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镇,铁家铸造室。一个看起来瘦弱年幼的男孩正挥舞着与其身体不成比例的巨大铁锤不停地捶打着铁砧上面的铁块。铁块被烧得通红,小男孩看似瘦弱的身躯却散发着惊人的力量,那铁块也是在已惊人的速度变着,不过盏茶时间铁块便是被捶打成一柄利剑的形状。
“骁少爷,老爷让我叫您去他练功房找他。”一黑衣老者进入铸造室,面色和蔼看着男孩的眼睛里满是慈祥。
“哦,好的福伯,知道了,我这就去。这把剑剩下的你们来解决罢。”说完拿过旁边铁架上挂着的毛巾随意擦了擦手,便是跟着传话的老人出了铸造室,这时才发现这让众人汗流浃背的铸造室尽是未能让男孩流出半滴汗水。
“骁少爷才十岁吧?怎就在这铸造室干起来了?”
“是才十岁,可这骁少爷命苦,据说是在娘胎里就落下的毛病,从四年前就开始在铸造室中锻造了。”
“什么毛病这么奇怪,我可没听说过铸造室可以治病的。”
“嘿嘿,这就不是我们可以知道的喽。”
说起来,便是要好好的说道说道这铁家了。据传铁家五千多年前迁徙至了杨林镇,当时的杨林镇还只是个小村落。后来铁家所铸兵器皆是上乘,带动了这杨林村的发展,这才有了今日的杨林镇。数千年的时间过去,打过铁家主意的,不管是山贼马匪,还是家族宗门。敢于下手的却是都已经归了黄土。整个杨林镇现如今除了深不可测的铁家外,还有着另外两家较为强大的势力。
铁家落于镇北,另外的便是镇南的王家和镇东的林家了。王、林二家皆是近千年来才崛起的
家族,深知铁家水深不敢轻易招惹。两家便是从一开始便不对付了。毕竟杨林第一家族没戏了,这第二怎么也得争一争了不是。
......
铁家内院,“爹爹,怎么了,孩儿今日的功课还未做完呢。”练功房有近百平米四周皆是如铁铸就的一般。正中有三个蒲团,方才那出现在铸造室中的男孩正坐于其中一个蒲团之上。另一个蒲团上坐着一身材高大健硕的男子,手中翻着一本厚厚的书,即使随意坐着脊背依然挺得笔直,那小男孩似是效仿父亲一般,也是坐的有板有眼。身材高大的男子抬起头,浓眉大眼,鼻直口方,看似粗犷的面容却有着不一样的魅力。“骁儿,我听说今天去铸造室的路上你又把铁良揍了?”
“爹爹,是他非要和我动手的,孩儿也只不过随手拍了他两下。”男孩撇了撇嘴,不以为意。
“我倒不是怪你,谁想欺负你就欺负他,只是此次动手你是否发现与以往的差异?”男子笑了笑,温和的道。
“确实是有点不一样,往日他在我手下捱不过十息,今日居然过了二十息。”小男孩歪着头想了一想。
男子似是想到什么,眼里掠过一丝伤感“小骁,铁良这是拿你试手呢。昨天他老爹跟为父说铁良昨日刚入凡境二境。”
男孩的声音也变得不似方才那般开朗“那爹爹,是不是终有一天孩儿会打不过他?”
“你还没有开始修行,若你修行之后定然比他们都要厉害。”男子顿了顿,“只是你修炼之事,为父也是没有把握。”
“爹爹可是想到了什么法子?请爹爹告诉孩儿!”男孩声音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骁儿,你天生金灵之体,可你娘在怀你的时候火灵入体,那火灵在我们给你娘疗伤之时却是侵入还是胎儿的你体内,火灵真灵虽散,但是却给了你一副火脉,天生便会自然的聚集灵气燃烧血肉。你六岁之前为父和你爷爷每月皆要为你度入真元使火脉燃灵,方免你血肉被燃。你六岁后我与你爷爷让你每日在铸造室帮忙,先是控火,到后来的锤炼,都是为了帮你泄出体内火属灵力。如今随着你年岁愈发大了,体内火脉之患也是愈发严重,从控火便可祛除,到如今每日锤炼数十兵器。为父想着你小小年纪便要每日如此疲累,为父的心,便是刀搅一般的疼。”男子说着说着眼中竟是有泪光闪烁,“想来你体内的火脉受了这十年的滋养,怕是没几年便是要爆发了。昨日为父与你爷爷商讨许久,怕是还需要你来做这最后的决定。”
“爹爹您说吧,孩儿听着呢。”男孩声音有些哽咽,却依然挺着脊梁,就像他父亲一样。
“骁儿,我辈修行,皆是吸纳天地间的灵气,再在自己体内转为自己独特属性的灵力。可你尚未过凡境却因火脉而主动吸纳天地间的灵气,更是转化为火属灵力,这火属灵力更是比寻常灵力更加爆裂,你如今看起来瘦弱也是被他折磨的。我们想了法子,便是让你从现在开始修炼一种特殊的功法,浇灭火脉的爆裂之气,这种修行,或许便可以保住一命。”男子面色郑重的道。
“可父亲之前不是不让我修行,怕助燃体内热的火属灵力,雪上加霜么?”男孩疑惑的问。
“修行之人修炼之初所炼功法皆是缓缓的吸收天地间的灵力,这对你来说便是犹如缓慢的给火堆加柴火,今日要给你的,是一本不一样的功法。之前是你年纪尚幼,身子弱,这几年下来你体魄进步更是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或许,这本功法可以帮你。但,我也不能保证你就能在两年内到达气境。此次喊你来,主要是看看骁儿你的想法,若是不想修炼,为父再想想其他的办法。”“爹爹不用了,我练。孩儿饱受火脉折磨,更知我铁家在杨林镇并非高枕无忧,爹爹照顾了我十年,更是放弃了家主之位,如今终于找到可以帮助孩儿的法子,孩儿怎肯坐而待毙。”“怎么叫坐而待毙呢?为父......”“爹爹不必说了,孩儿知道此事没这么简单,那本功法,怕是孩儿唯一的救命稻草罢?”男孩打断了男子,脸色却是平淡。“是为父无能,救不了你......”男子声音悲凄,竟是哭了。“爹爹,孩儿这不是还有机会么,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吧,爹爹。”男孩看着这个守护了他十年的父亲,他一直是男孩眼中的英雄,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却没有想到他也如此的脆弱的时候,看着父亲疲倦的双眼,男孩迫不及待的想立即就解决自己身上的问题。
“骁儿,苦了你了,明日早晨你陪我去后山找你爷爷,顺便和你说一些修行的事。你先下去吧。”男子抹了一把脸,声音低沉的说到。
男孩哽咽着。“好的爹爹,骁儿先下去了。”他瞟了一眼父亲刚才看的书,《灵体秘闻》,“父亲果然还在为我找办法,真是让你担心劳累了,父亲。”
男孩退出练功房,又去铸造室打了数十柄刀剑,便是回到住所,沐浴后怀着激动和未来的迷茫进入了睡眠。
......
铁家家门建在一座小山之下,说是山,其实高度不过数百米,但却是郁郁葱葱,人迹罕至。这是整个铁家的禁地,是长老们的栖息之地。平时并无人走动,但今日早晨天色方明,便是有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行走在这后山之上。正是昨日那身具火脉的男孩铁骁及其父铁霸。
“爹爹,这后山上怎么人都没有?”小铁骁看着这冷清的后山,不敢想象这偌大喧嚣的铁家之中竟是有着这么宁静的地方。
“骁儿,这是我铁家长老的居所,这里的部分长老辈分很高,且年纪大了难免有着一些奇怪的习惯,所以除了送必要的生活用品外,很少有人愿意来来这边走动。”铁霸笑笑,耐心的给铁骁解释这其中的缘由。“修行之人在过凡境之后便是有至少二百年的寿元,而要成为族中长老最少也是需要气境三境气海境的境界。那时便是有了四百年寿元,更罔论这后山之中不乏元境修为的长老。人年纪一大考虑的便少了,有机会破境的都在抓紧时间修行,没有机会的,便出了这后山,去家族的开发团探索珈蓝森林去了。”
“那爹爹是什么境界呢?”铁骁仰着小脑袋望着铁霸。
铁霸笑了起来“等你入了气境,为父便告诉你。”
父子俩谈论着便是到了山间的一处院落。铁霸领着铁骁进了院落,便看见一位面色跟铁霸相似身材魁梧约摸五十多岁的老者正坐在院落中的蒲团之上,双目微闭不知是在练的什么。
“父亲,儿子带您孙儿来了。”“爷爷,骁儿来了。”铁霸铁骁对着老人行了礼便静静的站着。这老人正是铁霸之父铁骁的爷爷,铁家的上一任家主,铁明。
过了一刻钟左右,老人睁开了眼睛。看了看铁霸,似是惋惜的说了一句“霸儿你的修行又落下不少啊。”
铁骁心中一痛“都是骁儿害的父亲和爷爷耽误了修行,骁儿罪过。”铁明看了一眼铁骁,却是笑了“骁儿,这又怎么能怪你,你这孩子从小就有一股不服输的劲。爷爷都看在眼里,要不是你体内的火脉,凭借你的金灵之体和这股子刻苦的劲,成就肯定不在你爹之下。”老者叹了口气,起身摸了摸铁骁的脑袋,“骁儿,真是苦了你了。跟我来吧,进去再说。”老者迈步领着铁骁父子走进房门。
铁骁关上了门,突然间心里激动莫名,想着自己可能就要开始修行,可能就要成为父亲一样的人,亦或是失败身死失去一切。想到这些,铁骁的身体竟是不由得颤抖起来。心中更是一团乱麻。就在这时,爷爷的声音唤醒了铁骁,“骁儿,你过来。”铁骁走到爷爷的面前,老者和蔼的笑着。“骁儿,你真的考虑清楚了么?此次修行要是出差错便是万劫不复,因为这功法,至今尚未有人修炼成功。可能比你父亲告诉你的更加凶险。你......”
“爷爷,不必说了,这是骁儿唯一的机会,请爷爷放心,骁儿必定能排除万难,不辜负您和爹爹的一片苦心。”铁骁打断了爷爷的话,因为他也怕自己下一秒就失去了这样奋勇直前的决心。
“骁儿。”看着面色坚毅的铁骁,铁霸心中满是苦涩。
铁明看着自己这个从小多苦难的孙子,心中也是感慨万千。手一翻,一本古朴的书便是出现在了手中。他抚摸着书的封面,“骁儿,这不是一本普通的功法,我们铁家来了这杨林镇五千多年了,每代家主传位之时都会口口相传一件事。所以,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们万不可外传。”铁霸父子郑重的点了点头。老者这才接着说道“我铁家祖地并不是这东域,更不是这小小的杨林镇。”铁霸父子对视一眼,均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这片大陆人类所聚集的地域奇大无比,分东南西北中五域。每域地域大得吓人,要是这铁家祖上是从其他域迁过来的,想来能越过这么远的路程,来头必然不会小。
铁明将铁霸父子的震惊看在眼里,语气却是没有丝毫停顿“今日我们不谈这个。整个杨林镇都知道我铁家数千年来在这杨林镇称雄靠的是我铁家代代相传的玄阶高级功法金元无极功,修者修炼成就与功法高低好坏密不可分,这杨林镇除了我金家,便是再无家族有着高过玄阶中级的功法,更何况这金元无极功玄阶高级的品阶了。另一间则是家传的兵器炼制之法,我铁家金属性之人最多,其次是火属之人,这加上我铁家独特的锻器之法,更是让我铁家在这杨林镇有了立命之本。但这两者在前辈们口中都不是最为重要的。”
听到这句话,铁霸父子均是看向了老人手中那古朴的书册,想到老人说的从未有人练成的话,均是满脸狐疑之色。功法战技皆是可分为天地玄黄四阶,这从未有人练成过的什么吞灵诀居然能比玄阶高级的金元无极功还要珍贵。
铁明又开口道:“你们猜的不错,我手中拿着的这书,便是那最重要的东西,这功法据说有惊天之能,即使无人练成过。”说完便是把那书册直接递给了铁骁。
铁骁接过来,定睛一看“吞灵诀?!”“对,就是吞灵诀,此功历经我铁家数百代家主长老的推算研究,皆是一致认为此功是寻死之法。更有冒险尝试而死亡的数人。他们中有的是长老,家主,也有一些是刚修行的孩子,无一幸免。我和你爹之所以认为它可以帮你遏制火脉之隐患,便是这吞灵诀主要的特点便是这‘吞’字。这功法及其霸烈,练功之始便是会瞬间吞吸海量灵气,从全身窍穴涌入,修为越高所涌入灵气越多。大多修炼之人修炼之初便是直接被撑爆身躯,爆体而亡。后面有人想到修炼之初旁人在旁辅助,却没想到涌入灵气又是加强了,导致这功法已经近五百年没人尝试过了。你身具火脉,却是火灵赋予,你本身又是罕见金灵之体,火本克金,所以你才更加痛苦。但也因为如此,你若修炼这吞灵诀,火脉燃灵,必定会使你火脉受到克制,更能在吞灵诀的修炼中坚持下去,可能,便是你渡过此劫的希望所在。”
老人停顿了一下,“我辈修行,一般皆是先修炼最简单的聚集灵气之法,加以武技锻炼,逐渐改变自身,让自己的身体更能接受容纳灵气,进而进入气境。所以这气境之前的凡境对修者至关重要。万丈高楼始于垒土,基础打得好才能走得远。你如今体魄受我与你父亲数年灵力滋养,早已经是颇为不凡,所以你堂哥铁良即使是已经凡境二重的修者,却依然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要知道,修者修者,修炼的乃是灵力的妙用,铁良与你交手之时想必定是没有使用过多灵力的战技。若是不然恐怕你即使是胜了也不会如此轻易。”
铁骁歪着头想了想,“爷爷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虽然我每次都赢了他,但也感觉得到他有所保留。”
铁明叹了口气,“你从小便是不易,时刻面临着生命之忧。此次若是度过此劫日后必然是腾飞之势。吞灵诀你拿下去好好研读,也好好思量,想清楚了就跟你夫亲说,修炼之时,我与你爹自会为你护法。”铁明又停了一下,“若是不想修炼了,也是可以,我与你夫父亲自会再帮你寻找办法。”
铁骁眼中却是早已擎满泪水:“是,孩儿多谢夫亲与爷爷,为了孩儿,你们实在是操心太多。”
老人摆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谈什么谢不谢的,霸儿,带骁儿下去吧。”
“是,父亲。”铁霸应了一声,便是带着铁骁下了后山。
.......
铁骁房中很是简陋,除了一张木床之外,便是床前的一张木桌和四个凳子罢了。四周的墙上也是一样的干净,没有丝毫装饰。此时铁骁正与夫亲坐在木桌前聊着什么。
“骁儿,这吞灵诀不过数句口诀,法诀后更多的经络灵力运行吸收之法才是甚为关键之处,方才我已经为你讲解了一遍,你明日再好好研习,务必将此法烂熟于心,若你仍是执意要练,倒时我便去向你爷爷说明,便可开始修行了,此事早日作出决定便多一分胜算,不论你做什么决定,父亲都支持你。”
“蒽,孩儿知道了。”铁骁应了一声,脸色却是突发的变得通红,没有一丝征兆,脸上的筋肉也是跳动着,似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
铁霸一看,便是脸色一变,直接抱起铁骁使其盘腿而坐,而后便是坐在铁骁身后,开始用自己体内的的灵力为铁骁遏制火脉。
两个个时辰后......随着铁骁脸上火红渐消,铁骁也是跟着睁开了双眼。铁霸收了双掌,却是先开了口:“骁儿,今日火脉提前发作了么?”却是今日铁霸带着铁骁入了后山,未去铸造室锤炼兵器,故而留在铁骁房内。一是为铁骁解答吞灵诀的晦涩难懂之处:二便是为了帮助铁骁解决这一日的火脉焚身之苦。
“父亲,孩儿没事。孩儿已经习惯了。”铁骁脸上火红褪去,却是又变得异常苍白,连说话的声音也是异常的虚弱。
“苦了你了,你早些休息罢,为父先回去了。”铁霸张口欲言,却又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只能是想着回去再搜寻一下有无法子了。
看着父亲关上了房门,又过了近一刻钟,铁骁仿佛放下了什么一般,松开了一直紧捏着拳头,只见两只手的指甲早已是深深刺入掌中,满手的献血更是让这只有十岁的男孩看起来分外凄惨。
铁骁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不只是发作的频率快了,这力度也是大了不少啊!我还有什么理由不拼呢!”这火脉初时只是让人的身体有灼烧感,后来愈发壮大,发作时仿若火烧一般。后来每日锻造兵器算是有些日子尚未领会到这痛处了,却想不到再次领会倒时,却已经是差点没有抗住。
铁骁翻身下了床,再次取出了他心中唯一的希望——吞灵诀!
......
次日清晨,铁骁早早地醒了过来,洗漱之后便是在自己的院子中练起了拳法。他虽然从小因为火脉的原因不能修炼,儿时与同伴玩耍时火脉发作更是吓得不少同龄之人不敢同他玩耍。但由于父亲铁霸在家族中地位,再加上铁家家主铁英乃是铁霸的亲大哥,其子铁良资质颇为不错,乃是同辈小子之中的佼佼者,虽然是个修炼狂,但却对铁骁十分之好。故而他的住所虽然简陋,但却也是同辈人中极少能有单独庭院的人了。此时他所练习的拳法,却是他父亲在他六岁时便传授于他的拳法,唤作二十二锦。据说是父亲自己出去历练所得来的。拳法看似朴实无华,实则效力惊人。铁骁六岁入铸造室,除了铁霸和铁明抑制火脉而留下的灵力滋养,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这看似平凡无奇的二十二锦了。而且在于铁良的数次交手中,铁骁都是使用这二十二锦中的几式散手。铁霸虽未告诉铁骁这二十二锦是什么阶位的武学战技,但铁骁私下自己判断,这二十二锦怕是不会低于玄阶。
铁骁仅穿着一条裤衩在院中练得火热。这武学唤作二十二锦自然便是有着二十二番变化,却是各种膝顶,肘击,头槌,拳掌,爪功,腿法......凡是身体上可以用来攻击的部位均是被这二十二锦练到了。铁骁想着父亲说过的一句话‘拳法是初习武者最应练的战技,拳法练好了,便可引申至各种兵器,更能帮助你自己了解自己的身体。二十二锦,骁儿必不可懈怠。’只见铁骁不停的在院中腾转挪移,身体上的每一寸看似都在发力,整个身体之上冒出的汗水尽是被身体爆发出来的力量爆成雾气,再被其各种招式所控,只见这庭院中一团人形的雾气一会放大,一会凝实,时而厚重,时而稀薄。这一练,便是一个多时辰。“嗬!”只听铁骁沉喝一声,身体立得笔直,左手下垂曲于腰侧,右手呈爪伸出,聚于身体四周的雾气便似被吸住一般,尽是凝于铁骁伸出的右手掌中,便是四周一些灰尘都是被吸了进去。铁骁变爪为掌,左手伸出,双掌交错,把夹住的气团往地上一按,只听“噗”的一声,那气团爆开,把青石铺就的庭院地面都是炸出了一个小坑。
铁骁看着地上的小坑,却是笑了出来,“六岁便开始练这二十二锦,今日终于小成了!”二十二锦,收功之时可聚气于掌或爪等,可谓小成;可随手或用身体任一部位聚气的,方乃大成。铁骁天赋惊人,金灵之体本就是其天赋不凡的的体现,饶是如此,近五年日日不缀的联系二十二锦,也才在方才才小成而已。由此可见,这二十二锦想要有所成就颇为不易。
从院中的水井之中打起一桶水,铁骁一口气喝了大半,然后又淋了几桶水,回房换了衣衫,取出吞灵诀又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铁骁便是开始静坐。逢大事需有静气,他要调整自己的状态,脑海中满是那本字数不多的吞灵诀法门。‘聚气于体,聚灵于气,凝气为旋,百灵俱入……’一字一句仿似刻入铁骁心中,他没得选择,只能竭尽全力提高自己胜利的机会。因为他只有一次机会,这场战斗没有胜负只有生死!他根本没有期待父亲与爷爷能帮他找到另外的方法,自他懂事以来,父亲与爷爷不知付出了多少,他清楚自己体内的火脉有多麻烦,事到如今,他只想靠自己去拼一次,竭尽全力,拼出一条生路。
午时,铁骁出了门。神色平静,面色自然,或是赴死或是新生,这场战斗只能靠自己,只有毫无畏惧的勇者才能胜利,才能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