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一愣,顿时间没了底气。什么嘛,自己明明就没有跟里维乱来,不对,是里维压根就没打算跟自己乱来为什么不理直气壮的回击鲍温德呢…在她不知不觉之间面颊已红晕遍布“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声若细丝。
“哈?”鲍温德微微颦眉“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你知不知道整个皇宫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神官厅都找到我那里去了!”鲍温德摇摇头,现在的孩子啊,怎么都这么不成熟,这么大的事一点也不操心,我都快操心成老妈子了,行了行了,我就现在开始筹备,听说你发烧了,等病好了直接举行大殿…”
“我的病已经好了!!”妮可丝毫不估计形象的打断了鲍温德的话,她看着鲍温德差异的表情又重复了一遍“已经好了,没问题的”
鲍温德一时说不出话来,伸手探向妮可的额头感觉了 下体 温“妮可,你没烧糊涂吧,令堂难道没教育过你姑娘家应该斯文点的道理吗?”鲍温德的双眸里满是妮可坚定不移却又柔情似水的表情,果然,每个人只要遇到与心爱的人有关的事情就不顾一切了。鲍温德的瞳孔中不自觉的滑过一抹忧伤“我倒觉得你更像月亮呢”这句话早已蚀骨,但当初说这话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当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鲍温德轻轻摇摇头,不由得苦笑“真是败给你们了,你负责拖住里维,我来帮你们安排,给我五天,保证全部搞定”鲍温德回答道。总之,可以看到那个孩子幸福自己也就不自主的幸福了,这样真好。
他退出了房间,顿了顿,理清思绪后快步离开,当宰相真是忙啊。
妮可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踱步至衣柜前,从箱底抽出一袭白衣,薄如蝉翼。婆婆大人曾告诉过她若姑娘出嫁,十里红妆,嫁衣如霞,酒宴之间绝不可着白,如此乃为不祥之兆。若姑娘入室,褪下红装,定要以白衣示于夫,意味便要靠自己领会了。妮可将白衣慢慢抖开,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心甘情愿的穿上这衣裳,细细摩挲,原来是件寝衣。一种迫切感油然而生,原来有目的的等待竟是这样心焦。
里维,我就要成为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里维,嫁给你这种事情只是单纯的想想都这么幸福
办公室里的里维透过窗户看着妮可痴痴的模样忍俊不禁,阳光照浮在他的身上,向来冷淡如冰的太阳王竟也散发出丝丝暖意,掩盖不住的喜悦感融化在空气里。
鲍温德,总算做了件人做的事啊…妮可,三天后我就会给你一场盛世婚礼。
黄昏已至,残阳如血,余晖荡漾于整个王城之上。落叶归根,却寻不到一丝凄凉。
翌日,一场盛宴将举行,各国来使匆匆,草木皆兵,无人敢松懈一丝一毫,而负责妮可公主礼服的人却倥偬不堪。
“陛下,公主殿下对礼服不满意,公主殿下说绝不着白。可,可这是习俗,怎么能轻易篡改随心所欲”一旁不喜妮可的使臣见状,随声附和道“即使是公主也不该如此无礼,竟敢忤逆祖辈流传下来的习俗,丝毫不顾祖先寄托于习俗之上的寓意,莫非是心虚了?”
里维随之起身,面色沉静,睥睨故久立,一时间议事厅无人敢言“规矩难道不是人定的吗?”语罢,空气似乎凝固,相比之下瑟瑟秋风也毫无凉意。
良久,尼尔适时开口“若是你现在下去重做一套礼服明早尚且来得及”顿了顿又道“一夜紧急赶出来的衣服怕是不够精致,现在还可以给你多分配一些绣娘,明早迎宾时一用也算是勉强”一语终了意味却是明确,分明是告诉设计师好好掂量掂量自己,他设计的衣服王妃还不屑穿,现在熬夜赶制好歹给些绣娘再晚点就靠自己吧。
那人倒也识趣,向里维俯身行礼后便匆匆离去。里维见状只留下一句有事另议迅速离去,现在的他十分烦躁,他好想去见见妮可,问一问她究竟为什么?难道后悔了吗?后悔嫁给他?
“陛下”尼尔犹豫了一下接着说“请多信任妮可公主一点吧……也请您多信任自己一些。”听到这里维猛的回头,看了尼尔一眼低头回答了一句“才没有”扭头就离开了
啧,真是被尼尔看透了。既然尼尔都这样说了那就平静些。
里维揉揉眼睛,不得不说他已经把尼尔当成值得信赖的长辈了,很多时候对尼尔都是深信不疑的,所以,这次也相信尼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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