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知道那个爷爷是装的?”叮当很好奇。武语娴得意一笑:“姐姐我是神机妙算!哪像某些人,作事不动脑筋,活该被人骗!哎,真是树多必有枯枝,人多必有白痴啊!”刘畅看看面红耳赤的马送乐,哈哈大笑。那马送乐暗自不忿很久,终究按不住性子,又蹭过来像弄清原委。武语娴一撇嘴:“想知道也容易,叫声姐咱就算一家人啦,以后没人敢欺负你!”马送乐差点跳起来:“不行,我可比你大好几岁!”武语娴不屑一顾:“哼,智商面前分什么年纪?”马送乐恨得只咬牙也无计可施,还是刘畅向着小马,不忍他委屈,随开口道:“妮儿,你就告诉他呗!送乐也是不想耽搁行程,以为赔偿省事,不想报官,才让他们钻了空子!”“就是,就是,还是老刘善解人意!”马送乐恨不得抱着刘畅亲两口。武语娴暗自冷笑:明明自己察人不明,却想出这白送人情的借口,却也狡猾!又想人家都是自己的赞助单位,不可得罪太苦,随就坡打滚,嘿嘿一笑:“其实很简单,送乐拿金饼时,我偶然看到老汉旁边的那个人贼笑了一下,于是起了疑心,心想就拼一下,横竖得赔钱,没想到猜对了!”这下马送乐有点不忿:“我以为多高明,原来是碰运气!”武语娴拍了拍他肩膀:“弟弟,察人可是门大学问,好好学!”三人大笑向前,留那可怜之人垂足顿首,郁闷过后还得急急赶上!
远看那玉皇顶,山势嵯峨,峰峦叠嶂,云雾缥缈其外,若隐若现中,仅可窥其一斑!若凌绝其顶,俯瞰众生,该滋生怎样的悲天悯人胸怀?啧啧赞叹间,又疑惑此山四周沟壑纵横,不见有路,如何抵达山顶,纵使真心想去,也是不得其路而入!摇头叹息,惹刘畅侧目:“妮儿,怎么啦?”武语娴道:“如此美景,却无法深入其中感受,真是可惜!”刘畅撩帘往外一看:“果然好风景!待你的事办完,咱们定到此处游览一番!没有无路的山,想必比较隐蔽吧啦!”正待附和,忽见刘畅急退入,神色凝重:“妮儿,有麻烦啦!”武语娴一愣,本能地想撩帘外看,被刘畅一把抱入怀,微微有点颤抖:“妮儿,若有机会,你和叮当一定要逃走,别管我两!”抬眼,是他严峻的脸:“乖,听话!”莫名的心中一紧,扶着他的手用了力,怔怔的感觉他那冰凉的唇印在自己额头,禁锢自己的力量不见。
慌慌的伸手紧紧抓住,生怕那一转身便又是往生两世,相见无期:“不要,刀山火海,阎罗鬼蜮,我只要和你不离不弃!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拉着的手臂微微一动,刘畅回眸,模糊的泪眼中是他温柔的笑:“妮儿,若你此刻没把我当做他人,有你这句话,我刘畅今生今世绝不负你!”身体一轻,已被他带出车外,稳稳落在地上。
马车一圈围了大约有一百多号人,舞刀弄剑,服饰不一,一看就是编外人士。不过看他们队列齐整,虽满脸煞气却不做哗语,又似训练有素,不似一般的草莽流寇,怪不得刘畅如此紧张,恐怕带着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全身而退的。
“是否就是他们?”一道清亮的女声,冷冽倨傲。看向前方,突兀而出的巨石上,一红衣女子正冷眼睥睨,秀眉紧蹙,粉面含霜,吐纳间红衣烈烈,青丝纷扰。突然想起那句话: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如此风华气度,端是最为妥帖的实物解说典范。正自惊叹,那女子旁边闪出一人,却是吴老爹,阴阴一笑:“不错,就是他们!”这下坏了,原还想着可否能通融几分退路,现在看来已是徒劳,都是这马送乐惹得冤家,恨恨的看过去,却见那货,正看着那女子,嘴巴微张,双眼发直,就差没流口水啦!天呐,发花痴也不捡时候,真是白痴!
刘畅向前一步:“不知各位到底想作何打算?若是为财,我等愿意全部奉上,只求给个方便,让我等过去!”武语娴看他负着的手指紧握,不敢松懈。叮当附耳过来:“大凡土匪,多是亡命之徒,怕是要赶尽杀绝!”武语娴心内一颤,拥叮当入怀:“我原不该答应你来的,害你涉险,你若有意外,杨大哥岂不伤心死!”叮当勉强一笑:“姐姐,别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倒是你,一定要听王爷的话,万一混站起来,有机会赶紧逃,女孩子落到他们手里不会有好结果的!”鼻内一酸,生生憋住,事在人为,不信就不会有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