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思,就犹如鲜花的芳香,暗香浮动,刺激着人们的嗅觉,却永远不可捉摸………………
另一边,从大竹峰后山告别吴天的田灵儿,御着她的法宝琥珀朱绫回去,空中,红色的朱绫飘飞,又有一衣着红衣的美丽女子立在上面,犹如九天仙子,美丽不可形容。
耳旁风声呼呼,秀发也随着清风飘逸着,而田灵儿的心,也如同这般动荡不定,今日的事情对田灵儿的冲击很大,可以说是自从田灵儿出生至今都没有遇到过的,想想也是,突然凭空出现出一个未婚夫,而且对方还亲口面对自己说出,任谁都一时难以接受,更何况田灵儿这才芳年十三情窦初开的女子。
站在琥珀朱绫上的田灵儿,目视前方,白云静静的在天一边,但田灵儿的眼神却是迷茫失神。显然,吴天刚才的一阵胡诌,成功地忽悠住了单纯的田灵儿,到如今还没有回过神来。
头脑还没有转过来的田灵儿,脑海中每当想到“未婚夫”这三个字时,心跳就忍不住加快,芙蓉般的脸颊上也浮现出淡淡的羞红,眼神中,三分紧张,三分羞涩,三分不知所措,以及一分淡淡的喜悦,这种感觉,田灵儿以前从来没有过,不过她却感到自己有些喜欢这种感觉。
于是在迷迷糊糊中,田灵儿回到家。
待田灵儿从琥珀朱绫上下来,小脑袋还是有些迷糊的向静守堂走去,以至于在前面的人也没有注意到。
前面,一身穿白色服装,身材高大,看上去有些粗爽的青年有来,看到田灵儿后,面上也露出了喜色,不过看到田灵儿时心神不定,好像有什么心事,顿时有些奇怪,自己这个精灵古怪的小师妹,平日里一向面带笑容,一副无忧无虑的快乐样子,怎么今日却这么反常,难道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正当青年,也就是大竹峰的大弟子宋大仁感到疑惑时想对田灵儿说些什么:
“小师妹,你……”
却不料还没等他说完,前面的田灵儿好像没有注意到他,仍旧向前走,待田灵儿回过神来,竟险些撞到了。
“啊,大师兄,你怎么在这里?”匆忙停住的田灵儿惊吓地拍了拍胸,随即疑问道。
……
宋大仁脸上无语,什么我在这里,原来刚才自己是完全被忽视了,宋大仁顿时看到自己的存在感一下子低了很多。
“小师妹,刚才你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宋大仁好奇道,毕竟,平日里可是很少看见田灵儿这样的表情的。
“没什么,没什么,大师兄,你是来找我的吧?”田灵儿急忙道。这么羞人的事,田灵儿想想都会害羞,又怎么会敢说出来呢,如果大师兄知道后自己还不是被羞死。
“嗯,师傅师娘见你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所以叫我去找你。”宋大仁微笑道,眼神中看向田灵儿时尽是疼爱,自己这个小师妹,不仅娇俏可人,活泼可爱,而且自幼天姿聪慧,年仅十三,但却把太极玄清道练到第四层,是青云门中有名的早慧儿童,极得父母的宠爱和各师长的疼爱,作为大竹峰的大弟子,从小便与田灵儿相处,自然是万分疼爱。
田灵儿听到后顽皮地吐了吐香舌,脸上也露出了可爱笑容。
“不好意思啊大师兄,今日我又玩得有些晚了。”说完便蹦蹦跳跳地走开了。
宋大仁看着那活泼的身影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也跟了上去。他自然会知道平日里田灵儿经常去后山做功课玩得有些忘记时间,所以每当这时,师傅师娘都会叫他去把小师妹叫回来,一来二去也就习惯了。
大竹峰静守堂,此时大竹峰一脉上下人等,此刻初田灵儿与宋大仁之外都集中到了守静堂中,这里红砖铺地,红瓦石柱,大堂中地上刻着一个大大的“太极”图形,总得来说很是简朴。
堂前摆了两张椅子,坐着两人,一人颇为矮胖,面色也有些不太好看,此人正是大竹峰首座田不易,另一人是个安静端庄的美妇,淡素的红装却怎也掩饰不了她的绝世美丽容颜,反而更衬托出了高贵不可侵犯的气质,秀发结盘,不过,更为致命的却是美妇散发出无比迷人的风韵,这种风韵,没有历经时间的洗礼是完全不可能出现在美丽女子身上的。
若让吴天看到,肯定会当场化身为lang,这样的女人往往更能勾引出男人身上的原始shou欲,更能勾引出男人的冲动,红颜祸水,便是形容这样的女子。就连有人生阅历的男子看到后都会犯错,更何况血气方刚的少年。
至于其他五名男弟子,一字排开,站在下首,或高或矮,或壮或瘦,只见他们都一脸恭谨的站着,动都有点不敢动,就连大气都不敢呼出一声,可见他们对上座的二人都是极为尊敬的,这场景倒有点像风回峰中曾书书见到曾叔常那般。
一道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了正堂门口,田灵儿笑容可掬的走进,不过却感觉到这时候的气氛有些不太好,灵动的眼珠转动了几下,笑靥如花,可爱之极,随即蹦跳地走向前面正坐着的二人,语气略有撒娇:
“爹,娘,我回来了。”说完,走到风韵美妇身旁,拉住她的手。
看到如此可爱的女孩,相信就算有任何怨言都会烟消云散,不过那矮胖的道人却好似不吃这一套,仍旧板着黑脸:“又玩地这么迟才回来啊。”
田灵儿撒娇道:“爹,才没有呢,今日我有事耽误了。”
“哦,你会有什么事?”田不易道,虽说这么说,不过语气之中却是无丝毫相信。平日里田灵儿在后山完做功课,也经常独自玩得忘记了时间,所以这次想都不用想可猜到又是去贪玩了。
“我…………”
田灵儿见到田不易不相信便想出口辩解,不过刚想说出口,却又想到那件难以启齿的事,有心辩解奈何不知如何说出口,所以一时也就说不出来了。
这么羞人的事自己父母都隐瞒没告诉自己,而自己怎么又会好意思说出口,田灵儿暗自想道。一时之间,也有些埋怨自己的爹娘,私自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就算了,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从来没和自己提起过,难道想真的如吴天说得那样,只是因为吴天的家道败落了就想反悔不同意这门婚事,不了了之了?不知如何,想到这的田灵儿便感觉心里很难受。
一时间,竟难过地低下头去了。
身旁的风韵美妇,也就是田灵儿的娘亲,心思细腻地看到自己的乖女儿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却又感觉到有些难过呢,这不对啊,平日里田灵儿也经常如此受到田不易的微微责怪,但却仍旧会笑脸嘻嘻向田不易撒娇,之后便一带而过,绝不会出现如此的表情,难道是田不易责备地语气过重?
于是苏茹柔声关心道:“怎么了,灵儿?”
田灵儿仍旧低头不语。
看到田灵儿此番举动,苏如愈发肯定是田不易的责备使田灵儿难过。
“怎么样,你没话说了吧,我…………”田不易看到女儿低头不语,便语气微有得意道,也想就这个机会教育一下自己这个机灵古怪的女儿,省的她日后不把他这个爹的话当回事。正当田不易又想说些时,一旁的苏茹便美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顿时田不易方想说的语气都没了。
在家里,他还是比较尊敬妻子的。
缓缓收回眼神的苏茹看向田灵儿,柔声细语道:“怎么了灵儿,还在生你爹的气,你爹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你爹这么说也是为你好。”
田不易看到自己的乖女儿这难过的样子,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原本以为,这不过是平日里都经常发生的,不想这一次田灵儿却被自己责备地不好受了起来,可当然自己推说要借这次机会教训一下女儿,但语气也没那么重啊。所以,看到田灵儿如此难过,也认为方才是自己做错了。
“灵儿,方才爹说话有点重了,不要在意,爹也不生你的气了。”这时田不易也开口道,再不出口,不说女儿生自己的气,妻子也没给自己好脸色,自己看到乖巧的女儿这样也不是很好受。
而站在下首的大竹峰五门弟子,你望我,我望你,脸上都布满不解,今日小师妹的举动也有些过于不太正常了吧。正当迷惑不解之时,后面跟随而来的宋大仁也进了屋,看到这奇怪的场面,一时之间脑子也有些转不过弯来,不过没待他多想,五人中性子较为活泼的杜必书便拉了他过来好奇的询问道:
“来来来,大师兄,你可知道小师妹今日这么反常到底是为什么?”
其余四人围住宋大仁,也是忙点点头一脸好奇地望着他,毕竟,刚才师傅师娘可是派他去找小师妹的。
“反常?”宋大仁反问道,也是极为奇怪地看向他们五人,不知道他们所说的是什么。
“就是你遇到小师妹时有没有看见发生了什么事?”老二郑大礼急切道。
宋大仁听后仔细想想,方才遇到小师妹时小师妹心不在焉的样子倒是与平日里不同,不过这倒也没什么反常,可能会是小师妹在想着什么事情,又仔细地想想,觉得真的是没有什么时对着师弟们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不同的啊,你们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嗨……”顿时响起一阵唏嘘,看起来都是有些失望,大竹峰一脉虽说人口单薄,区区只有六名弟子,但少也有少的益处,平日里一同吃饭相处,倒也比其他各脉弟子之间的感情深厚地多,如同亲兄弟一般相处的十分融洽,这却也是其他各脉所不能比的。
凡事都是相对的,有其利,则必有其弊,绝对的事物是不存在的。
“咳,大师兄,你还是自己看看吧。”老五杜必书叹了口气,有些失望道,随即用手指向前面。
宋大仁顺这方向看去,这一看,却也发现了不平常处。只见师娘一脸温柔地对着小师妹说些什么,好像是在劝说,小师妹却低着头不语,也看不出她的脸上有什么表情,不过从那背影便可看出小师妹肯定是不高兴的,而师傅也一反平日里的严肃,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看到这,宋大仁也大致猜到了杜必书他们为什么这样问他,不过他还是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又疑惑地转过头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宋大仁也被搞得糊涂了。
杜必书翻了翻白眼:“你问我们,我们又问谁去?”其余四人也是赞同地直点头。
虽说宋大仁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一点他还是猜到的,就是他遇到小师妹时小师妹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然也不会差点撞上了他,这在以前都是没发生过的,显然,这与小师妹的心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