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苏墨对梁帝行了一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梁帝虚扶一下说道:“免礼吧!”梁帝看到只有苏墨一人,不见霓凰,忍不住问道:“霓凰呢?怎么没有来?”
“父皇,霓凰身体有些不适,儿臣便让霓凰在府中休息了,还请父皇恕罪。”苏墨回道。
“原来如此。”梁帝听到苏墨的话,瞬间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语重心长地说道:“景亭,要节制一点啊!”
“呵呵,咳咳咳……”苏墨听到梁帝的话,忍不住老脸一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结果梁帝身旁的高湛反倒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着装着咳嗽的高湛,梁帝佯怒道:“老东西,你笑什么?”
“父皇,儿臣此次还给父皇带来一件礼物。”苏墨对梁帝说道,顺便给高湛解了围。
梁帝听到苏墨的话,感兴趣的问道:“这次又有什么好宝贝吗?”
苏墨笑道:“父皇,这件礼物在殿外候着呢!父皇随我去看一眼便知。”
“好,朕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完带着高湛跟苏墨一起出了养居殿。
三人一走出养居殿,就看到了一匹全身金黄色的骏马,通体没有一根杂毛,看上去高贵无比,梁帝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梁帝伸出手摸了摸眼前的骏马,对苏墨问道:“景亭,这马不会是绝世之马吧?”
“父皇,这马正是绝世之马,不知这件礼物合不合父皇的心意?”苏墨笑问道。
“好好好!这马叫什么?”梁帝满脸的喜悦之情,摸着眼前的黄金马爱不释手。
“父皇,此马名叫金龙。”
“金龙,好名字!以后你就是朕的专用坐骑了。”梁帝拍了拍金龙笑道,梁帝说完金龙颇有灵气的蹭了蹭梁帝,更是让梁帝圣心大悦。
“父皇喜欢就好,儿臣还需去给母妃请安,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嗯,好,去吧!别让你母妃等急了。”梁帝点了点头说道。
苏墨听到梁帝的话,转身去惠妃那里了。梁帝看到苏墨离开后,连忙对高湛说道:“高湛,随朕去马场转转,朕要试试金龙的脚力。”
“老奴遵旨。”
……
苏墨到惠妃那里没多久,就会宁王府了,惠妃倒是没有在意霓凰没有来请安的事,惠妃巴不得苏墨赶紧让霓凰怀上孩子呢!听到霓凰身体不适,惠妃倒是开心极了,她希望霓凰天天都起不来,这样她才能早点抱孙子呢!
苏墨回到宁王府后,第一时间就是去霓凰那里,看着霓凰刚刚沐浴完毕,俏脸红扑扑地模样,苏墨忍不住食指大动,挥退奴婢后,抱着一脸娇羞的霓凰,又开始了造人的伟大运动。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苏墨一直陪着霓凰郡主在金陵游玩,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开始越来越好。
就在苏墨陪着霓凰度蜜月的时候,金陵里也开始发生一些事。冬至日后,年关渐近。本应是辞旧迎新,喜气洋洋的时段,京城里的气氛却因为皇帝的一道旨意而陡然紧张了起来。
“滨州侵地案,令靖王萧景琰主审,三司协助。查明立判,不得殉私,钦此。”
从宣旨太监手里正式接过明黄绸旨的第二天,萧景琰就宣布了协审的三司官员名单,本已震动的朝野立时又多震了一下。
如果说靖王主审使得庆国公在此案中脱罪的可能性变得十分缈茫的话,那这份协审官员的名单,更是彻底将他打入地狱。
虽然朝中官员有的骑墙、有的偏向、有的首鼠两端,但能跻身于庙堂之上多少也有几分聪明,被靖王选中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主儿,大家也知道个七八分。
庆国公此番在劫难逃,几乎立即成为朝臣们的共识。不仅亲朋故旧无一敢施以援手,甚至连公认他最大的靠山——誉王萧景桓也表现出奇怪的态度。
刑部是誉王的地盘,靖王审案的主要地点就在这里,本来大家都以为他多多少少会受到一些制肘,没想到誉王却配合得令人惊异,要人要物,都是一句话的事儿,从不打半点麻烦,若有人无意中怠慢了一丝半缕,还会受到严厉的训斥。
本已岌岌可危的庆国公弃子之势至此已定,唯一的悬念只剩下他最终会否被皇帝恩赦饶了性命,一品军侯的荣华富贵肯定是没有了。
侵地案开审近十天后,还尚未结案,各地已陆续听闻了风声。相似性质的案件呈卷从四面八方飞向京城,有过兼并行为的豪门也开始悄悄向耕农退地补偿,时不时也会发生一些胁迫封口的事件。靖王在处理这些继发事件时展示了他不为人知的行事风格,沉稳中有果决,坚守中有灵活,与协审众官员的配合也两相愉快。一桩原本可能引发乱局的大案因为皇帝支持,誉王配合,帮手能干,被靖王办得甚是干净,赢得众人交口称赞。
不到一个月,案件已基本审结,庆国公及其亲朋主犯共十七人,被判绞侯监,家产悉数被抄没,男丁发配,女眷没官。
立押封卷后,靖王带着同审官员,一起入宫见驾,回复旨意。
“靖王,终于忍不住也要冒头了吗?”苏墨得到消息后,笑着自语道,就让靖王在梅长苏的帮助下,铲除太子和誉王,然后由自己来坐收渔利,苏墨现在不需要多干预什么,所谓做多错多,自己如果出手越多越容易让人找到破绽。现在自己只需要,坐看事态的发展,必要的时候浇浇油,加加火就行了。
……
就在靖王开始冒头的时候,东宫太子也开始忍不住寂寞了。年底的皇室,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祭。祭祖,祭天,祭地,祭人神。对于朝廷和皇族而言,祭礼的规制正确与否,是关系到来年能否顺利的大事,半点也马虎不得。
谢玉很敏锐地察觉到,一个十分有利于太子的契机来了。
按梁礼,妃以下内宫不得陪祭,须跪侍于外围。但同按梁礼,太子设祭洒酒后,须抚父母衣裙触地,以示敬孝。
矛盾就在这里。越氏已受黜降为嫔,但她又是太子生母,一方面位份极低微,另一方面身份又极尊贵,让礼部在安排祭仪时十分为难。
谢玉暗中建议太子,利用这个机会入宫向皇帝哭诉悔过,请求复母妃位,纵然不能一次性恢复到贵妃的品级,起码要争回一宫主位,可以有独立的居所,也可以整夜留宿皇帝,慢慢再挽回圣心旧情。
太子得了这个主意,登时大喜,精心准备了一下,入宫伏在梁帝膝前哀哀哭泣了足足一个时辰,拼命展现自己的一片仁孝之心。
梁帝有些为难。越氏原本就是他最心爱的后宫,他并非不想借此机会就赦了。但越氏被黜不过才区区数月,若是这样轻易就免了罪,只怕霓凰郡主心寒,而且霓凰郡主现在已经嫁给苏墨,成了宁王妃,他也需要在意一下宁王的感受。
“父皇,郡主那边孩儿会亲去致歉补偿。”太子受了指点,知道梁帝在犹疑什么,立即抱着他的腿道,“郡主深明大义,一定明白这都是为了年终祭礼。孩儿愿替娘亲在郡主面前领受刑责,以赎母罪。”
梁帝被他哭得有些心活,便命人召来了礼部尚书陈元诚。这位陈老尚书是两朝元老,万事只认一个“礼”字,太子和誉王折腾得那般热闹,都没能震动到他分毫。礼部也因为有这位老尚书坐镇,才侥幸成为了六部中唯一一个不党附任何一派的部司,保持着超然的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