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几乎一夜未睡,为流苏清理干净上好药后,他才草草地整理了一下自己。
本来还有时间可以小憩一下的,可是当他躺在床上看着流苏安静的睡颜,他竟然没有一点睡意。
就这样静静看着她,南宫瑾突然想起,自己身边这个小女人喜欢把发生的有意义的事和自己的情绪画在画里,他心念一动,便也想将这一刻的美好记录下来。
刚落下印鉴,便到了上早朝的时间,他真的不愿意走,这一刻他也终于理解了什么叫做“从此君王不早朝”。
可惜不管他再舍不得,现实也容不得他任性。
仔细的为流苏掖好了被角,轻轻的吻了吻流苏的额头,吩咐好下人不要叫她起床,便出门朝宫中走去。
今天的早朝各位大臣明显感觉到瑾王的冷气好了很多,虽然还是一副冰山脸,可周身的寒气却好了许多。
他们不求瑾王对他们和颜悦色。只希望瑾王可以照顾一下他们这些老臣的身体,平时少释放一些冷气就好了……
朝中的事流苏不知,流苏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全身酸痛,她不记得昨晚南宫瑾一共要了自己几次,她只知道,她被南宫瑾给做晕了……
嗯,不是她不行,实在是南宫瑾太强大了,流苏安慰自己。
掀开被子,流苏发现自己身上很清爽,应该是南宫瑾帮她沐浴过了。
下身也不那么疼了,算南宫瑾还有点良心,直到帮她上药,不过一想着是在那里上药,流苏的脸又红了。
流苏又在床上磨磨蹭蹭半天才起来,她没有叫晴天服侍,自己一身青紫的吻痕,实在是太显眼了。
虽然两个人是夫妻,行欢好之事很正常,可在流苏心里,这是她跟南宫瑾之间的事,她不想被别人品头论足。
穿好衣服刚想出门,就看见梳妆镜前有一张纸,流苏打开一看,刷的一下脸又红了,好不容易才降下去的温度又上来了。
这个男人啊,流苏好笑的摇头,但心头却忍不住甜蜜。
纸上是一幅画,很简单的画,是流苏的睡颜,安静祥和,美好温暖。
作画讲究情感,尤其人物画,如果没有很深的情感,根本没办法做到一笔一划都这么传神。
画的右侧还有南宫瑾的印鉴,流苏的手指从画上轻轻划过,笑的心满意足。
他真的很好,虽然他什么都不说,可流苏就是知道。
他会细心记住她说过的话,会耐心记住她的习惯,会照顾她的身体,体谅她的情绪……她此生何德何能,得此一人,真的足够了!
流苏努力眨眼,不让眼里的泪滑落,这么幸福,不可以哭。
用过膳后,流苏将画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书房里,又看了好久,犹豫不决好久,终于下定决心在画的空白处提笔。
“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写好后流苏不敢再看画了,她真怕自己一整天都只会盯着画看,什么也做不了。
她迅速又小心的将画收了起来,这才不紧不慢地处理起府中的事务,很多事情不需要流苏过问,管家都会处理好。
只是有些事,还是需要她自己拿捏的。管家递上来一份请帖,是皇后邀请各位朝廷命妇三日后在皇家别院赏雪赏梅。
流苏虽然心里不喜,但她明白,如今身为瑾王妃,她不得不去。
盛京中的各位夫人,每日除了在后宅中争宠,处理府中事务外,便是忙着举办一些花会,诗会,借此放松心情,拉进关系。
但是皇后此举还是第一次,大家纷纷猜测是不是皇上纳妃进宫,让皇后地位受到威胁,但一想到人是皇后父亲送去的,便又有些不解。
但不管大家心里如何做想,她们都必须去,也愿意去,毕竟收到一国之母的邀请,说出去也是很有面子的事。
要知道,皇后的请帖也是身份的象征,送到谁家便是谁家的荣耀。
于是,这几日盛京的夫人们便都忙着做衣服,选首饰,只有流苏像没事人一样,因为她知道,府中的人会为她准备好一切。
而且,她也不需要为了那些人去迎合,除了他,她不必也不会为任何人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