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义愤填膺地想着,突然感觉窗棂一动。
牧歌警觉起身,顺手抄起一个烛台,经过一天的积累,体力已经渐渐恢复,但在这个世界,她无依无靠,只得倍加小心。
不过一瞬,房间里多了两个男人,两个帅得一塌糊涂的男人。
牧歌一愣,心道这古代其实才是更高人类文明,走路都不带走的,全是来无影去无踪。暗下决心什么时候找个高人教教自己。
沐清瑾笑着看看牧歌,又看看沐清铉,意味深长。
牧歌戒备的看着二人,谁知道那个沐清啥的会不会又突然扑过来。
沐清铉看见她手里握着的烛台,嘴角不禁一抽,这女人,脑子抽风了还是进水了?她真的天真的以为如果有人加害于她,拿个烛台可以防御对方么?看来应该要适度教教她生存法则。
沐清瑾不知何时绕到牧歌身旁,女孩一身红色丝绸长裙,外套一个白色裹绒小坎襟,长发扎起一把,留下一部分,既不挽发髻也不显凌乱,倒十分特别。一张脸明媚之极,透着一股当下女子不曾有的朝气和自信。不禁心里一动。
沐清铉不着痕迹将沐清瑾隔在自己身后,依旧是慵懒的调调“你拿个烛台是在等爷呢?”
牧歌强压住想打他一顿的冲动,刚想顶回去,转念一想,自己还是人“买下”的呢,顿时没了底气。说实话,如果非要在那些猥琐大爷和沐清铉之间选的话,她还是宁愿后者。
于是干脆换了一副模样,露出两只浅浅酒窝“四爷,可不是么,牧歌在想您什么时候回来接我出这醉梦楼呢,正想着您就来了。”
沐清瑾脸色一变,声音冷下几分“你怎么知道我四弟名号,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快点从实招来。”
沐清铉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牧歌,却也不发一言。
牧歌心里一团火噌的燃了起来,不断提醒自己要克制,自己初来乍到居然被这两枚男人当成是奸细,她有种想掀桌子的冲动,脸气的一阵红一阵白。
这落在沐清瑾眼里全成了心虚的表现,他看了沐清铉一眼,见他不出声,心中了然,对牧歌道“既然你不肯说,我们也不勉强。不过沐家从来容不下来历不明的女人。你身家如何,出生如何,但凡你讲的出来历,我们可以考虑带你出去这烟花之地。”
牧歌咬紧嘴唇,难道要她说自己是来自一千多年后么,如果当真这么说了,又得被当成怪物了。略一思索“牧歌自小随父母在边疆长大,初到此地,却遭人偷盗,身无分文,又遭人暗算,沦落至这醉梦楼。”
这番解释无头无尾,更无从考证,沐清铉眼眸一沉“你可知这醉梦楼是何人之地?”
牧歌茫然道“不是三娘么?“
沐清铉看着她,目光灼灼“若你不是奸细,那就是个毫无干系的女子,我现在便告知三娘,今后你便是这醉梦楼里的女人,和我毫无瓜葛,任她处置。”
牧歌一惊,这男人居然要把她交给青楼!
她咬住嘴唇,生生的滴出一滴血。心里有种说不清的难受和一丝隐隐的失望。原来自己,在这里任何人眼中,不过是一粒尘埃罢了。
沐清铉眼神一颤,随即恢复淡然。他与沐清瑾先后走出房门,沐清瑾看着他“四弟,你真舍得让这般美人儿落入那些登徒浪子手里?”
沐清铉看了他一眼“这女人美的过分,若不是有人刻意隐藏,这京城岂会没人知晓?越美的女人越有毒,断断碰不得。我这么做定能逼得她现原形。”
沐清瑾看着他“你所言极是。若他是太子的女人,定不会甘心受辱。”
沐清铉凝视前方,嘴角上扬“她可能是太子的人,却绝不是他的女人。”
沐清瑾还没来得及琢磨这句话的意味,一女子妖娆而来,一袭华美锦袍,一步一莲花,一步一摇曳,眼神透着浓浓的世故,不是三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