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到了自己阡陌院墙外,一个翻身就跳了进去。看到了一个紫衣男人,那人脸上带着怒意。 ‘你去哪儿了?’
宫阡陌本来就有些魂不守舍的,一道院子就莫名其妙的被这样质问,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妖孽发什么疯啊,一大早生什么气,不怕长皱纹吗。 ‘我去哪儿了要你管啊?’
轩辕寒本来就有点发黑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眯了眯眼睛,看着她身上的衣袍,虽然是白色但是仔细看上面的花纹图案还是能看清楚的,再加上这布料,猜都能猜出这是谁的了,只是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陌儿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自然要管的。’
宫阡陌这才仔细的打量轩辕寒,这男人是发烧了吧。看到他眼圈有点微不可见的黑。 ‘你一晚上都等在这?’
轩辕寒诚实的点了点头。这是影碟也从里面出来了,手中还拿着一盘糕点,想来是给轩辕寒吃的,桌上还有一个杯子喝一个空茶壶。那就说明轩辕寒的确在这等了很久。
‘别人都说你很少出府,就你那爹相见都见不了你。但我怎么回府才几天几乎天天见到你呢?’宫阡陌这就搞不明白了,都说这轩辕寒除了出征或者要事足不出户,就连他那皇帝爹都很难见到他。怎么就天天来找自己呢?看来真如雪倾城所说,传闻不可信。可是…雪倾城那厮说的…也不可信啊!
‘如果我说我对你一见倾心,你信不信?’这句话让宫阡陌展开笑颜,这妖孽再说什么,一见倾心…可能吗?也许吧…
宫阡陌不答反问 ‘你知道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吗?’如果他能答出,她也许会尝试一下。
她这辈子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也有选择爱情的权利了。不像前世,做什么都要被束缚着,什么情都能有,除了亲情和爱情,也就是为什么组织会在孤儿院选人。因为他们没有父母,就算有,也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他们都是被抛弃和遗忘的孩子。
‘如果用量的那自然是天涯海角。’轩辕寒笑道,紧紧盯着她,不错过她的任何表情。 ‘但若是心中挂念与心爱之人,那便是最遥远又是最近的距离。最遥远的距离应该是近在咫尺但却有缘无分,每每错过,终为过路人。’
宫阡陌没有惊讶,轩辕寒能不能答出都在她意料之中。轩辕寒俩岁就能出口成章,三岁能做诗,八岁会经商,九岁能处理朝政。想她五岁的时候被组织高层选中,带回总部接受训练。十岁就开始了各种任务,背上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威名。
想到轩辕寒还有一个同胞弟弟,只是年幼重病不起,最后不治而亡。但还是被轩辕皇给了封号入葬皇陵,想来轩辕皇很爱他的母妃吧。想到这她不禁自嘲,皇宫也许会有真情,但是就轩辕皇那样的,只不过是一时宠爱图个新鲜罢了,但他宠轩辕寒是不争的事实,没给他太子之位是因为不想把他推到浪尖口吧。
‘其实我们很像。我从小不知父母是谁,五岁也被人说是能成大器之人,被那人带回了组织,接受各种各样地狱般的训练,日日夜夜都被疼痛折磨着。十岁那年,我被派出去做任务。生死一线的时候,一个人如天神对我伸出了手,救了我一命。他是我第一个朋友,也是最懂我之人。’宫阡陌轻轻的诉说这,自己憋在心里很难受很难受。
轩辕寒没有打断她,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做一个聆听者。 ‘后来,因功高盖主,组织算计我,他来劝我,可我没听。临死前是他来抱着我,只为与我来世有个伴。那时他也问过我,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我很想说,但没有机会了。’
宫阡陌沉浸在回忆中,嘴角笑嫣如花。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他站在我面前,我却不知道他爱我。最遥远的距离是在自己心爱之人与自己中间挖了一条永远无法逾越的深沟。最遥远的距离是尚未相聚,便注定无法相遇。’
‘你爱过他?’见她停了下来,轩辕寒才开口问了出来。
她笑了笑。 ‘不曾爱过,他是我最亲的人,亦是我最信任之人。’
‘你是谁?’轩辕寒听完她说的话,嘴角也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宫阡陌一震随即又恢复了之前的谈笑自若,但没有任何惊慌。 ‘我是宫阡陌,但不是将军府大小姐宫阡陌。她在俩年前就死了,被赶出将军府,饿死的。我只是一抹孤魂野鬼附在了这具与我有着同样容貌的身体上。很诡异吧?’
轩辕寒怔了怔,早就猜想到她不是宫阡陌,一个人就算之前韬光养晦,隐忍着,也不可能一下子好象变了一个人一般,至少以前的习惯还是会有。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宫阡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吗?因为… ‘因为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