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来到朱枭天办公室,朱枭天忙着给晨曦沏茶。
“朱先生,我有一件事求您,只是很难启齿。”
“怎么,还是碗儿不愿意跟我验血?”
“不是,这件事我在努力。是另一件事。”
“说说看。”
晨曦沉思半晌,终于开了口。
“我想让您把丽娟带去美国发展。”
“哦,为什么?”
“我要跟碗儿结婚,丽娟不能留在东盛了。”
朱枭天看着晨曦,半天才开口。
“你们年轻人的事儿真不好弄明白,丽娟不是你的未婚妻吗?那个画画的陈翀不是碗儿的男朋友吗?”
“事情有变,我不会在把碗儿交给任何人,碗儿只有跟着我才能得到幸福。”
“如果这样倒不难办,丽娟是我最欣赏的新女性,你肯把丽娟交给我,我很荣幸。只是丽娟愿不愿意?”
“我会跟她讲,她是个明白事理的人。”
“那就好,我会把她培养成世界一流的管理人才。”
“谢谢您朱先生,丽娟只有放到您这我才安心。”
陈曦说完掏出个存折放到朱枭天眼前。
“这是一百万元人民币,您帮丽娟收着先别告诉她,不管是入主朱氏还是作为丽娟的生活费,这点钱都微不足道,但我尽力了,目前只能拿出这么多。”
“好,我先替丽娟保管,小苏啊,我看到了你对丽娟的一片赤诚之心。你让她来找我吧,我马上给她办手续,这次我带她一起走。”
“谢谢。”
从朱氏出来眼瞧着天空刮起了大风,阴云密布,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回到了厂子,进到办公室,刘丽娟坐在老板台对面在等他。
“碗儿回来了吗?”
“回来了,在样品室做她的毕业设计那。”
“碗儿说什么了吗?”
“没有,好像是想开了。你说这个约翰平时碗儿总夸他仗义,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这可是在中国,会受到伦理谴责的。”
“一个巴掌拍不响。”
晨曦非常果断地下了定义,他在考虑怎样和丽娟开口。
“丽娟,你出局吧。”
“什么?”
刘丽娟似乎没明白晨曦的意思。
“我跟朱先生说好了,他带你去美国,他很器重你,你在那里会大有作为。”
刘丽娟忽地站了起来。
“苏晨曦,你把我转让了?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丽娟,你比谁都明白,你已经做了我三年多的挂名未婚妻,你想一辈子就这样有名无实吗?我放生你是让你去寻找真正的幸福。”
“伪君子,自私狂,不管我怎样做都得不到你的心是这样吗?我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要娶碗儿。”
太直接的对话让刘丽娟发抖,这个一向坦荡的男人在甩女人时也没有任何伪装,自己最爱的就是他这点,做事从不掖着藏着,睿智而明朗,跟自己很像。为什么我就打动不了他,自己就像是飞蛾扑火,明知道前面是刀山火海还要一头钻进去,太傻了刘丽娟。
“苏晨曦,我十六岁到你家,为了成就你的事业我把碗儿当亲妹妹一样照顾她,这几年你让我承受着感情和嫉妒的双重折磨,我重未有过怨言,只因我爱你,我期待着有一天和你修成正果,可现在却把我像抹布一样扔掉,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丽娟,你对我苏晨曦所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可这不能作为筹码来进行感情交换,我爱的不是你。”
冰冷的语言。
“我不信,那一夜你百般柔情怎么会不爱我?”
“那天我喝多了神志不清,我把你当成碗儿了。对不起。”
箭一样的语言刺透刘丽娟的心,喝多了是男人惯用的赖账理由,一句对不起让她浑身发抖手脚冰凉,一时语塞无话可说,痴情女子负心汉到此时刘丽娟才真正明白,男人要是绝了情他的心就不是肉长的了。
这里在也不是自己的栖身之地,毅然转身向门外跑去。
晨曦看着刘丽娟跑入瓢盆大雨之中心存愧疚可执拗的性情让他又不愿向人敞露心扉,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
刘丽娟跌跌撞撞迎着风雨一路前行,苏晨曦好个无情之郎,没有你我刘丽娟就活不了了吗,沉痛的教训告诉她女人的命运千万不要靠在男人身上,一旦把希望寄托给男人离灭亡就不远了,连自己的生身父亲都指望不上还想指望谁?
风夹着雨,雨带着风,风雨中刘丽娟清醒了不少,就按他说的去朱氏吧,去一个新的国度新的环境重新开始,等有一天我羽翼丰满了会回来找你算账的。
进了朱氏公司,前台小姐惊讶地上下打量着刘丽娟。
“刘小姐,你怎么不知道避雨啊?”
“我找朱董事长有事,请让我进去。”
“朱董事长有点不舒服回房间休息了。”
“请问房间号是多少?”
“这······”
前台小姐有点为难。
“你认识我吧?”
“认识,东盛制衣的刘丽娟厂长。”
“好,我真的有事,请你联系一下朱董事长好吗?”
“稍等。”
前台女孩子拿起电话。
“董事长,这边东盛制衣的刘丽娟小姐要见您······好。”
“刘小姐,董事长让你过去,客房2319。”
“谢谢。”
刘丽娟敲开了2319的房门,朱枭天看到刘丽娟狼狈的样子赶紧把她让进房间。
“丽娟,你这是······”
“董事长,我刘丽娟要把这条命交给朱氏,您能收留我吗?”
话刚出口一阵晕眩让刘丽娟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刘丽娟被屋里的响动惊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看看身上湿衣裤被换成了白色的毛巾睡衣,她坐了起来。
“有人吗?”
一个女孩儿走了过来。
“刘小姐你醒了?”
“你是谁?这是哪里?”
“我是朱氏的员工,董事长让我来照顾你,出国之前你就住在这个房间,董事长住隔壁,有事你可以直接找他。”
“我的衣服?”
“哦,我已经给你洗好烘干了。”
女孩儿从椅子上托起一摞衣服走过来。
一切都过去了,所有的往事随着这场初夏的雨顺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