶不到老婆的,到时候你做我老婆啊!”看到苏墨服软,木婉清轻笑了一声,结果接着听苏墨说完差点没气死。
“你个臭小子,还敢嘴硬!”木婉清咬着银牙怒道,看着苏墨一副无赖的样子,又不好真杀了他,如果是之前也就算了,但是苏墨既然救了自己,木婉清虽然性格泼辣,但是还不至于恩将仇报,就在木婉清生气的时候。
突然传来一声厉啸,只震得群山鸣响。木婉清不禁全身一震,颤声道:“那……那是谁?内功这等了得?”
苏墨寻声望去,只见来人一个脑袋大得异乎寻常,一张阔嘴中露出白森森的利齿,一对眼睛却是又圆又小,便如两颗豆子,然而小眼中光芒四射。但见他中等身材,上身粗壮,下肢瘦削,颏下一丛钢刷般的胡子,根根似戟,却瞧不出他年纪多大。身上一件黄袍子,长仅及膝,袍子子是上等锦缎,甚是华贵,下身却穿着条粗布裤子,污秽褴褛,颜色难辨。十根手指又尖又长,宛如鸡爪。初见时只觉此人相貌丑陋,但越看越觉他五官形相、身材四肢,甚而衣着打扮,尽皆不妥当到了极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