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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牡丹生来高贵,无畏被言张扬

第一篇:牡丹生来高贵,无畏被言张扬

“你所羡,我所厌。光鲜靓丽的背后却满是愁苦孤寂,或许吧,若是我们交换了位置,也会彼此羡慕对方。”

———安晴

金碧辉煌映出属于上流社会的奢侈,一个个缓缓移动的名媛们低声细语,举止优雅得体,手中的红酒杯时而轻轻晃动,时而与嘴唇进行细微而又小心的摩擦。各色的华丽服饰翩翩起伏在耀眼的灯光下,这种光,无疑是遮蔽人心的工具。人人都心知肚明,这场所谓的订婚宴,无疑只是安、齐两家强强联手的桥梁,今后的市场,又多了一个强大的劲敌而已。

繁安集团大厅门前,各路记者手持相机,几乎拼尽全力往前拥挤着。就算主角没有登场,他们仍要占据有利地形,因为今天可非同一般,苦苦等了几日,成败在此一举。

“这安晴,安大小姐怎么还不到场啊,不会不来了吧。”一个身着蓝色工作服的男记者,随着人流走着,冲旁边的一位摄影师说着,又拼命往前挤了挤。

“那可说不定,这安小姐要是安安稳稳的来了,那她还是安晴吗?就算是来了,估计是又要闹上一场了吧。”扛着机器的男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望向烈阳高照的天,不禁叹了口气。

“是啊。谁不知道安女魔头的厉害。”蓝衣记者回应着。

突然,远处一个逐渐变大的黑点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记者们知道,现在这个时间出现的无疑是安大小姐,看到这车的到来,记者们不知是欢喜还是忧愁。喜,是苦苦等待终于来了主,忧,是因为这次的采访对象是安晴,这个令人发愁的名字。

“来了来了!”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声,让人群立刻开始骚动、挤拥。记者们慌忙拿起自己手中的“家伙”,准备着。

正午的阳光刺眼而又炎热,让人不想动弹一下,此时的安晴就有这种感觉。

黑色林肯渐渐驶进人们的视线,最终停在巨大的红色长毯前,车门在日光的照耀下被一旁的黑衣保镖缓缓开启,一双夺人眼球的红色高跟鞋从车中迈出,上面一颗颗连成线的六角钻石紧紧镶嵌在皮质鞋面上。

记者的闪光灯不停的闪着,原本就被阳光映的耀眼的红毯这下显得更加咄咄逼人。车上的主角在众人期待下走上红毯。

黑色的墨镜遮住她半个脸颊,望的见的,只是那习惯性上扬的下巴与俯视一切的身姿。

这就是安晴——安家的千金,都市的难题,全民的话题。

一旁的记者连忙不间断的提着自己的问题:“安小姐您这次回来是因为美国的车祸吗?”“您与楚洛矾的订婚是出于对公司未来的考虑还是出于爱情?”“安小姐……”

无数已经听了上百遍的问题让安晴已经不屑于去理采,只是往前迈着步伐。十厘米的镶钻高跟踏在柔软的红色长毯上,步步带着主宰一切般的骄傲,摆出专属安晴的强大气势。她现在要做的只是尽快结束这一切,然后舒舒适适的回家泡个澡。

“啪。”随着一声巨响,大厅宴会的红色漆染大门慢慢打开,原本热闹的会场顿时鸦雀无声。安晴在众人注视下,快步走了进去。那刻,仿佛整个宴厅就只剩下安晴的高跟鞋与大理石地板碰撞的声音。

没有与任何一个面带微笑的名媛打招呼或者回应虚假的笑脸,如往常一般,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向宴厅最中央的台上。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如安晴的耳朵……

“不就是安家大小姐吗?傲慢的要命,每次见面都那么没礼貌,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公主病…… ”杨黎紫和自己身旁的同伴小声嘀咕着,满脸的不屑。

她的同伴连忙碰了碰她,示意她不要再讲下去,可此时安晴已经朝她们走来,眼睛紧紧盯着这边。

安晴的一步步走近,刚刚喃喃自语的杨黎紫感到一丝慌张,连忙冲着安晴笑了笑:“安晴小姐。”不知怎的,她的双手仿佛故意一般抖了一下,几次的颤抖使手掌中握着的葡萄酒杯抖出了几滴,恰巧落在了面前安晴的红色高跟鞋上,几滴下去,格外显眼。

“啊……对不起……”杨黎紫连忙道歉,嘴角的笑意却丝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来。她是讨厌安晴的,讨厌安晴的嚣张,讨厌安晴的傲慢,讨厌安晴的身世,讨厌安晴唯我独尊的样子。

此刻的安晴望着那故意撒出的葡萄酒,一边的嘴角微微上扬,慢慢将手伸到杨黎紫的酒杯前面,双手轻轻一夹,将她手中的葡萄酒杯拿在了手中,微微晃了晃,嘴里吐出两个字:“别动。”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葡萄酒一滴不剩的倒在杨黎紫的奶白色鞋子上。

杨黎紫,你不敢光明正大做的,我安晴敢。

“啊,你……”杨黎紫连忙往后退去,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安晴,一时竟不知怎么办才好。平时对于安晴的可怕只是听说,没想到今日真正见识了一番,她竟然那么的任性妄为,那么的不留情面……

“下次说别人坏话时小声点,特别是说比你强大的人的坏话时。还有,装做不经意撒出了红酒只能证明你自己的懦弱,你不敢做的,我敢。顺便再感谢你一句,感谢你叫我公主病,因为只有真正的公主才配被称做公主病。而你,只能叫矫情。”说完,将手一伸,身旁的保镖立刻接下酒杯递上纸巾。安晴不屑的擦了擦摸过酒杯的手,头也不回的登上台去。

名媛显贵们无不对杨黎紫透露出同情的眼神,但没有人敢说什么。在安晴的面前谁敢说话,毕竟,安家的权势大的吓人。

安晴走上灯光照耀的台拿起麦,俯视下方还在惊呆状态的人们,说着:“刚刚是一个小插曲,现在进入主题。你们一定很吃惊吧,吃惊我安晴为什么会订婚,说实话是我也很吃惊,吃惊的是我订婚这个天大的消息我竟然是刚刚才知道的……so今天要和楚氏集团大公子楚洛矾订婚的,不是我,而是答应这场订婚的安世若。”

台下一片寂静。他们都深知,这安小姐从小都是和她的爷爷安世若对着干,只是不曾想这次这么大的场面,她竟然也丝毫不顾及安氏的脸面,直言不讳的回避和批判这场政治婚姻。​;

“我的发言结束,现在限你们五分钟之内离开这里,不然明天的头版头条就是你们公司破产的消息!”说完,安晴将身前的话筒随意拿起,微微笑了笑,对准一旁摞在一起的香槟塔投去,刹那间,霹雳哗啦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

名媛们连忙退场。这个安晴可不是好惹的主,再多不服,再多抱怨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了。​;

望着渐渐散去的人群,安晴露出笑意。​;

“曲未终人就已经散了,我看你安世若怎么唱这场大戏。”​;

白色幕布后,楚洛矾的眼帘中映出安晴离去的背影。不曾想这场看似无聊的订婚倒是有点意思。。。。。。

“去林山。”安晴回到了车上,眼睛望向窗外沸腾的记者人群,皱了皱眉将车窗关上了。

“小姐,安董事长还在家里等着您。”一旁李管家嘴中的安董事,就是安晴的爷爷,也就是安氏集团的最大董事——安世若。

安晴莫名其妙的笑了笑,说道:“那样再好不过了。”

因为,最起码, 她知道安世若老老实实的呆在那个所谓的家里,这就代表自己不会在别的地方看到这个令自己心烦意乱的身影了,自己也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去林山看望雪儿了,不过这个安世若的眼线李管家跟着自己可不是什么好事……

“停车。”

……

车子飞奔而去,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卷起阵阵灰尘。烈阳下的李泉李管家一脸无奈的站在路牙石上,小姐怎么就这么让自己下车了呢?难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不过自己现在应该担心的应该不是这些,而是……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公路上,自己要怎么回去呢……

没办法,跟着安晴,随时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

车子很快行驶到了目的地。

安晴站在山脚下,看着头顶这云雾环绕的青山,心中不禁一阵悲伤。每次来到这里,回忆的画卷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展开在脑海之中,自己的眼中也总会流露少有的真情,或许是这里的雾气一年四季都那么浓,再或许是住在这里的“人”给了自己太多回忆,让自己无法忘怀。

不管回忆和意识怎样阻止自己往山顶迈进的步伐,但安晴不能停,她的心不容许她停。就好像她的心不能容许自己停止去讨厌安世若一样,有些事,脑子里想要不去做,却过不了心坎儿。因为,大脑是聪明的,四肢是敏捷的,但唯有心是有情感的。

不知不觉,安晴已经走到了这里,这个自己每年都会按时到来的地方——自己儿时唯一的朋友的墓地:林雪儿的墓地。

“你们去山下吧。”安晴对着守护在林雪儿的大理石墓碑旁的三个黑衣保镖说着。这三个保镖是她为了不让旁人打扰雪儿的清净而特意雇的,这山也是安晴特意为安葬林雪儿而买下来的,还改名为林山。

是的,雪儿已经死了,在八年前的今天……

“雪儿,安晴姐姐来看你了,一年没有来你可不要怪我。这一年我在美国生活,每天都闲来无事,却也是乐得自在。”安晴坐在林雪儿那洁白的墓碑前,注视着墓碑上那可爱的女孩照片,哽咽的说着心里话。可能吧,只有在这,她才可以放下身份,放下安晴这个名字,不顾一切的坐在土地上,拿下坚强的面具,让眼泪流一会儿。

“如果不是那次事件,你现在应该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肯定长的特别漂亮。说不定还会有一个英俊潇洒的男朋友,你说是不是啊……对了,你知道吗?我在美国认识了一个比我大一岁的男生,叫做江慕尘。他是中国人,我们成了朋友。本以为我不会带给他厄运,可没曾想……”安晴的眼眸低垂下去,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安晴浓密的睫毛滴落在土壤之中,“没曾想,我和他出了车祸,而且在紧急关头,是慕尘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了我,我是没事了,但他却一直昏迷不醒。我知道,他国内的公司一直被别人虎视眈眈的惦记着,所以这次回国不光是因为你的忌日,还是为了帮他隐瞒美国的车祸,保住他的公司。”安晴如自言自语般的说着话,整个山林寂静无声,只有几声鸟啼偶尔划过天际,无人回应她的言语。

其实安晴是不信人死后有灵魂这么一说的,但是她要强迫自己相信,有个念想总比没有好。人相信灵魂,不就是为了有个情感的寄托之所吗?

看着这萧条的景象,思绪不禁飘回那段回忆之中……

“姐姐,姐姐,我们这样真的好吗?偷偷跑出来,安爷爷一定会说我们的。”林雪儿一身白色碎花衣裙,紧紧跟在自己的安晴姐姐身后,两只小手不住的拉扯安晴的衣服,一脸的紧张兮兮。

“没事的,今天是你和我的生日,爷爷又去开会了,我们背着保镖出来才不会被发现。”安晴不以为然,回头对着林雪儿笑了笑。

“可是……”林雪儿仍然放心不下。十岁的她早已明白了人情世故——她是司机和佣人的女儿,而安晴是大小姐,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

“没什么可是的。雪儿,我去买棉花糖,你在这等我。”安晴从兜里翻出几张纸币,看了看马路对面的棉花糖摊,连忙小跑了过去。

“等我啊!”安晴边跑边说着。

没想到,这一次离别,竟是从此生死相隔。这一声等我,也成为安晴对林雪儿最后的对话。

后来,在安晴满怀笑意的拿着棉花糖转身呼唤雪儿的时候,却只望的见来来往往的各色车辆,不见那一抹娇小的身影……

安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自己拼了命的在马路上狂奔,呼唤着雪儿的名字,那时的她,心里有了隐隐的不安。

当她再次醒来时,一切却成了定局。

“啊……吓死我了!”

一声叫喊把安晴从回忆拉回了现实。不知不觉,眼泪竟掉了下来,安晴拭去眼角流出的泪珠,平复了一下起伏的心。恢复了往日仰望众生、高高在上的神情。

这里怎么会出现人呢?

安晴站了起来,微微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向那声音寻去。

是从悬崖边传来的?果然,待安晴走到那云雾环绕的崖边,看到了声音的源头:一个身穿黑色安全服的男子。只不过,他怎么在悬崖壁上,腰上只是别了一个简单的绳索而已,这样安全吗?

安晴本不想理会,但回头之际看到了雪儿的墓碑。今日是她和雪儿的生日,救人一命,说不定会积点善。

“来人!”安晴往回退了几步,喊了一声。远处的保镖们立刻闻声寻来。

“把下面这个人拉上来。”安晴指了指挂在树干上的绳索。

保镖们自然是感到莫名其妙,但也不敢有怨言的照做,三个壮汉拉起紧贴在地上的绳子,奋力拽起来。

“哎……怎么回事……我……刚刚……”崖下传来声音,但由于风声的掩盖,让这声音变成了零碎的只言片语,让人听的模糊不清。

不一会,这人便被拉了上来。

“不用谢了。”安晴心里小小得意了一下。毕竟是做了次好事,救了一条人命嘛。但她不喜欢那些感谢的场面,便一转身,准备离去,嘴角的微笑不禁表露出来。

但身后,却传来愤愤不平的声音:“你这个丫头想干什么!你哥哥我刚刚攀岩完,正准备下崖着陆呢!就被你给拽上来了!”

“什么?攀岩?”在安晴的脑海中,是没有攀岩这个危险的项目的,要知道,所有危险的游戏项目或运动方式,在她安晴的生活中都是不复存在的。​;

“这么说你还要怪我了?你在我的地盘攀岩,而且我救了你!”安晴的话中带着怒火。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敢这么给自己说话,而且是在自己发慈悲救了他的情况下。

在安晴转身的那一瞬间,这个叉着腰的身影却让她不禁大吃了一惊。

他,他不应该在美国的病床上接受治疗吗?怎么可能在这里?难不成他醒来了,而且伤也好了?不,不可能,江慕尘不可能出现在这。

“慕尘?”安晴慢慢走去,试探性的喊了下。

“什么?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什么木材不木材的。”那男子开始解下自己身上繁琐的装备,两只手不停的忙活着,又抖了抖头上的灰尘。

”慕尘,你什么时候回国的?你。。。。。。。。”疑问实在太多,一时安晴竟不知从何问起,他明明就是江慕尘,但这气质与谈吐却又有些不同,就像是,另一个人。

”丫头,礼貌一些好不好,能不能不要用认错人这个理由来搭讪。我知道哥哥我英俊潇洒,但你也不要动用你的保镖,让他们把我拉过来吧!我的奖金没了唉你知不知道。你想搭讪就直说嘛,我叫赫连涛。”赫连涛甩了甩头上的刘海,用自认为帅呆了的笑容看着面前的丫头。

安晴紧皱双眉,一步步走近赫连涛,尖锐的高跟鞋因紧凑的步伐而微微陷入泥土之中,相继又拔出,就这样一下下,快步到了赫连涛身边。安晴一只手迅速的抓起赫连涛的手臂,另一只手将那繁琐的袖子往上一撸,看了看那光滑的手臂,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他不是江慕尘,江慕尘的右臂上有一个小小的、黑色的鹰型刺青,而面前这个人没有。知道他不是江慕尘就够了,至于他们二人为何这般相像,安晴是一点都不感兴趣的。在她的生活中,不存在管闲事和好奇这两个词语,因为它们并不利于生活,所有无利的事,都是无用的事。

而一旁的赫连涛则呆呆的看着这个鲁莽的女生,明明个头比自己矮下一截,却又有一股神奇的气质,让自己忍不住注视。那突如其来的举动倒是吓了赫连涛一跳,这女生还真是。。。。。。。开放。

山崖边,两人四目相对。人生往往就是这样奇妙,明明是两股互相平行、永远也不会相交的绳,但在某一时间,命运安排用那徐徐的微风一吹,他们便相缠在一起,这一绕,或许就是一生。

保镖将纸巾递给安晴,他们知道这是安小姐的习惯:在碰过任何东西后动都会擦拭自己的手。

安晴接过纸,旁若无人的擦手后,转身径直朝山下走去,直接忽视了满脸诧异的赫连涛。

应该回去了,不然,安世若要把世界都闹翻了吧?

安晴恢复到高高在上的姿态,有意思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这次回国,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和安世若对着干。

”喂,丫头,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还有,攀岩大赛我本来应该是第一的,现在被你耽误了,是不是应该赔我奖金啊!喂!”赫连涛大吼着,却并没有得到理睬。完了,没有奖金,李妈怎么办。

没办法,追!

。。。。。。。。。。。。。。

”下次把山看紧一点,不要让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出现在这里。”安晴对旁边的两个正在开车门的保镖吩咐道。

上车后,安晴朝着司机一挥手,车子便飞驰而去。

安晴坐在柔软的真皮车椅上,看着窗外飞速运动的景物,心情渐渐好了一点,她还是喜欢这种速度带来的模糊感。

几年没有回家了,前几年在雪儿的祭日回国,只不过是在雪儿的坟前待了一段时间,便立即赶飞机回美国了。这次回来,那个讨厌的安老头是不是又老了呢?也不知道他的那些伎俩有没有升级,不然,怎么陪自己”过招“呢?

。。。。。。。。。。。。。

“一切准备就绪!”安家别墅前的私家花园内。安梓焕左手拿着对讲机,右手不断指挥着一旁来来往往的人群。

“谁让你放玫瑰的!安姐姐最不喜欢玫瑰花了,撤掉。还有还有,那个灯光太强了,关掉。屋里空调有没有调到标准温度啊,你们怎么回事,能不能麻利一点。。。。。。。。”安梓焕皱着眉头,四处检查着,左面瞅瞅,右面望望,生怕漏掉什么细节。

对讲机里传来声音:“安少,安少,小姐的车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安梓焕更是整个人上上了发条,“快快快!在红毯两旁排列整齐。按我说的,安姐姐一下车,你们就一起大声唱欢迎曲,然后安姐姐一定会找我,我就突然从一旁出来,给安姐姐一个巨大的惊喜。”安梓焕激动的说着自己完美的策划。旁边的佣人们一脸黑线,这个小少爷总是那么会折腾人。

安晴乘坐的车子映入众人的眼眶,安梓焕连忙躲了起来。

下人们恭恭敬敬的站在两侧,等待着唱那曲尴尬的欢迎曲,但是,他们眼睛无一不盯着安晴的车顶。。。。。。

车门打开,安晴一如既往优雅的踏出车门,但在她整个身体出车门的那一瞬间,车顶上猛然间跳下一个黑色的身影,由于惯性,一下把安晴扑倒在地。。。。

众人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家小姐,安少千交代万嘱咐的欢迎曲也忘记了唱,只是吃惊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一个原本趴在车顶的男人竟然一下子倒在小姐身上,让小姐狠狠的摔在了红毯上。

“嗨,丫头,搭你个顺风车,你不介意吧?”赫连涛趴在安晴身上,看着气得满脸通红的丫头,乐和的笑了出来。

“从我身上起来!”安晴一个用力,小腿狠狠的踢在赫连涛的重要部位。赫连涛疼的一下子起开,在一旁痛的直打滚。

“看什么看,刚刚所有笑的人统统开除!还不快扶我起来!”安晴冲着一旁的人吼道,佣人们回过神来,连忙将安晴扶了起来。

“丫头,瞧你狼狈的。”赫连涛一手撑着地,起了身,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指着安晴笑了起来。

“你怎么。。。。。”安晴心里的火气已经足以烧掉一片森林了,这个什么赫连涛可真是不可理喻,他怎么能趴在车顶,而且还让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人!“我饶不了你!”安晴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斜靠在自己车上的赫连涛。

“丫头你家挺豪华的啊,果然是个富二代。还有红毯,你这是奥斯卡啊,还是诺贝尔啊。。。。。。。”赫连涛倒是悠闲自得的闲聊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得寸进尺的,有完没完。我拉你上来,那是同情你,那是我善心大发,你倒反咬一口,还趴在车上,你以为你是蜘蛛侠吗?”安晴看着吊儿郞当的赫连涛,这种人,怎么会和江慕尘有同一张脸,她从小到大还真是没有见过这种人。

“谁让你救了?你还善心,我的奖金都没了!好歹你要和我说声对不起吧!”赫连涛望着眼前这丫头傲慢的模样,气头就上来了。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含着金汤勺出世,不懂一点人情礼节,反正自己今天没事,就和她理论理论。

“你。。。。。”赫连涛刚想大展口才,却被一个突然冒出的身影打断:只见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的少年,从一旁的佣人堆里硬生生挤了出来,嘴里大喊着:“惊喜!”然后。。。。。。一个狗啃泥狠狠摔在了安晴和赫连涛的面前。

“你是谁。”安晴看清了眼前的人后,冷冷的望着他,故作不明的问着。她知道,这家伙一定巴不得自己认出他。那好,自己就偏偏不认。

“安姐姐,你到家之后没有找我就算了,现在怎么还不认得我了!我是小焕!”安梓焕一脸黑线,看着眼前的姐姐,她怎么就认得自己了呢?就算四年没见,也不至于此吧。

“燕尾服太没品了。还有,安梓焕,我可没允许你叫我姐姐。”安晴真心觉得安梓焕身上这套深色燕尾服很难看,她不知道安梓焕究竟以什么样的心情穿上这件垃圾的。

安晴用余光撇了撇旁边看热闹的赫连涛,说道:“那个什么赫连涛,你跟我来。”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从趴在地上的安梓焕身边走过。

这个赫连涛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例如。。。。。。他的脸。既然不能让老头子知道慕尘出车祸的事,以防止他对江氏集团的股份有斜念,那不如。。。。。。

一个计策涌上安晴的心头。

“安梓焕,九点钟方向蓝衣服的记者已经把你狗啃泥的照片记录下来了,要是再不起来,估计都要拍成纪录片了。”安晴边走边说。

赫连涛看着这个丫头的背影,一心想着让她赔自己的奖金,便跟了上去。

欧美风洁白雕花大门徐徐打开,屋内忙碌的佣人见到安晴无一不停下脚步低头问好。这鞠躬和问好,安晴从小到大不知道见识了几万遍。但这种因为权利而弯下的腰,又有几人是真心实意的呢?对他们来说,这不过是规矩罢了,一种拘于权利和金钱的规矩。

安晴并不会理会这些人的动作,只是径直走去。

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铺上了夸张的红色长毯,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折射着令人舒心的暖色光,硕大的客厅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奢侈的气息,红毯匀称的铺在正中央,将空间一分为二,左右两侧摆放的,是开的正浓艳的牡丹。

牡丹是安晴最喜欢的花,她不稀罕凌寒独自开的梅花的傲骨,也不在意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的高洁,她只欣赏这牡丹的张扬,那种属于花中之王的气势,那种敢于展示自己魅力的勇气。有人说,牡丹,俗。可谁敢不承认牡丹确是有炫耀的资本,既然如此,又何尝需要隐藏自己?

安晴满意的望向开得正盛的牡丹,欣赏的目光却在见到那个人身影时,一下消失。

安老头,安晴最不想见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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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军万马举长枪,枭雄挥剑驰疆场。自古帝王多孤寡,红颜愁尽为君殇!铁汉硬心苦徜徉。百媚千娇伴君狂!春去秋来涟漪瀛,醉握画笔绮红妆!郎情妾意西厢景,风云变幻总无情。古往今来旧迎新,独守空房忆拙荆!峰回路转乃天意,落花时节又逢君。倩影波动旖旎起,痛定思痛抱乾坤!(备注:此处‘乾坤’指的是‘男女’的意思。)另外,有喜欢本书的朋友可以加我的读友群,咱们可以一起探讨和切磋有关本书或者其他书籍的一些相关信息;本群群号为:qq一一三五九零二六六
  • 在对的时候遇到对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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