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刀疤锤头丧气地低着头,面对审问,他一句话也不说。审问的刑警也没有办法,就把情况报告给了曹明。
曹明低头想了想,说:“我来。”
曹明走进了审讯室,刀疤看到曹明,本来慵懒的坐姿不由收了收。曹明不动声色地从兜里取出烟来,走到刀疤跟前,点着后递给他,刀疤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贪婪地一阵猛抽。
在烟雾缭绕中,曹明轻声说:“刀疤,我们打交道的时间也不短了,你觉得这次你还能出去吗?还有,你这么下去,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你别忘了,自己还有老娘,还有孩子。”
刀疤只是在那里抽烟,不说话,但是眼神里已经显出迷茫的神色。
曹明继续说:“人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留给自己的亲人一点积极的东西。”
刀疤一颗烟很快就抽完了,他抬起头,用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看着曹明说:“能再给我一颗烟吗?”
曹明过去将烟放在刀疤的口中,给他点着。
刀疤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慢慢地说:“我其实不是这样的人。原来我曾经努力过付出过,就为了和她在一起,憧憬一起好好过日子。但是,她还是背叛了我,跟别的男人跑了。我从那时候起,就狠女人,狠所有的一切。所以我赌钱,但是手气却一直他妈的不好,到后来我就用尽一切手段弄钱。我不是一个好儿子,也不是一个好父亲。曹局,你是个好人,这次我知道完了,我可以说出一切。可是,我有个请求,也许不太合适,如果可能的话,帮助照顾下我的老娘和儿子。“
曹明说:“我已经和当地的镇政府联系了,准备为老人办理低保,还有学校也会给孩子一定的照顾,老人生活和孩子的学习,都能过得去,你放心好了。我有时间也会去看他们。”
刀疤眼睛就红了,说:“曹局,你是个好人,冲你这个人,我说……”
早晨,郑局长刚进办公室,曹明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说:“郑局,我有重要情况和您汇报。”
郑局长说:“看你着急的,什么事?”
曹明就将刀疤的招供的东西向郑局长做了汇报。
郑局长面色沉着,没有曹明预想的惊讶和意外,从容地说:“该怎么查怎么查,该抓的就抓。”
其实,曹明不知道,郑局长也是一夜没休息。省纪检部门连夜召集市局主要负责人召开了一个会议,通报了一个惊天消息,王一通被双规了!在这次上级巡视的时候,巡视组收到了关于王一通的各种举报,巡视组责成省纪检部门核实处理。省里不敢怠慢,立即着手开始调查,很快就掌握了王一通的贪污受贿还有失职渎职的证据,并迅速宣布了对王一通的双规处理。这也是郑局长听完曹明的汇报如此淡定的原因。
事后不久,曹明也知道了这一情况,他在惊讶的同时,也感到一切都是在意料之中。这也许就是应了人们常说的那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吧。原来自己还存在各种担心,没想到事情会忽然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那就是全力抓捕王斌。但是,王斌就跟消失了一样。
在跟着抓捕王斌的中间,曹明想,肖月也许还不知道情况。应该把这个事情告诉肖月,就自己找了时间来找肖月,他拨通肖月电话说:“肖月,我马上到茶馆门口了,你出来一下,告诉你个好消息。”
肖月来到门口,不一会,曹明果然到了。曹明来到她跟前,笑着说:“因为还有事情忙,我就不进去了。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刀疤已经抓捕归案了,而且供出来了王斌。王斌就是那次火灾背后的主谋。而且根据别的线索显示,王斌应该还有别的案件。我们现在正在全力抓捕他。”
肖月惊讶地说:“曹明,你说的是真的?王斌的爸爸不是局长吗?你抓王斌他能不管?”
就在曹明和肖月说话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一个瘦小的身影从街边的人流中,慢慢靠近了他们。
曹明刚要回答肖月的问题,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刺疼,他本能地往旁边一躲,伸手往后一模,手上都是鲜血。一个人影闪现他的面前,叫嚣道:“都是你这个混蛋!害的我现在无家可归!我要杀了你!“
曹明一看,就是他一直想抓捕的那个人王斌。王斌见刺中了曹明,脸上露出狞笑,转身持刀又冲肖月而去。
肖月已经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傻了,人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王斌的刀子就直奔肖月刺了过来。
曹明因为没有防备才被王斌偷袭得手,眼看王斌又奔肖月去了,他忍者剧痛一个箭步冲到王斌跟前,一个飞脚踹到王斌身上。
王斌刚刚因为是偷袭才沾了点光,他本来身体就淡薄,根本禁不住曹明的奋力一击,人就像皮球一样,被曹明踢出老远,连滚带爬地起来后,落荒而去。
曹明赶紧追赶,但是,脚步却越来越沉,最后终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