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利川过来跟我打招呼问我跟杜总什么关系。
“啊？没什么关系啊，打工而已。”我有些惊讶他会这样问，不过想想、他们都叫杜总、我却叫杜姨确实一点~会让人联想到关系，看着赵利川不信的样子我又解释：“真的，我之前来兼职你应该见过我的。”
赵利川搔了搔头说：“嗨、那到是有印象，还以为你是杜总的亲戚呢、我好溜须溜须你哈哈。”
裴小丹也走了过来：“三个女朋友还不够你折腾的啊川哥，一看见美女就往上呼。”我听到裴小丹的话，看了看长得虎头虎脑的赵利川眨了眨眼睛没用说话。
赵利川撇了一嘴：“诶裴小丹同志、你不损我就不痛快是不是，还说我见美女就往上呼、不知道谁看见帅哥就走不动道。”
裴小丹转脸笑着跟赵利川撒娇道：“川哥别生气，我开玩笑呢、那个穿西装的男人是谁啊，好MAN那。”说着、裴小丹一脸花痴的表情俩手在胸前一合、就像看到白马王子一般。
赵利川扫了眼杜姨办公室：“那个啊，于总、是杜总老公，主要抓工厂、最近没怎么来公司、你来不久不认识他也不奇怪。”赵利川看了眼裴小丹又说：“裴小丹同志，这于总跟杜总感情好的很、结婚好多年了、你别犯春病哈。”
裴小丹瞪了赵利川一眼：“切，有本事的男人都是姐姐我的菜、你么~”裴小丹下意识的打量了赵利川一遍：“去去去、小职工哪配得上我裴小丹。”说完裴小丹转身回到她自己的座位坐下。
赵利川看我在冲他笑告诉我咱别搭理她“还看不上我们这些小职工~也不回头看看她自己什么样、心气儿高也得有那个本钱不是，除了骚没别的优点、小职工娶她都怕砸手里、还天天想着傍大款。”赵利川越说越来劲、干脆学起裴小丹的声音和动作：“姐姐我才华横溢、做业务员只是我的副业、找个大款嫁了才是我裴小丹的饭碗，到时候我当上少奶奶就让你们这些小职员给我提鞋~哼。”赵利川学着裴小丹，还扭动着屁股歪着脑袋，看的我捧腹大笑。
“哈哈、你别逗我了、我笑的肚子疼、哈哈。”我坐在那里捂着肚子止不住笑的对赵利川说。
赵利川一脸正经：“芷爱你刚来不知道、我学的一点不夸张，那都是裴小丹的口头弹、知道为什么她当业务员么？就是为了傍大款，天天让她坐办公室面对我们这些小职工她就得死、哈哈，知道凤姐么？她就是凤姐二代、哈哈、不信你问张凯。”赵利川说着说着、竟把他自己也说乐了。
我听完赵利川说的话收起了笑脸、看了看坐在角落照着镜子的裴小丹，那些她自以为是的优点别人当笑话讲、只觉得她可悲。
上班~曾经我不想专职工作有两个原因、1是没有学历经验公司根本不会愿意要我，2是我不善交际，办公室里有数不清躲不过勾心斗角。好在杜姨是让我来帮她拉业务，我也不需要天天在这里、我看的出杜姨确实喜欢我的似乎也了解我不习惯勾心斗角，之前王东我和杜姨在办公室的时候，杜姨大概的跟我说过、我的任务就是拉业务，可以不用天天来公司报道、当然~我和其他人不同、我是没有工资的，但提成比张凯、裴小丹要高。这也正是我决定来的原因、不过杜姨说我不需要天天来报道、我也不能总不露面吧，只是不像他们工作的比较呆板而已。
看到张凯好像要出去的样子、我走到张凯面前：“凯哥，你是要出去么？”
张凯看看我：“是啊怎么了芷爱？”
“那你干什么去啊？”我有点不好意思的问。
宋琪接上我的话：“切，人家干什么去有你什么事？凯哥有家了、你没戏~哼哼。”这话说的让我恶心、连宋琪那个表情我都~~
我笑了下：“宋琪~我记得你负责的工作是网络跟单兼接电话吧？”
“对啊、怎么啦？”宋琪明显没有反应过来。
我冷笑：“呵、自己想。”接着竖起中指朝她晃了晃。
张凯听出了我的意思、对宋琪说：“小琪同学，干你的工作、别管人家的事。”
我听张凯完全说出了我的意思，忍住笑看向张凯、张凯说：“我去两个做服装的工厂看看、你是要跟我跑业务？”
“呵呵，某些刚毕业不懂人事儿的跟在社会上历练过的的确不是一个档次。”我说着看向宋琪、又接着跟张凯说：“是，我现在还什么都不懂、不知道凯哥可不可以带我几天、教教我熟悉熟悉？”
张凯笑了：“行，客气什么、其实杜总早上也交代过我、让我照顾照顾你，走吧。”
我跟着张凯往出走、后面传来宋琪的闷喊声：“诶你别走、你说谁不懂人事儿呢。。。”傻逼永远慢半拍。
听到后面宋琪想喊还怕杜姨听到不敢太大声的话语，我们没回头也没停住脚步，张凯笑着开口：“宋琪才23、还是小孩你迁就点她，你以后不懂的就问我、我30了又是于总亲戚，虽说业绩不大、但也是懂行的，照应你们也是应该的。”
我一听这话~靠、我化了妆也不过是淡妆有那么显老么：“凯哥我相信我不懂的你会用心教我、可我并不认同你说的话。”
张凯回头：“什么？”
“在家里随便骄纵有她爹妈惯着，在外面也谁都要迁就她？上班了都是平等的，我没那个义务迁就她？更没那个心性受她的气。况且~你说她小？我还不到20呢~比嫩~她老了。”
张凯诧异的看看我：“你还没到20？我以为你二十四、五呢。”张凯又连忙解释：“不是~芷爱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老的意思，只是~你比较成熟、内心成熟~。”
我笑着摆手：“呵呵，没事的我不介意，杜姐~不~杜姨当初也以为我20好几了。看来我得换换风格~着装上。”
“我说你怎么一会叫杜姐一会叫杜姨的、不过你在外面不要表露你的真实年龄，你外表已经很好了，呵呵、底板好，自然看着顺眼，虽说身材娇小些穿着又不正式、不过没有大碍，看着很大气利索时尚。”说着张凯抬手要打车。
“我开车来的、开车去吧。”我说着跟张凯上了车。
一路上交谈着，张凯看着并不像会挑拨人离婚的人、除非他的所作所为都是装出来的，不过我也没问、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况且我跟他们谁都没熟到那个地步。
去了两个服装厂、看着张凯跟别人交涉着，我自己也在边上学着、应和着，时间过的很快，到了2点多、我们说回公司，郑海帅中途给我打了个电话约我出去、我说在工作、没时间。
回到公司、看到那两个极品女同事~二货宋琪在打电话、裴小丹在跟赵利川卖弄风骚、赵利川则一脸嫌弃。
我问张凯：“凯哥，裴小丹不也是业务员么，怎么她没跑业务？”
张凯：“我也不知道，估计是回来了？或者在网上搜集客户资料？或者准备方案吧。”张凯说着走到座位上、示意我坐他旁边。：“其实不管是哪方面的业务员、都要做好准备工作，收集资料、不能冒冒然看到个人就拉着他推销产品，知己知彼~知道了对方的需求才好谈合作、不然人家会嫌弃咱，之前你也看到了、咱们公司给客户准备的合同，一会我告诉你怎么做，以后如果你谈成、直接把咱公司的合同打出来就可以了、大致内容都不需要修改，因为咱公司一直那样合作的、也合理，需要改的只是合作的年度金额等、不过这个你应该知道，上次你做的很好。”
我笑这点头客气的聊了几句、又看了看张凯给我看的电脑里公司合同页面怎么改。其实也满容易的么，呵呵。他说的这些话我是懂的、也认同，不过今天跟他去谈业务、我并不认同他的方式、道理我不会讲、至少如果我是客户，面对他的所说所做我不会签。看懂了如何修改合同寒暄了几句。去办公室找杜姨。
杜姨的办公室是一扇大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也应该看到了我。
敲了敲门：“杜姨。”
“回来啦小爱，感觉怎么样？”杜姨笑着问我。“坐”。
我坐下：“还好吧，今天跟着张凯跑业务了，他教了我一些，懂了个大概。杜姨，签合同是你签还是业务员签？”
杜姨和蔼的告诉我业务员签也可以“毕竟谈成了直接把合同签了客户没有反悔的机会。如果是在公司、我也在的时候就我签，或者客户有些特殊的需求、就算我不签也要经过我的认可。”
“哦、有道理。”我点头。
杜姨又说：“按照咱们公司的合同做就可以，既合法又公平、谁都挑不出毛病吃不了亏，其他的，你那天都了解了、也知道咱们公司的合作底线。慢慢干，就当锻炼了、其实杜姨让你来的真正目的也是想给你个平台、锻炼锻炼你。”
听到这话我多少有些感动、非亲非故的，人家愿意给你个平台积累经验，想着不禁一笑：“恩，张凯跟我说了，合同里大致内容不需要动、只是年度和金额方面改动一下就可以，刚才他教我怎么做了。“
杜姨看了眼门外的张凯：“张凯也算用心了、不然都是业务员推销咱公司的布艺、别人不教你也可以理解、嗨，当初我还不放心、怕他敷衍你，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其实你对他不放心也没什么不对、毕竟事摆在那里，一点点看吧，人都是知根知底了才会愿意信任的、嘿嘿。”说着我突然想起：“杜姨，咱公司有布么？”
杜姨眼睛里露出疑问：“有啊，小爱你要布干什么？”
“给我点呗，不需要多、随便挑几个一样给我点就够了。”我刚说完杜姨就接了话：“你想拿咱们生产的布艺样品去推销？”
我点头：“恩，我今天跟张凯去，觉得光靠嘴说咱们的产品如何好是不够的、没有说服力，至少如果我是客户的话我会拒绝他，咱们的布料我看过也摸过，确实比我在商场看到的要好、虽然懂的还不多、不过东西的好坏手感是能感觉出来的，我也就这么一说、只想试试看。”
“行，一会我给你姨夫打电话、让他挑一些带回家，明天我拿公司来、你先试试看、情况好的话，我也给张凯准备些。”杜姨很痛快的答应了。
“杜姨。”突然想起早上来公司后赵利川说的话和裴小丹看到杜姨夫的表情，想提醒下杜姨、可又想想，不过是捕风捉影、甚至连影都没捉到，可能是自己多虑了、还是先不说的好~至少看看再说。
“怎么了小爱？”杜姨看我欲言又止，急着问我。
我脸上小撒娇一下：“哦，没事、忘了要说啥了，嘿嘿。”
“这孩子，第一天上班还不习惯吧？对了，跟同事都认识了、感觉怎么样？”杜姨问。
我两个胳膊杵在桌子上手垫着下巴想了想：“杜姨你怎么知道我的性格不适合在办公室。”
杜姨笑笑：“东东说的，他说你性子直不做作不懂圆滑的那一套、能交到一起去的人少，还说你对不熟的人比较排斥，在办公室一定呆不了。”
我听着脸上微笑着、心里想~不可否认、王东说的对，不过为什么认识不久他能了解我这些。
我坐起身来：“杜姨，之前你不是说是你让我来的么、你骗我的呀？”
杜姨先是一愣、然后大笑：“哈哈、这孩子，我没骗你，跟东东聊天的时候，我提出想让你来公司的、东东当时就否决了，说你来只有两个结果。”
我蒙“什么结果？”
杜姨笑笑：“要么坐两天直接辞职；要么你把公司的员工得罪个遍。”
我一听、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哈哈、差不多。
杜姨也跟着笑了起来、如果当初听到王东对我的评价杜姨表示不全信，那么现在得到了我的证实，她是真的信了。不然不会这样笑。
笑声过后、杜姨开口：“杜姨说过不需要你天天来、也不用杵在这靠着下班，没事在外面推销推销就行。”
“好的，那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杜姨。”我说。杜姨点头、我走出办公室。
在公司坐了一会、想杜姨说的王东对我的评价。
宋琪手里拿着杯咖啡冲我走了过来：“哟，回来拉小爱？以后我就管你叫大忙人吧，在社会上历练的怎么样啊？大忙人。”
我没有看她、冷笑：“我真不介意再忙点、把你手里的工作也接过来。”说着抬头歪着脑袋斜视着她笑了笑：“文章那个电视剧台词怎么说来着？”我低头摆弄手里的手机、说：“哦~对了，真当四海之内皆你妈呢谁都要惯着你。”
话音刚落、只感觉烫~真特么烫、咖啡味。妈的、这二货说不过我拿咖啡扬我。
我起身看她那一脸得意样、抬手piapia赏了她两个耳光，边赏边喊：“给你脸你不要脸、真当地球人随便你欺负呢。”
同事们听到了我的叫骂声都聚集过来、赵利川拉着我、裴小丹拉开宋琪退了几步，杜姨也跑出办公室。
“怎么了小爱，烫没烫坏？”杜姨擦拭着我脸上的咖啡问，张凯跑过来拿起纸巾擦着我的衣服、赵利川嘴里念叨：“哎哟这俩小姑奶奶怎么还动起手了。”裴小丹则摸着宋琪的脸问她有没有事。
我说：“没事杜姨、我没烫坏，皮肉结实着呢、哪就那么矫情、呵呵。”你妈的。
宋琪接过我的话：“那是、你脸皮多厚，死猪不怕开水烫。”宋琪说着、冲我过来抬手要打我、速度很快，裴小丹还在原地愣着手在空中没反应过来。张凯还在我右边抽着纸巾给我擦衣服，赵利川看纸巾不够到后面去取，杜姨则在我左边看到了宋琪过来想要阻止。
我两只手臂张开把杜姨和张凯往两边推，然后抓住杜姨和张凯的肩膀~借力一脚踹到宋琪肚子上、愣是把她踹倒在裴小丹身后。
“跟我动手你还嫩点、二货~手脚嘴都是个半瘫就别学别人起刺。”我大声叫嚣。
宋琪胳膊杵着地~半躺在地上听我说完话、愣了一下，然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小爱、宋琪跟我进办公室，张凯也来。”杜姨语气难得的犀利、没有了从前的和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