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第一个冲了过来,一大脚踹在豹子脸上,又迅速补上几脚,在毫无防备之下突然受到重击,豹子立马昏死过去,勒住我脖子的胳膊,也瞬间松开,我喘了几大口粗气,拼命呼吸着空气,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对空气这么贪婪,刚从鬼门关捡了一条小命回来,恍恍惚惚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时,刀疤那边的人马也赶到了,双方人马碰撞在一起,场面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事情的发展方向就这样由原来的单挑演变成打群架。当然,这也是我生平第一次看见这么多人打群架,不对,应该这样说,是我生平第一次参与纵多人数的打群架。
我回过神来,看见眼前的场面十分热血,十分混乱,妈的,群架不是应该一群人打一群人吗,这场面,谁他妈分清楚谁是谁?有一个打一个的,有两个打一个的,有几个围打一个的,能不能有点秩序?大晚上的光线不好,万一打到自己人怎么办?来不急多想了,因为我看见离我不远处,王震正被三个人围打在角落,其中一个就是刀疤,我立马冲了过去,一脚飞踹在刀疤的后背,又立马甩开其中一个人,王震那边也把其中一个给踹开了,我们俩背对背等待对手的反扑。
我相信,就凭我跟王震的战斗力,对付眼前的三人,绝对绰绰有余。可惜现实没那么乐观,刀疤那边人数上的优势这时候显现出来了,现在,基本就是二打一的局面,再加上我们这边刚刚被围殴的兄弟现在已经有几个抗不住,局面很不乐观。刀疤也不笨,知道自己优势在哪,他向四周招呼招呼,立马就有三个人靠了过来。此刻,我跟王震被六个大汉围堵在中间,局面非常被动。
有点蒙了,不知道该怎么打,突破口在哪呢?想想想,动脑筋动脑筋,一定要找到突破口!突然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诸葛亮常挂嘴边的——擒贼先擒王。这突破口太赞了,不但可以反被动为主动,而且能狠狠揍刀疤这畜生一顿,太过瘾了。
我转过脸,跟王震示意了一下,他好像懂了似的点了一下头,不管了,注定要干一架,先下手为强。刀疤这时离我也就四五步远,擒贼先擒王,擒的就是你刀疤。蹭他们没太注意防守,我立马冲向刀疤,距离不到一米远时,我跳了起来,高高抬起右手,并锁定刀疤头部,就这样,聚集这我全部力量的拳头狠狠的砸在刀疤的鼻梁上,右手瞬间传来一阵刺痛,像打在了骨头上似的。
当然,我的这点痛跟刀疤的比起来,简直九牛一毛,被我这么狠狠的揍一拳,又刚好打在鼻梁上,此刻的刀疤倒在地上几乎失去了战斗力,鼻子正大量出血。看到自己老大这样子,其他人一下子乱了,争先恐后冲过去担心自己老大。这让我和王震松了一口气,他们是不可能一起围欧我们了,只要他们乱了,不一起上,我们就有能力对付这几个汉子。
果然,有两个汉子怒气冲冲的向我们袭击,一对一,对手就是菜鸟,我左手挡住其中一个汉子的右拳,身体下潜,右手迅速击打在汉子肚子上,汉子被击中,躬起身子,接着我右手一个上钩拳,刚好打中汉子的下巴,然后迅速揪住他的衣领,把他甩了出去,那汉子摔来地上痛得他直打滚。我看向王震这边,他也搞定了其中一个汉子。
现在对方还能打的人只剩下三个了,看到两个伙伴打不过我们,他们三个决定一起上,这样胜算比较大。当然这只是他们认为的,我觉得他们太天真了,对付我们,三个人?不够,塞牙缝还差不多。
果然,他们三冲向我们,一个汉子使出跳步正蹬,目标我的肚皮上,这哪能让他得逞,我右移一小步,躲过了他的脚,他顺势打出一个后摆拳,想不到这小子还有两下子嘛,我后侧一步,躲过了,他又迅速踢出一个中边腿,我换了下脚步,硬生生的接住了他的腿,然后我一脚踢在他的另一只脚小腿上,手上动作一甩,汉子趴软在地。对付他小菜一碟,突然,我被人从后面抱住了,并且勒得非常紧,他身体很软,明显是个胖子,力气非常大,我感觉快呼吸不了。
我不断的上下左右蹬腿乱踹,可还是没能挣脱开这胖子的“怀抱”。突然,我感觉我的身体连同胖子的身体正在往后倒,碰的一声,胖子倒在地上,我倒在了胖子身上,为了离开他的“怀抱”我不断的用肘部击打他那充满弹性的肚子。最后还是王震一脚踢在胖子脸上我才得救,看样子还是王震实力强一点。
就在我们气喘吁吁的相视一笑时,突然想起了警笛声,转眼间四周都是拿着电棍的警察,一声一声“蹲下,手抱在头上。”传来,我们被包围了,两个团伙,一夜间被警察抄了,这情况怎么说来着?鹬蚌相争,鱼翁得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们两伙人,差不多四十来个汉子,在这月光明媚的夜晚都住进了警察局,还好拘留室够大,装得下。我人生当中第一次以一个犯人的身份进警察局,心里真不是个滋味,也许,大家心里面都不是个滋味,反正这次,我毕生难忘。拘留室里我问王震,为什么要救我,明明说好的单挑解决问题,现在呢,大家都有麻烦,王震看出我有些自责,拍了拍我肩膀说,我们是兄弟嘛,怎么可能看着你被别人打,如果换作是我,你也会冲上去的吧大仁,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默默点了点头。
开始做笔录,一个个的录,最衰的是给我做笔录的居然是吴用队长,看着他一脸笑容,我真有给他一拳头的冲动,吴用:“来来来,坐,你还好吧,大仁兄弟,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我:“吴大队长,你看我这样子好吗?鼻青脸肿的,并且还是你的监下囚。”
吴用还是一副嬉皮笑脸,太恶心他了:“兄弟,看开点,谁年轻的时候不住过几天警察局的?放心了,不就打个架嘛没事,在这住满24个小时就可以出去了。你回去休息吧,这口供也没什么好录的,都一个版本。”
第二天一大早,王欣来看我们,当然最主要是把罚款交了,被她狠狠训斥了一顿,说什么少了她在店里一天都不行,说什么一点都不让她省心,反正一大推乱七八糟的废话,谁爱听谁听去。
第二天晚上,我们被放出来了,突然感觉好累,没心情跟王震和其他兄弟一起去喝酒,直接回天台家里,我让王欣帮我保密不告诉家里人,所以大鹏他们并不知情,看见我一脸疲倦的回来,四婶突然冒出一句让我苦笑不得的话:“大仁,跟王欣姑娘约会怎样了?合得来吧,一晚上都没回家,跟你说,欣儿是个好姑娘,你要对她负责知道吗?”。
我突然间什么都不想解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我不想说话,管不了那么多了,睡吧,等明天太阳升起,又是崭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