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在和古成见过面后,就开始暗地里着手调查工作,他感觉一切的事情,还事得从刀疤下手,抓住了刀疤,也就等于掀开了盖子,所有隐藏的东西都会显露出来。因为分管工作的便利,所以这件事情做起来倒也不难,只是有几个下属不明白,自己的这位分管局长,无端安排这样一个工作,感觉有点蹊跷。
这天,曹明下班后,刚走出大楼,迎面碰见了郑局长,他赶紧打招呼。郑局长带着他一贯的笑容,看着曹明说:“怎么样?曹局,工作还顺利吗?”
曹明说:“有您的支持,一切还好。”
郑局长说:“你不错,这段时间刑警大队变化很大,原来队伍有些松散,而且内部不太团结,现在好多了,他们私下对你评价不错呦。听说最近你们还连续破获了几个原来积压的案子,群众反响很好。县里领导都听说了,我们局里有个副局长,很能干。”
曹明说:“我只是做好分内的工作而已,再说还有您的支持,我们开展工作起来才没有后顾之忧。”
郑局长点点头说:“年轻人好好干,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工作的时候要注意方式方法。知道吗?”郑局长说完,转身走着回去了。这个老局长,从来都是走着上班,走着下班,只要没有特殊的情况,几乎不用局里给他配的专车。看着郑局长远去的身影,曹明想着郑局长说的最后一局话“工作要注意方式方法”,难道他听说什么了吗?自己暗地里调查刀疤的事情,他知道了?
正在曹明想事情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他接通后眉头舒展开来,这是个好消息,有刀疤的线索了!曹明不由兴奋地攥紧了拳头。
根据线索提供的地址,第二天,曹明带着几名警察,换了便装后,赶往刀疤的老家。据调查,最近刀疤回过一次家,有可能现在还在家里。曹明亲自带着人,想着如果可能,马上抓捕刀疤归案。让曹明没想到的是,刀疤的家居然就在本县。这是一个边远的小镇,多山且土地贫瘠。根据手下提供的情况,曹明带着人来到了半山腰的一个小村子里。这个村只有十几户人家,家家户户都还住着多年前石头建起的老房子里。曹明来到刀疤家,相比别家,刀疤的家更显简陋。低矮的院墙,简单的院落,蒿草丛生,显得很没有生气。曹明几个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房屋,只听见里面传来几声咳嗽声,并没有别的声响。曹明示意大家都不要发出声音,他自己掏出枪来,慢慢靠近门口,突然冲进了屋内。
但是,屋里除了一个老太太,并没有刀疤的影子。老人七八十岁的样子,花白头发,一个人正在坐在床沿发愣。听见有动静,就往门口这边看,扶着身旁的桌子慢慢起身,说:“是不是彪子回来了?”
曹明这才发现,老太太眼神不好,边冲门外的同事挥手边说:“大娘,我不是彪子,我是他的一个朋友。”
老人走近,拿了一个小凳子,让曹明坐,然后说:“我还以为是彪子回来了,你是他朋友啊?他不在家。”
曹明说:“彪子多长时间没回来了?”
老太太说:“前几天刚回来一次,带回来一些吃的用的,还给我了点钱。他说他忙,我身体不好,这两年眼睛还看不清人了,真的很辛苦。老婆前些年嫌家里穷,丢下这个家,孩子也不要跑了。从那后彪子就性情不好,赌钱喝酒,现在孩子都有些怕他。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曹明说:“哦,没什么事,就是听说他回来了,来找他叙叙旧。他没说去哪里吗?“
老人说:“他没说呀,我现在腿脚眼神都不好,他的事情也不告诉我。他回来了,我告诉他呀,你们来找他。”说着,去拿角落里的水壶,要为曹明倒水。
曹明赶紧拦住了老人,说:“大娘,我不喝水,既然彪子不在家我就先回去了。我原来从彪子那里拿过五百元钱,今天想顺便还他,既然他不在家,就给您吧。”说罢,从身上取出五百块钱,塞到了老人手里。
曹明没想到,刀疤做了这么多案子,应该说也得到了不少钱,但家里老人生活却如此贫苦,这个人真是不可救药。一定要抓住他。曹明暗想。
待到曹明带人远去后,一个人影慢慢从远处摸回了家中。不错,这个人就是刀疤。他快速闪进屋内,他的母亲听见后说:“是不是彪子?刚刚你的朋友来了,还说还你的钱,说着将手中的钱给刀疤看。
刀疤愣住了,他回头看看远处的山包,久久没有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