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灭魄殒神珠，灭世剑灵，特尔霖夫
紧紧握着手中的玉如意，凌宇辰自嘲地笑了笑。曾经的他作为大家族的旁系弟子，他只有不停地练武学习才有可能获得一场属于自己的人生。因此他从5岁就开始练武，整整14年，在这期间，除了那个她以外，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没有人在意他的感受。整个家族中都是陌路人，是可能在背后对你捅刀的凶手。他没体会过亲情的滋味，父母4岁时就抛弃了他，自此之后他与孤儿没多大区别。更不用说什么爱情了。除了那个笨笨的小乞丐，他见到的女人不是想利用他，就是想杀死他。在那个家族之中，只有孤独，犹如大海天空一般的，浩荡的孤独。
可他现在一回忆起这段经历眼前就会浮现那个严厉的老头……
他紧紧地握了握手中的玉如意，突然自豪地想道：在这个世界我并非一无所有，至少，我有一个爷爷，我有一个哥哥。
他哪里是一无所有，他简直拥有一切！
凌宇辰狠狠地咬破自己的手指，让自己的鲜血印在这件玉如意上，“放心吧，绝不会再失掉你了，就算是死，也不会丢掉你，这份亲情，就算是用生命守护，也在所不惜。”凌宇辰轻声自语。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为什么这玩意用血越滴越通透啊？”凌宇辰惊奇之下直接自语出声。反正周围没人，说出来也没有人知道。
在抱着怀疑一切，否定一切的精神下，凌宇辰将血滴得越来越多，而玉如意也越来越通透，直到只能看到一个轮廓时，凌宇辰发现玉如意中还有一个球形凹槽，只不过是空的。很奇特，如此坚实的玉如意之中竟然有一个完美的球形凹槽，很难想象这是天然生成还是人工打造。
就在这时，有两道紫光突然从凌宇辰的眼睛中射了出来，然后直直冲进球形凹槽内，竟然完美至斯。之后玉如意逐渐又变的凝实，并且本来玉如意上的一些符文开始进行一种玄妙的移动，凌宇辰努力想看清，可才刚将目光移上去就觉得眼睛酸疼，才一下子，眼睛竟然就疼得流出泪来。等凌宇辰驱逐掉不适后，再看玉如意，上面的移动已经结束，而经过移动的条纹竟然形成了五个字，“灭魄殒神珠？”凌宇辰有些疑惑地自语。
下一刻，玉如意突然化作一道毫光，闯进凌宇辰的左瞳里，然后凌宇辰就诧异地发现自己竟然在一扇门前。这门足有两个凌宇辰高，上面有着紫光辉映闪耀，其上隐隐有着玄妙的图案在紫光中不断变幻着。
几道紫光飞出，缓缓在凌宇辰眼前形成了短短几行字：杀灭妖魄，陨灭神魂，开天辟地，吾为至尊
凌宇辰缓步行至门前，嘴里还念叨着：“至尊？这个珠子口气到是挺狂，不过这个风格，本少喜欢！”
站在门前，凌宇辰轻轻将门推开，结果令他无语的是，门后还是一样，根本什么也没有，这只是一扇门。“逗我玩吗？说的那么厉害结果都是扯淡。”凌宇辰很不爽。
就在这时，刚刚形成几行字的紫光又飘到凌宇辰面前，形成了两行字，也可以说是两个选择：
从此退去，保你一生衣食无忧
继续迈进，从此永生永世为成为天下至尊而奋斗
凌宇辰随意地看了看选项，连思考都没有，就直接走进门内。
“这种愚蠢的问题不用再问第二遍了，没有意义。”凌宇辰说完就大步跨进门内，也不知道他是说给谁听的。
眼前的景象迅速变化，最后尽皆褪去，只余一片紫气和悬在空中发出莹润绿光的玉如意。
“怎么回事……”没有给凌宇辰思考的时间，紫气就不停地向凌宇辰涌来，而同时，凌宇辰的左手手心就开始发光，紧接着就是一阵阵深入骨髓的剧痛。
即使凌宇辰经常吃苦，可是在这直达骨髓的痛面前，他也觉得无法支持。相比起来，他以前所受的伤痛就算都加起来也不如这痛的一半。
凌宇辰紧咬牙关，他想昏过去，可是他不敢，他怕如果眼睛这样闭上后无法睁开，他还有爷爷，还有大哥，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家人，他不想死，也不能死！
牙龈逐渐溢出鲜血，凌宇辰狠狠地将手锤在地面上，即使虎口出现裂缝也不知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阵疼痛总算是熬了过去，躺在地上，凌宇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刚才的疼痛让他心有余悸。
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力气，凌宇辰缓缓地站起身，这才发现他流的汗水已经浸湿周身半尺余地了。
虽然刚才的疼痛令他连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当他发现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后，他觉得真是太值了。虽然自己十分虚弱，可身体现在的协调性、爆发力远非之前可比，肌肉也更加凝实。
从自己身上这些厚达半尺的污垢中，他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
“洗髓伐骨？”凌宇辰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本主这些年胡作非为，早就让酒色掏空了自己的身体，身体之中不知道积累了多少废物，竟然可以经历洗髓伐骨，简直是刚困了就有人送来了枕头。本来这具身体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可言，可是经过洗髓伐骨后，这幅身体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有潜力的身体。正常武者经历的第一次洗髓伐骨一般是在灭魂境内。灭魂境，正如境界名称，灵魂先经过融世，融入世界，感应自然，与自然之中的斗气进行感应，而灭魂则是在感应到斗气后，身体会进行最初的蜕变，让身体适应斗气，并且形成属于自己的属性，而在这时，灵魂也会表现出对一种属性的特殊亲和，这时就是在原来无属性的灵魂中，打上这种属性的印记，让灵魂经历一次脱胎换骨的感觉，而同时在第一次灵气灌体时，经脉之中积累的废物都会被灵气“挤”出去，这也就是平常武者口中的洗髓伐骨。而且这种洗髓伐骨是很低级的，很不彻底的，根本达不到凌宇辰这时洗髓伐骨的程度。而凌宇辰在开始正式修炼前就经历最彻底的洗髓伐骨，身体之中已经没有影响灵气纯度的废物，他此时就是在不停地适应灵气，等到他达到灭魂境界，根本无需灵气灌体，因为他现在的身体已经是“干净”的了，如果给凌宇辰现在的体质加一个定义，就是世间灵体榜中排名第五的“空灵之体”。潜力大到不可估计，可以想象凌宇辰的武道之路在开始前就是一个大大的惊喜，简直是天下掉馅饼一般。
但是让凌宇辰很不理解的是，虽然经历了洗髓伐骨，但是这不是全部。“左手上的这些鬼画符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竟然这么疼。”凌宇辰感觉得到，刚才那令他难受到想死的疼痛，有十之八九都是因为左手上突然出现的这串奇怪符号。
摇了摇头，没有过多思考手上的符号问题，深深吸了一口气，顿时浑身上下一阵骨骼敲击声接连响起，仿若放爆竹一般。缓缓呼出一口浊气，顿时觉得精神一片清明，神清气爽不说，觉得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就在凌宇辰抬脚想往外走的时候，忽然“咻”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朝凌宇辰冲了过来。
凌宇辰自信一笑，然后轻轻抬起左脚，踏起了一阵风骚的步伐，再然后，就是“砰”的一声。接着我们的凌大少爷就捂着脑袋倒下了。
在十分激烈地问候了该“物体”的母系亲属后，凌宇辰才将目光聚焦在这个“物体”上。
“特尔霖夫这一世的继承者很一般啊，体质不够纯，实力很低，额，不，本座走眼了，是根本没有实力，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紫气东来’就快给玩死了，等到时候‘紫光天照’时还不就连渣都没了。罢了，本座终于能重见天日了，就不计较那么多了。恩——少年郎，你倒是说句话啊？”
“什么狗屁玩意？”凌宇辰看着眼前这柄剑，也就是那个飞过来的物体，只能蹦出这句话了。也不知是说这柄剑，还是说这柄剑说的话。当然，这柄剑也不可能真的发出声音，它只是通过精神波动，与凌宇辰通过精神方面的联系，将自己的意思传达过去。而凌宇辰当然还做不到精神层面的交流，所以只能说出声音，结果造成了一种自言自语的奇怪现象，要不是在灭魄殒神珠内，不知会吓坏多少人。
“看来这一世的特尔霖夫的智力还有问题。”
“你才智力有问题呢！”凌宇辰很郁闷，两世为人，他还是第一次被说智力有问题，容不得他不郁闷。“你究竟是什么玩意，还有，特尔霖夫是什么？”凌宇辰对着那把剑问道。
“既然少年郎你如此诚意地发问，那么本座也不好拒绝回答。总共两个问题，就收你两个银币好了。本座向来诚实守信，童叟无欺，明码标价……”
“停！”凌宇辰急道。
“价格公道…”这把剑还在滔滔不绝。
“闭嘴！”凌宇辰果断阻止，“两个银币才问两个问题，你怎么不去抢！”凌宇辰咆哮。
“少年郎你真是没有耐性…”
“打住。”
“少年郎，我观你面相忠厚，心智单纯，根骨精奇…”
“我给钱，别废话了。”
“先付钱。”这把剑倒也爽快。
凌宇辰强压怒火，两个银币啊，就这样没了。黑着脸掏出银币，然后朝那柄剑扔去，其实凌宇辰也想趁机看看这柄剑要钱干什么。
令人惊奇的是，一阵银光闪过，两枚银币竟然就这么消失了。
“银币去哪了？”凌宇辰赶忙在地上找起来，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好奇之下只好发问，不过估计又一个银币是要没有了。
“一个银币。”
就算早有心理准备，凌大少心里还是一阵不爽，但是还是好奇心占据了优势，无奈之下只好又当了一次冤大头。
“好，少年郎你如此爽利，本座也不藏私，恩，首先——首先——少年郎，我听你嗓音空灵，声音定是好听…”
“说人话。”
“我把问题忘了，你再问一遍。”
凌宇辰将拳头握紧，松开，握紧，再松开了整整三次后，才把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首先，本座不是玩意，本座乃是‘智慧之剑’，也是特尔霖夫的佩剑，本座名为——‘灭世’。刚才银币是被我吸收了，吸收后可以帮助我恢复力量。好了，本座知道你想问‘吸收有什么用’，所以先回答了，一个银币。”
“不给！我又没问。”凌宇辰怒道。
“那我不告诉你特尔霖夫。”灭世剑灵威胁道。
凌宇辰只好再一次充当起冤大头。这还是凌宇辰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坑的这么惨
一枚银币扔过去后，“特尔霖夫比较贵，要两枚银币。”灭世剑灵如是说。
凌宇辰直接扔过去一个银币。“快说！”凌宇辰已经被坑的没脾气了。
“特尔霖夫嘛，是神之左手。”
“什么是神之左手？”
“一枚银币。”
“呵呵…”凌宇辰自认倒霉，又是一枚银币飞过，凌宇辰已经有些麻木了，只是木然地看着银币飞过的轨迹，然后轻轻抹了一把眼睛中的晶莹。“快说！”
“神之左手，”灭世剑灵故意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就是特尔霖夫。”
凌宇辰真的快暴走了，自己两世为人以来很少出现的暴怒又一次出现了，昔日的凌家天才竟然被一柄剑给耍了？
“你说还是不说？”
“一个银币。”灭世沉吟了一下，说道。
“你在玩我？！”
“少年郎，本座义薄云天，忠厚老实，淳朴善良，有问必答……”
凌宇辰不理它，扭身便要离开。
“啊，少年郎还请留步，神之左手是吧，且听我慢慢叙来。喂——”灭世剑灵声音急切。
凌宇辰则心中暗笑：总算抓住你的死穴了，原来你想出去啊。但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道：“快说。”
灭世沉吟了一下，说道：“神之左手，具体说来，是一种传承。”
“那特尔霖夫又是什么？”
这次灭世倒是老实，只是说道：“特尔霖夫不是指一个人，也不是一样物品，而是一个标记，是神之左手传承的证明，也就是你左手上的标记。”
“那神之左手是什么传承？”
“传承的是一种能力，而特尔霖夫会开启传承，就像钥匙。具体的能力嘛，你握起我试试，哦，用左手。”
凌宇辰依言用左手握住灭世，突然发现左手的标记开始发光，然后就神奇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更加协调和轻盈。这让凌宇辰惊喜无比，他本以为自己的身体经过洗髓伐骨后，协调性、爆发力等身体因素已经达到一个极限，可是，现在他才知道什么叫极限，什么叫完美。这种浑身上下每个细胞似乎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中的感觉实在是令凌宇辰无法自拔，根本不想放下手中的灭世剑，他怕自己放下后这种感觉会离自己远去，这种完美的状态根本就是“人剑合一”的境界，大脑的一个意念就可以让自己的细胞立刻响应，身体素质的优化，更神奇的是，凌宇辰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灵魂似乎都有一种补充的感觉，那岂不是说明这种状态对精神力量方面也有增幅，只是显然没有身体增幅的恐怖幅度。
凌宇辰不想浪费这种状态，便在脑子中回忆了前世所学的一套凌羽剑法，正要用灭世剑耍出招式，可是此时，他很奇怪地感觉这套剑法很奇怪。这套剑法是他前世学到的最高级的剑法，在凌家的剑法排名也绝对是能排到前五的神奇剑法，也是凌宇辰觉得最完美的剑法——要知道，他当初可是冥思苦想了一整天，也只是找到这套剑招的两个破绽，其中一个甚至不算破绽，所以在凌宇辰眼里，这套剑招是最接近完美的剑招。可是这次，凌宇辰突然觉得这套自己曾经最喜欢的剑法甚至可以当得上“破绽百出”这个词。曾经用了一夜也只找出两个，严格来说是一个破绽的剑法，可现在只是这回忆一次的短短几分钟，他就发现了不下五个破绽，还都是致命破绽！比如这招剑式的出剑时机不合适，如果可以推后一招的话，身体动作会更流畅；以及这一式步伐与对应的剑招不合适，会造成肌肉的扭拉不到位，收剑时机会因此晚一瞬间，不要小看这短短一瞬，在这个世界，任何战机都是致命的。且此时凌宇辰更加惊喜的是自己是个右撇子，可是现在左手运用得更加纯熟和灵活。这种优势是可以想象的，别人只能用一只手攻击，而自己却可以一只手握剑，另一只手则可以发出远程攻击，可以想象与凌宇辰对战的对手会有多郁闷。
“这就是神之左手的能力。”在凌宇辰还沉浸在这种境界时，灭世剑灵的声音响起，“具体说就是可以无师自通地熟练运用你左手手心接触的武器，同时对身体和灵魂进行一定增幅的强化。灵魂增幅比较低，但是身体增幅则是将悟性、协调性、爆发力、身体操控性、实力、听力等能力强化到目前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任何身体都有一个对能力接受的极限，而超过这个极限就是对自身的损伤，而大多数情况，身体根本没有达到这个极限，也可以说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毕竟始终达到极限无论是对身体，还是对精神都是一种负荷。身体和精神都习惯与没有达到极限的情况，突然达到极限还保持极限，绝对是一种透支，所以这种状态无法长久保持。这些灭世剑灵没有直说，但是凌宇辰何其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这里。
但这不影响他的惊喜，虎虎生威地耍了两记剑招，才依依不舍地停下来。现在看来，凌宇辰何止是天下掉馅饼，简直是下馅饼雨！
“怎么样，厉害吧。”凌宇辰现在丝毫不介意灭世得意洋洋的模样，满面笑容地附和道：“厉害厉害！”
“但是神之左手并不是最强大的能力”灭世剑灵现在的语气就像给孙子讲鬼故事的老奶奶。
“还有更强的？”凌宇辰有些不敢相信，神之左手已经变态到这个地步，难道还有更强的？简直不敢想象。
“不一定更强，但是绝对不比神之左手弱。分别是神之右手、神之头脑、神之心脏。他们都有专属于自己的能力。”灭世剑灵想了一下，缓缓说道。
灭世剑灵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其中神之右手是可以操纵荒兽或魔兽，但是等级不能比自己高……”
“等一下，荒兽还有那个什么魔兽是什么？”凌宇辰觉得不耻下问是个好习惯，反正现在灭世不敢骗自己钱，不趁此机多问几个问题怎么行。
“……”灭世剑灵突然由衷地觉得这一世特尔霖夫智力真的有问题。但是想归想，问题还是得答，自己能不能出去就全靠面前这家伙了。“你知道人族与魔族的战争吗？”灭世问道。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凌宇辰很高兴有一个自己会的问题。
“在魔族遭遇天灾之前，他们占有域内大陆将近七成的土地，人族只能在魔族的威胁下胆战心惊地生存，如履薄冰。而在魔族领地内生存的荒兽会吸收一些魔族的魔气，魔气就是魔族的斗气，跟你们人族的斗气没什么区别，只是其中会有魔族特有的‘味道’，很难解释是什么‘味道’，等以后你有机会见到魔族时你会明白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很难说清。而吸收魔气的荒兽就是魔兽，不过现在应该已经绝迹了，荒兽就是能修炼的兽，也可以叫它们兽族。明白了？”
“恩，这个我明白了，但是照你所说，魔族那么强大，为什么现在整个大陆都没有听说过魔族的出现呢？人族应该不可能打败魔族还让他们绝迹啊？”凌宇辰很奇怪，照灭世剑灵所说，人族与魔族的战争基本没有胜利的可能，更何况还是灭族的战争。可是现在人魔两族的战争已经是史书中的记忆了，域内大陆已经两百年内没有见过任何魔族的踪影了。
“好像是有一场天灾，对人魔两族都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之后魔族一蹶不振，人族趁机将魔族杀光了。”灭世也有点不确定地说道。
“不对啊，有这么一场天灾，为什么所有史书都没有记载啊？更何况就算是有，那么对人族的力量也是巨大消耗啊，那这种情况人魔两族也应该是两败俱伤啊，根本不可能出现杀光全族这种一边倒局面啊。”凌宇辰越想越不对，对着灭世剑灵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怎么知道，这么低级的世界，我能记住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很多事情我也没有亲眼所见。”显然灭世剑灵忽略了它没有眼的问题。说到后来灭世已经很有些不耐烦了。明显它对域内大陆的事情没有兴趣。
凌宇辰到是很有兴趣，但是想了想也没有继续问，只是说道：“恩，你继续说。”
灭世剑灵没有理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神之头脑则是可以操控周围没有种上灵魂印记的玄兵，范围大小与自己的精神力大小有关。还有玄兵就是一种兵器，用特殊材料组合搭配，并且在上面铭刻阵法，使得玄兵与凡兵有了本质性的区别，无论是攻击力还是与主人的配合度。”灭世剑灵显然知道凌宇辰的疑问，直接解释道。“神之心脏就是以自身生命力兑换自己或其他指定对象的精神力或者身体素质，增幅大小、时间长短与人员数量和献祭的生命力多少有关。”
凌宇辰沉吟了一下，道：“都很强啊。”
“那是自然，不过只有神之左手有自己的佩剑，而神之心脏有自己的契约者，这是比较特殊的地方。”灭世在说道神之左手的佩剑时，显然很是骄傲。
“契约者？”凌宇辰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就是被选中的那个人会举行一场召唤仪式，而神之心脏的传承者会被召唤，然后两人签订契约，被选中的人会获得一项能力，而神之心脏则会被正式传承。”
“契约？什么契约？”
“就是一种封印法阵，也可以说是奴役法阵。”
“奴役？”凌宇辰很是诧异，他不理解为什么会是奴役，而不是平等契约。
“对，神之心脏会变成奴仆，接受并保护被选中之人的安全。”
凌宇辰更是不能理解了，不过他对此兴趣不大，他现在是特尔霖夫没必要管神之心脏的闲事。相比起来，他更关心神之左手的佩剑。“那特尔霖夫的佩剑？”
“就是我！”灭世剑灵傲然答道，它当然有骄傲的资本。
凌宇辰暗自撇了撇嘴，显然对灭世剑灵坑他钱的做法不满，不过他也懒得说，反正自己是逃不掉了。“还有什么有用的没？特尔霖夫不至于就这么点东西吧？”凌宇辰很希望来一件真正有用的好东西。当然，这是他还不知道灭世剑的真正本事，不然，他早就高兴地疯狂了。
“有倒是有，不过估计你现在用不上。”灭世剑灵的声音中充满促狭。
“什么意思？”
“四位传承者分别对应四圣兽。”
“圣兽？”
“就是很高级的荒兽。”灭世不耐烦道。
“额……”
“神之左手对应朱雀，也就是朱雀是你的仆从，她无法伤害你，但是你们的地位是平等的。”
“仆从？”
“对，一种天生的关系。”
“那朱雀在哪？”凌宇辰显然迫不及待。
灭世沉默了一下，用精神力量为凌宇辰指引了一个方向。那个方向和其它地方没有什么不同，同样紫气升腾。所幸凌宇辰还不知道这紫气是什么，不然估计他都不愿意出去了。
凌宇辰二话不说，直接朝那个方向跑去。不知有多远，凌宇辰终于看到前方有一张石床，床上则摆着一个，额，蛋。虽然是亮着光的蛋。
“那是朱雀？”凌宇辰指着蛋问道。
“对。”灭世回答地很爽快。
凌宇辰挪步到石床前，放下左手握住的灭世，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发光的朱雀蛋，只觉心中一片温柔和亲切。
“好厉害的契约。”凌宇辰心中一片震惊，只是他觉得这份温柔不仅仅是因为契约的关系，而是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非要说的话，他觉得更像是“缘”。
注视着在紫烟中不断发光的朱雀…蛋，凌宇辰缓缓微笑了一下，轻轻自语道：“就叫她雀烟吧。”
凌宇辰把蛋轻柔地放回石床上，似乎生怕摔痛她一样，突然鬼使神差地亲了这颗蛋一下。而此时，蛋中的生灵则突然睁开眼，然后从眼中缓缓流下一滴——泪水？
“果然是特尔霖夫啊。”灭世剑灵暗叹一声，接着说道：“少年郎，我们出去吧。”压抑的声音下掩饰不了激动。
“我们？”凌宇辰头也不回“哪来的我们？”
灭世剑灵顿时急了：“本座待你忠厚，从不欺你，公正待你……”
凌宇辰被吵得烦了，只好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灭世剑灵这才闭嘴。
凌宇辰将灭世剑斜背在背上，健步朝门外跑去。
一人一剑离开后不久，石台上的蛋光芒大盛，然后轻轻传出“咔”的一声。蛋壳破碎，一只还没有长出翎羽的神给，也就是朱雀出现在石床上。“雀…烟…这就是他起的名字吗？”
当然没有谁会回答这只圣兽。
“哼！未经允许就擅自亲本小姐！看本小姐会饶得了他！凌宇辰，别指望本圣兽会饶恕你。”这位圣兽小姐一边啃着蛋壳一边喊道。虽然话语有些尖酸刻薄，但语气中可没有什么责怪和怨恨，倒更像是情侣之间的……埋怨？
“就算是再亲一个也不会饶了你的！”朱雀，也就是雀烟，高声喊道。
“再亲两个就放过他吧。”雀烟想道。“哼！太便宜他了，至少要亲三个，不对，四个，四个。”雀烟如是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