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初吻
女子之于爱情就如同向日葵之于阳光。她总是不停地转动自己的腰身试图永远面向他,以一种虔诚膜拜的姿态。却不知道,有时候幸福只是吃在嘴里的一口饭,压在身下的一张床。
韩嫣在阳台上看见尹东波从一辆蓝色的威志上走下来,锁车,把钥匙在手里转一个漂亮的圈儿,潇洒得很。原来,他已经认识她的家。蓝色威志是她喜欢的车,曾经,她对他提起过。可是,当时,他分明说自己是并不喜欢的。
她站在门口,开门,甚至没有换衣服,罩着宽松的睡衣。看见他跑上楼梯,看见他气喘吁吁、脑门上冒着汗。然后,他摸着她的头,说她“傻瓜”。他眼神里的责备让我感觉有点儿温暖,内心里刚刚还残存的小小愤怒也一并瓦解。韩嫣大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心里想着,为什么他不可以是守候自己一生的那个男人。
韩嫣要去厨房做饭,却被尹东波从背后环住了腰。他的下巴无意识地碰到她的耳际,浅浅的胡茬划过。她轻轻地挣了一下,他没有松手。她就不再动,因为内心里她就根本没有试图挣脱。她感觉他温暖的呼吸,心潮荡漾。
后来,尹东波把韩嫣抱到沙发上躺好。韩嫣有点儿害怕了。结果,他只是在她的唇上轻吻了一下,蜻蜓点水。就去厨房里做饭去了。他说,今天我给你做饭。
他很自然地喊她出来端菜。她看着他系着她的卡通围裙的样子,痴痴地笑了。阳光洒在他的头顶上,有幸福的感觉蔓延开来,席卷了韩嫣的心头。安静地吃饭,间或偷偷地看他一眼。
尹东波说:“我知道你要的生活。这就是你要的生活。你喜欢光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去厨房给他做一碗汤或者泡一杯茶。阳光很暖。你们席地而坐,看一眼书,偶尔说一句话,或者不说,彼此对望一眼,便是幸福了。”
听完这些,韩嫣的眼角湿润了。原来,她要的,他完全知晓。只是,那又怎么样?他,终究给不了。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终究只是一声叹息。在不久以后的日子里,她要亲眼看着他,为人夫,然后为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