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鸟叫的声音!还有淡淡的花香,混合着浓浓的湿润气息!鲜活水灵!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大把娇艳欲滴的玫瑰,亭亭玉立的簇拥在白色敞口瓷瓶里,玫红花瓣上滚动的水珠晶莹剔透,映着金色的光线缤纷灵动,美轮美奂!
笑是心情的表现情绪,如此美景,怎不让人由衷开心!美美的伸个懒腰,想着那帅哥也不算太无趣,至少知道用鲜花装饰房间!看来还是脑子不好使,有时通电,有时短路!爬起来想到院子里活动一下筋骨,却发现昨夜许是下过一场大雨,无数的花瓣被打落,凌乱在泥泞里!回头看那几束没留下被摧残痕迹的完整花朵,像是主人为了寻找颇费了一番功夫,若拿着送给自己中意的姑娘,怕是比收到黄金钻戒还要开心!如此细腻费心,只为了在房中应景,也是白白浪费那丝丝情谊!
“你起来啦?”回眸,他就站在栅栏门口,长发凌乱,白里青衫,不系腰带,走的慌张的缘故,衣襟下摆还有点点泥泞!手中提的却是饭盒!
武语娴瞪大眼睛,小心问道:“你怎么不等人家送饭下来?自己亲自上去拿了?啊,是不是我昨晚吃得多,你没吃饱,有点饿,所以等不及,就自己去拿了!”陈力猛轻轻地冷哼了一声,不理她,自顾走进房间,把食盒放到桌子上,整理了一下衣衫,却是坐回藤椅,,合目养神。武语娴撇了撇嘴,自己走到桌子旁,打开食盒,满满的一碗红枣银耳粥,武语娴的口水差点流出,赶紧擦了一把嘴,谄笑道:“你怎么会喜欢喝这种粥?这好像是女人喝的!”帅哥眼都没抬:“我吃过了,那是你的!”武语娴心里开了一朵大大的狗尾巴花,无需客套,很快就把那碗粥收拾的比狗舔的还干净!
揉着肚子,满足的躺到床上,惬意道:“昨晚我好像觉得自己生病了,现在看来,应该是做梦!”远处冷哼一声:“什么梦不好做!咒自己生病!”看过去,他黑色的眸子正合拢,隐约有血丝!一咕噜爬起,负手走到帅哥面前,左右端详一会,哈哈大笑:“你为什么昨晚没睡好?是不是觉得本姑娘还是有几分诱惑力的,有点蠢蠢欲动!”好笑的扯了一下嘴角,不再理她!
无聊的绕着屋子转了几圈,外面阳光不错,可坡陡路滑,泥泞遍地,想想也不适合出去,无奈寻一椅子,落坐在帅哥旁边,讨好的扯了扯人家衣襟:“别睡啦,陪我聊会天吧!”“你想聊什么?”“什么都行!你平常一个人住这里,不需要找人说话嘛?”“不需要!”“你也不怕闷死!”眼睛睁开,些许调侃:“我又不是女人,怎么会闷死!”赏他一个大白眼,不理他!那货却是微微一笑:“你们要到哪里去?”“襄阳。”“哦,那里是兵家重地!去干什么?”“找人!”“找谁?”“我爹,离家十多年了,不肯回来,爷爷很想他,我得把他找回来!”“你叫什么名字?”“武语娴!”“名字倒挺文雅!不过与本人有点冲突!”想踹他两脚,冷静下来还是不敢,看他心情不错,赶紧满脸堆笑:“帅哥,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就放我下山吧!我爷爷还在等着我呢!”陈力猛微笑垂眸:“我看你在这里也蛮逍遥的,应该是不在乎这一两天!”恨恨的甩开他袖子:“哼,恃强凌弱,不公平!”“公平?”双眸骤开,丝丝阴冷萦绕流窜:“这个世道哪里有公平?公平写在律法里,却是为了维护皇权而迷惑百姓的一张废纸,抛开那浮华的表相,条条都是不公平!你们这些豪门贵族,立于浮华之上,不接地气的跟我讨公平,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被他这劈头盖脸的一通指责,武语娴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就算真的这个世道不公平,这个朝廷虚伪黑暗!可如果没有这个虚伪黑暗的朝廷,你的立足之本在哪?成了亡国奴,你连做土匪的资格都没有!还有什么机会在这里怨天尤人!生为男人,本就该顶天立地,驰骋疆场,建功立业!你有天大的委屈,也不应该蜗居山中,沦为鼠辈,官兵围剿只是早晚的事,除了等死你还能做什么?你的委屈被你的污点遮盖,永不会有昭雪的那一天!”
呼吸一滞,已被他扣住脖子,喘息开始困难,一双晶亮的眸子却是不肯妥协的直视他那喷火的眼睛!心内悲哀,原想着这辈子蒙天厚佑,锦衣玉食,还有人疼爱,该是多么幸福的人生!却不曾想到代价竟是无辜横死!原来真是没有免费的午餐,有得就有失,凡人参不透罢了!叹息间,禁锢力突然解除,身体跌落地上,听到重重的摔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