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多年之后,成双入对的我们坐在电影院里看着那些追忆青春的电影的时候……
当许多年之后,已经不再那般年轻的我们再一次聚会喝得酩酊大醉回忆往事的时候……
当许多年之后,西装革履高精尖的我们“无意中”再回到那个城市,“无意中”又路过那个写有“青山大学”的校门,“无意中”坐在校园的石凳上看着路上一张张青涩的面孔从眼前走过的时候……
我想,我确实应该写些什么,用来纪念我们的青春。
纪念,并非缅怀。
因为在我的回忆里,我们的青春没有太多苦涩,总是充满着明媚的阳光……
我叫张宇。
本来因为爸爸的名字里有个晓字,妈妈的名字里有个雨字,所以起名叫张晓雨的。可自从小学一次体检我被老师依照名单分在了女生组之后,就毅然决然的将名字改成了张宇。
虽然普通,但是起码让人一看就知道这货八成应该是个男的。
我四个月就能清楚的喊爸爸妈妈,但是直到两岁才学会走路,直接导致了我现在一副好口才却是个运动白痴的结果。
用我好哥们儿何伟的话说就是:听你唱歌陶醉,看你跳舞想死。
他建议我只要是跟运动有关的项目,除了走路以外,其它的最好都不要尝试。
我说:我要是着急了跑两步行吗?
他说:那你就干脆跑快点。我怕路人看见你的跑姿会忍不住想要打死你。
我无奈的问:上帝为什么给我打开一扇门后就关闭了一扇窗呢?为什么不都给我打开呢?
何伟答曰:都打开穿堂风太大。上帝怕你冻着。
我道:果然冷。
我就这样在上帝的温暖呵护下,一直坚强的活了十九年,去年有幸参加高考,也不知道是不是考试当天我踩到一大坨狗屎的缘故,竟然考上了本省排名第三的青山大学,有幸成为理工学院生物系的一名大学生。
我如今已经大二了。
在大一期间,我的在校表现还算不错,除了没好好学习以外,其他事情都完成得非常出色。因此,我郑重决定在大二这一年一定要好好……找个女朋友。
而经过大家一致研究发现,找女朋友的最佳渠道莫过于从新生下手。
于是乎在开学这段时间,我们系的各位青年才俊频频出现在系办,尽可能多的为辅导员老师分担一些诸如接新生、接新生、接新生之类的辛苦工作。
还记得新生报到那两天,天空万里无云,一碧如洗,阳光明媚,温暖和煦……
只是我们善解人意的大班儿郑雪儿同志早在开学之初就将我们班的下场实践课预定在了这两天。致使我们全班男生整整问候了她全家两天,以表达对其的感激之情。
紧接着学校下发了一系列繁芜复杂的据说对我们身心教育非常有用但跟新生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学习资料,需要一批学生会骨干帮忙整理。
亲爱的辅导员老师考虑到二班的同学接新生累了两天,于是便让我们一班的人承担起了这项艰巨的任务。
而且今天的天气还特别好,听天气预报说,台风只有不到八级,还拔不起树来……
我们宿舍五个人从早上八点一直忙活到下午两点,才终于将这项有益身心的任务完成。
帮主不耐烦的整理着最后几份资料,埋怨道:“辅导员可真行,一遇到苦活就想起咱们来。”
老韩附和道:“就是,像昨天接新生的美差,她怎么也想不起我们,白白便宜了二班孙辉那群臭小子。”
锋哥无奈道:“你们昨天有课好不好?”
老韩依旧不服气:“有课怎么了?有课可以翘嘛。究竟是上课重要,还是帮助那些远道而来身体娇弱的学妹们搬行李重要?”
虎子在一旁闷道:“上课重要。”
“虎子!”老韩狂扑向虎子。
好啦,这就是我们宿舍的货们。
锋哥姓钱,是我们宿舍老大,跟我是同乡。他这人有些小闷骚,十分喜欢摄影,自称出身书香门第,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据说还有一个典故,就是:赵姓不出,谁与争锋。锋哥,你们家的书香大概都是武侠味道的吧。
老二是另一个峰哥,叫洪峰,他们两个的feng字不同,英语非常好,属于口语能够侃晕老外的那种。若说钱锋是闷骚,他就是真真切切的明骚。而且为人不怎么大方,用我们家乡话说就是比较“抠搜”,又姓洪,于是被我们称为“帮主”,丐帮帮主。
他二人比我们其他四人高一届,都是学生会的副主席,乃系里并称为双峰的男人。
老韩是老三,学生会秘书处的头头,叫韩阳,是个典型有色心没色胆的人,虽然嘴上总是美女长学妹短的,但是等遇到真章时却总不见他的身影。
老四是本地的,叫宋子轩,跟我们同宿舍,但不同班,家境超级好,是典型的高富帅,几乎不在宿舍住,如今周末,又是台风日,恐怕还在家里没起床吧。
老五就是区区在下,因为略有几分姿色,又爱闹腾事儿,所以被上届女文艺部长相中,成为接班人,再加上宿舍有两个副主席高层的深厚背景,又有秘书处主任老韩与我狼狈为奸,嗯……,是肝胆相照,所以在学生会混得是风生水起,那关系……杠杠的。
老小叫王迎虎,比我们仨小一岁,据说还是复读了一年,真是没天理了,人很老实很冷,时不时会蹦出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虽然年龄排行最末,但若论及闷骚绝对是系里第一人,也就是老大锋哥能够稍微和他抗衡一下,似我们这般等级,根本敌不过他的一招一式。由于写的一手好字,便被我和老韩死气白咧拉进了学生会,然后我们又动用高层副主席的关系将他安排在了宣传部副部的位置上。
“腐败!典型的腐败!”
还记得我们两个副主席,一个秘书处主任,一个文艺部长痛宰他的那个晚上,一边狠狠的撕着烤羊腿,一边愤愤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