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雨,到至今仍未停,不过雨势已由磅礴大雨变成细雨绵绵。
“荆门的桃花定也开了吧,阿玄、径哥哥,我好想去看呐。”小女孩捧着白嫩红润的脸蛋,满眼期待的说道。
“既然小星星想去看,那便去吧。”刘径放下手中的书卷,伸了个懒腰笑眯眯的说道。
“那就走吧。”少年也半眯起眼落下最后一颗白子,温柔应道,“和局。”
“阿玄,你自己跟自己下棋不会觉得闷得慌吗?”司空星凑过去看着棋盘上纵横交错的黑白子,眨着水灵动人的大眼睛问道。一旁侧着身好奇的也凑过去插话的刘径轻手弹了下司空玄的后脑门,“阿玄啊,老是和棋你不觉得烦吗?”
“我说你们两个是好奇宝宝吗,怎么那么多问题?”司空玄收好棋盘,揉着眉心甚是无语的说道。刘径和司空星同时默契的退后三尺转过身背着司空玄捂嘴莫名其妙的偷笑起来。
不一会,身后如两人预料的那般响起司空玄那气急败坏的吼声:“司空星!刘径!”而那两个干坏事的人早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司空玄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那件唯一幸存的白色外袍上那满是墨水汁的小手掌印,更可气的是两只手掌印旁边还惟妙惟肖的画了一只在戏耍白猫的神奇十足的白老鼠。司空玄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刘径趁他下棋时给画上去的,如此恶趣向的事情也只有他这个刚结拜的大哥干得出来。一个主谋,一个帮凶,都怪他和刘径把星儿给宠坏了。这丫头现在哪里还有半点泽兮桃林的乖巧啊!不对不对,她刚见到自己那会就差拳脚相加的礼待了。干嘛在公子羽那家伙面前乖巧俏皮啊,在自己面前就彻底原形毕露啊?司空玄再次无奈的望天,决定放弃去思考这个问题。
荆门城。
阴雨霏霏,桃花孤寂盛开。
“阿径,你这个骗子。这么近的距离,你昨日竟骗我有五里路程。”一手持着一把紫红色油纸伞的俊美少年假怒道。
“驿站离珠华国的邺城倒是有五里路,但我并没有说驿站离荆门城很远呐,阿玄。”那一身白衣的俊美少年近旁的那位清俊怡人的蓝衣少年侧头微微笑道。
“哼。阿径你这个别有用心的骗子。”白衣俊美少年生气的别过头去,忿忿埋怨着自己竟然让一个虚长自己三岁的结义哥哥给骗了,真乃他安上纯生平第一大耻辱呐。
“呵呵,是大哥的不对。阿玄就不要生大哥的气啦。”刘径抬起右手宠溺的揉了揉白衣少年那被风吹乱的发。
“大哥,能不要像揉猫一样揉我头发吗?”少年一脸幽怨的看着他。
“呵呵。”刘径轻柔的笑了一下,便收回了手,“阿玄你心思单纯,不然怎会有我们三人今日出游赏花的兴事呢?”刘径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身旁别扭生闷气去的阿玄和前面对任何事物都感到新奇的蓝底白碎花衣的星儿,心中生出一股久违的满足感。如果命运没有让他后面没有遇见那个仅一眼就让他落入尘埃的人,也许他的人生就应该如现在这般简单悠然,就不会被命运逼迫到无法选择的绝经。虽然这是后话了,但毕竟世间又有多少人能清楚明晰的知道并毫不犹豫的去避开那些劫?有的人终归会遇上,这是宿命的缘分也是命里的劫难。与其抗拒它,还不如安心的去经历这个过程,不到最后,不知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