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匹高等骏马都是手下费尽手段才凑齐的,毕竟虽然说是高等骏马价值千金,但是千金就想买到高等骏马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在这个时代,每一匹高等骏马都是上好的坐骑,很少有人得到之后还会舍得出售,每次出现高等骏马也会引得多方争夺,如果不是苏墨最近手下的势力发展的迅速,也不可能收集到十匹高等骏马,这十匹高等骏马其中还有一半是从大梁周边的国家收购的,这也说明了高等骏马的珍贵。
在高等骏马之上,还有一种马,这种马被称为绝世之马,像吕布的赤兔马、楚霸王的乌骓马都是绝世之马,这种马基本上都是几百年才会出现一匹,至于这种马的价格,已经没有价格了,这种马没有人会卖的,如果现在有人给大梁皇帝献上一匹绝世好马,这个人肯定能够被封个一官半职,而且职位还不会小。
苏墨拿着野兽丹来到马厩,给这一百匹马服用后,就让下人好好照料这些骏马了,在接下来的十天里这些骏马就会发生蜕变,这些骏马就会提升一个等级,到时候自己就会拥有十匹绝世好马和九十匹高等骏马。
一想到自己十天后就能够获得一百匹的好马,苏墨也忍不住有些激动,不是苏墨不想多弄一些好马,而是野兽丹的药材已经用完了,而且野兽丹的成本也不低,所以最终也就炼制了一百颗野兽丹。
“殿下,掌镜使夏冬求见。”苏墨给骏马喂下野兽丹后,刚离开马厩没多久就听到下人来报。
“夏冬?请她进来。”听到下人的话,苏墨有些吃惊,自己和夏冬可不熟悉,她来此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霓凰郡主。
“是!”
不一会,下人就领了夏冬进来了。夏冬此刻穿着女装,虽然是劲衣窄袖长靴的短打扮,但前襟的刺绣与腰间的流苏已成功的调和了一些她邪魅神秘的中性气质,显出几分俏丽与妩媚来。只有那一头又长又顺的发丝仍以丝带简束,未戴任何钗环,乌云之间一缕苍白依然非常显目。
“夏冬,见过宁王殿下。”夏冬对苏墨行了一礼道。
“夏大人,请坐,不知夏大人此次来本王这里,所谓何事?”苏墨给夏冬倒了一杯茶,好奇的问道。
“谢过殿下。”夏冬接过茶,对苏墨说道:“夏冬此次回京,听说一个月后宁王殿下将要和霓凰郡主成亲,所以夏冬就想来见一见霓凰郡主未来的夫君,还请宁王殿下海涵。”
苏墨微笑道:“郡主有夏大人这样的好朋友,真是难得。”
夏冬听到苏墨的话,笑道:“殿下过奖了,如果不是宁王殿下将要迎娶郡主,恐怕我和郡主之间的隔阂也不会消除掉。”
“炽焰旧案吗?”苏墨吐出几个字道。
听到苏墨的话,夏冬脸色一变,眼睫剧烈颤动了一下。苏墨说出来,夏冬并不吃惊,这桩当年旧案虽然被朝廷刻意淡化,但宁王身为三皇子,就算与当年的祁王关系并不是很好,他对于当年的事也会很了解的。真正令她震悚惊讶的是自己听到这句话时的感觉,是自己心中突然涌上来的那股难以抑制的情感的洪流。
尽管事情已过去十二年多,尽管已可以不在午夜梦回时心颤落泪,但多年的修炼平复,竟未曾带来丝毫真正的痊愈。简简单单的炽焰旧案四个字,就可以猛然勾起心中的滴血痛楚和刻骨仇恨,宛如乌丝间那一缕白发,永远那么鲜明醒目,随时随地都无法漠视。
身为悬镜使的夏冬,自然是强者中的强者,可是剥开她傲人的身份与坚强的面具,她仍然是那场惨剧所遗留下来的千千万万悲愤孤孀中的一个。
犹记得初嫁时的她,青春美丽,生气勃勃,刚掀过盖头就不拘俗礼走出新房为丈夫挡酒。明月红烛下的一双璧人,一个是赤焰军中名将,一个是悬镜门下高徒,堂上师长含笑祝福,军中兄弟团团庆贺,从此便是花朝月夕,相持相扶。本以为幸福可得长久,又谁知七年恩爱,回首成灰。仿佛古道边刚遥望过那两人依依惜别,再相见她已是十二年的未亡人。
幸而她是夏冬,悬镜使的职责和坚韧的心志支撑她抗过了那次打击,同门兄弟面前也未曾轻露悲伤;不幸她是夏冬,一团混乱中人人都因为她的坚强而疏忽放心,只到某一天突然发现她鬓添白发、眸色如冰时,才陡然惊觉她心中的积愤与哀戚。
也许只有霓凰郡主稍稍体会到了一点夏冬的心境,被迫快速成熟起来的那个少女,本是世上最高傲与强势的女子,却在最初与夏冬相处的那段时间内诸般忍让她的挑衅与刁难,即使是在两人并肩御敌,已结成深厚友情之后,仍然默默地承受了她“你一日不嫁,就一日不是我的朋友”这样冰冷的宣言。
但是苏墨心中明白,这世上若有人敢对霓凰郡主不利,第一个站出来的人一定是夏冬。无论她嫁或不嫁,无论她名义上还是不是林家的媳妇,她都是夏冬最亲近的朋友。因为在战场上结下的情谊,是世上最不容易变质的情谊。
现在霓凰郡主将要和苏墨成亲,所以夏冬才会说她和霓凰郡主之间的隔阂消失了。
“夏冬失态了,请殿下见谅。”夏冬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对苏墨说道。
“无妨,夏大人的心情本王还是能够明白一点的,只是此时已经过去十二年了,聂将军的大仇已报,如果聂将军在天有灵,应该还是希望夏大人能够照顾好自己。”苏墨劝慰道。
“多谢殿下的劝解,夏冬今日就先行告辞了。”夏冬对苏墨说道。
“茅烈帮我送一夏大人。”苏墨对一旁的茅烈说道。
“是,夏大人请!”茅烈听到苏墨的话,连忙走了出来。
看到茅烈的一瞬间,夏冬的脸色一变,她从茅烈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此人是个高手。不过随即夏冬又放松了下来,宁王身边有个高手护卫很正常,夏冬跟着茅烈离开了。
苏墨看着手下传回来的消息,喝了一口茶,自语道:“风雨欲来啊!”
因为职位的特性,悬镜使的行动一向低调隐秘,夏冬回京之后也并无张扬。但对于有心人而言,却也不难探知她的行动。不过对于明里暗里的诸多双眼睛,夏冬并没有刻意神秘,皇宫、宁王府、穆氏的京宅,她在公开出入了这三个地方之后,便深居简出,一直呆在悬镜司的府衙之内。
可是令朝野意外的是,预想中将随着夏冬回京而引发的“侵地案”风暴并没有立即炸响,然而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更是令人难熬,庆国公柏业早已告病在家,而且据太医透露,他这可不是在装病。
闭门思过的太子表现极为良好,虽然因为真实原因被掩盖的缘故,他不便公开向郡主道歉,但太子东宫的人出门遇到穆王府的人都会侧身礼让,姿态放得之低令人咋舌,反而让一团火气的穆家人挑不起刺儿来,双方的关系也由此未能公开恶化。越贵妃被降级之后更是苦情戏做足,迅速的衰老与憔悴令皇帝心中渐生怜惜,怒气已不如当初之胜。
就在这样凝滞沉闷的局势下,已成为京都名人的苏哲却悠悠然地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邀请几个年轻朋友跟他一起出了门。
半日过后,宁王府,茅烈对苏墨汇报道:“殿下,梅长苏买下的兰园枯井中发现枯骨,现在已经上报京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