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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上古巫术

星隐寺的小山峰之上,玛吉纳开心地哼着小调一蹦一跳地向着自己和师父休息的地方跑去。清风如许,吹拂在他的身边,显得格外的温柔,让玛吉纳不由想起了女孩儿那柔软的手掌和美丽的眼眸。

“真是奇怪的感觉呢,虽然有点吃惊,不过和莎莎在一起让人感到很惬意。”玛吉纳自言自语着,又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让人羡慕的情景。

小山峰依旧是一片漆黑,不过玛吉纳也并没有吃惊。自从五年前师父耍帅取刀将他们的木屋搞塌了之后,他们师徒两个又建造了一个简单的小木屋,以至于可怜的他们只能在外面烧火,否则很有可能将好不容易重新建起来的小木屋给烧了……-_-!

玛吉纳转身去早就准备好的木柴堆里挑了几根比较细的,又抱了一捆比较粗的,而后便是跑到了木屋前准备点火。

玛吉纳拿起火石,将较细的干柴点燃,在烘了烘火之后,将身边的粗柴扔进了刚刚起来的火堆之中。待得火堆渐渐旺盛了起来,玛吉纳随便转头看了看,却正好看到了老和尚正走在小山峰的山路之上。

“师父,你回来了?”玛吉纳纵身一跃,三步两步便是来到了老和尚的身边,看着他很是开心地说道。

老和尚捂着胸口微微咳嗽了几声,摆了摆手,默默地向上走去。

玛吉纳见师父一脸怅然,身子骨似乎越发地佝偻,不由一皱眉道:“师父,那些持戒的僧人有对您不敬了?那些该死的家伙!”他愤愤地咬了咬牙,拳头捏得咔咔直响。

老和尚摇了摇头,一只手拉住想要转身的玛吉纳说道:“不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当忍则忍,凡事多思多虑,不要莽撞。那些戒僧仗着自己在院里权大势大,欺负欺负我这个老和尚很自然。再说我老人家又没事……咳咳……”老和尚微笑了一下,却又禁不住咳嗽了起来,显然他口中的小事并不怎小。

“师父,你为什么每次都让着那些恶棍?凭您的功夫,随便留几手不把他们打得腿断筋折!就算……就算顾忌星隐寺的寺规,您好歹和主持大人说一声啊,他总不会不管的吧。”玛吉纳扶着老和尚一边向上走一边说道。

老和尚眼中略过一丝淡淡的哀伤道:“孩子……你可能不明白,那些人想来就是主持有意安排的吧。我这个人啊……或许早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了……”说着他又咳嗽了几声,摇着头向上而去。

玛吉纳一愣,也是沉默了下来。这几年来,他都曾经想知道师父有这么大的本事,为何却在星隐寺当了一个破落的老僧人。然而每次他提起这茬,不是被师父绕过去,就是引起师父一顿臭骂,久而久之,他也就不敢问了。如今听师父的话,想来当年的他,或许和现在的星隐寺主持有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至于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不得而知了。

玛吉纳扶着师父一路回到了小山峰之上,在火堆旁将他老人家搀扶着坐了下来。

“师父,我去给您烧点热水吧,昨天打的泉水还有很多的呢!”玛吉纳一边说,转身就要去取水。

老和尚却一把拉住了他,指着身边的石头说道:“坐!”

“我先给您烧完水再说吧,师父!”玛吉纳还是想先给师父喝点水,然而老和尚却很是坚决地又说了一个坐字。

玛吉纳无奈,只好坐到了老和尚身边,静听他的师父的教诲。

老和尚轻轻喘息了一会儿,抬头对着玛吉纳说道:“孩子,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玛吉纳歪着头一想,微微有些兴奋地说道:“我知道啊,明天是您老人家将‘龙寒映月’交给我的时候,从此我玛吉纳就是侠客了,哈哈!”

老和尚看着得意忘形的玛吉纳,眼中略过一丝忧虑的神色。顿了顿,老和尚忽的说道:“也对,也对,终日在这小山峰之上陪我这个老和尚,无聊的紧呢。还是赶紧拿了我老和尚的宝物,去找你的小媳妇生孩子要紧,是不是?”

玛吉纳一愣,有些尴尬地说道:“您……您怎么能这么说呢,跟在师父您身边能够学到那么多东西,怎么会嫌弃您。还有……我哪有什么小媳妇……”

“没有小媳妇?”老和尚出手如电,竟是在玛吉纳惊慌的一瞬间在玛吉纳肩膀上摸了一把。

“那这是什么?”说着老和尚将手里的东西捏起来放在了玛吉纳眼前晃了晃,竟然是一根又细又长的头发,“你总不会跟我说,这星隐寺上有这么长头发的僧侣吧。”

玛吉纳看见这跟头发,忽的感觉后怕起来,他低下头对着老和尚说道:“恩师,弟子知错了。”

老和尚脸色转为严肃,看着他说道:“你说说自己哪里错了?”

玛吉纳低着头说道:“我不该不经您的同意就逃跑出去私会外人的,请您务必替她保守这个秘密,好吗?”

老和尚轻叹了口气,微微摇头道:“孩子,看来您还是不明白。你今天想来是接连遇到了什么喜事,所以得意而忘形。你看你刚才,内心浮躁,注意力飘忽,被我这样轻易地点到了要害之上。若是在这里的是敌人而不是我,你可就小命不保了。”

玛吉纳听到老和尚的话,心中一惊,不觉冷汗涔涔而下。他跟随老和尚习武这么多年,一直记得武道之中‘谨慎为要’的道理。

老和尚总是和他说,将来若是他一个人行走江湖,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一不小心被人算计,哪怕是绝顶高手也免不了暴尸荒野的结局。很多时候,生死只在一念之间。

“弟子谨记。”玛吉纳认真地点了点头。

老和尚颌首示意,忽的竟是又出手摸向了玛吉纳的肩膀。玛吉纳眼神微凝,看准师父出手的方向,也是一般地出手向着老和尚的手腕抓去。两人的手掌在半空相错,各自弹开,谁也没有能抓住对方。

“这还差不多……”老和尚微笑着点了点头,同时摆着手说道:“你和你那个小媳妇的事情我不会管,管了也没有用。我早就说过,这些人世间的爱恨情仇终究要你自己去看穿,我老和尚又何必当这个扫把星。只是我提醒你一句……”老和尚顿了顿继续说道:“你那个小媳妇假扮侍僧混入星隐寺,必定是有什么目的,我只希望你要小心着点。”

“她……她不会有什么目的的,我保证,保证,她就是想瞻仰星隐寺的盛名,想要来这里学习的,真的!”玛吉纳又有些惊慌了起来,口不择言地辩解道。

老和尚微微摇头道:“人心难测,熟与谁非,你既然相信她,那就坚持你的想法。只盼你们能有个好结果,莫要做伤心人,叹当年泪。”

老和尚的话说完,师徒两人却忽然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少年轻狂,老年哀伤,这一老一小谈起了感情问题,话不投机,却又各自陷入了莫名的感慨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和尚忽的说道:“玛吉纳,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癫狂之月’的故事吗?”

玛吉纳一听,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当然记得,师父。您当初和我说,这月亮之上住着两个智慧生命,还说什么这月亮会降临灾害,让大地崩裂,所以被人叫做癫狂之月,听起来倒是很有趣的样子。”

老和尚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带着几分神秘的口吻说道:“如果我说这并不是什么故事,而是真正存在的事实,你信吗?”

玛吉纳有些惊愕地说道:“这……这也太耸人听闻了吧……不,还……还真有可能……”玛吉纳想起来之前遇到的那只暗影恶魔,虽说他靠着对暗影恶魔的了解收拾了它,但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奇怪的东西,他也不由开始怀疑那些神秘的传说是否真有可能是真的。

老和尚轻捋长须,喟然长叹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不信这些传说的,毕竟那只是传说而已。可是当我亲自经历过大陆的纷争,看过无数诡异神秘的事件之后,我却相信了这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师父,您的意思是?”玛吉纳不由问道。

老和尚顿了顿说道:“说道癫狂之月的事情,还是要从魔法来讲起。孩子,你记得我给你讲的魔法的事情吗?”

玛吉纳想了想说道:“师父,您曾经告诉过我。所谓的魔法,是通过研究自然万物的道理,从而借用自然之力的一种法术。每个魔法大师,都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人物,因为只有那些绝顶聪明的人才可能领会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自然规律,掌握神奇的魔法。”

老和尚点点头道:“你的记性不错,这的确是魔法的经典解释,也是魔法最为正统的模式。然而在魔法界还有一种更为久远却更为神秘的魔法运用方式。”

“什么?”玛吉纳被老和尚激起了兴趣,不由追问道。

“在远古时期,尚且处在原始阶段的人类曾经掌握过一种独特的方式来运用法术。那就是通过膜拜神灵,从而借助神明的力量来发动法术。后世记载中,这种法术被称为巫术,乃是原始人中的祭祀宣布自己领导权的一种舞蹈。然而我却在一本古籍中看到了这种原始巫术的运用方式。”

顿了顿,老和尚带着几分古怪的语调说道:“殇月之夜,以鲜血为引,活人为祭。拜祭苍天玄月,可得神力无穷,鬼神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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