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除了不能说话以外,其他的与常人无异。哑巴不仅会笑,还会喝酒,不仅能喝、而且喝过酒后还会**…所以哑巴也会找女人。
谁若认为哑巴不会笑、不会喝酒、不会找女人…那他一定是个白痴,不折不扣的大白痴。
黄昏,大地一片殷虹,艳丽的桃花即将暗淡,树木吸收了暖光之后也将沉睡。人生中有很多乐趣都是在晚上进行、临近傍晚的鸿庆楼生意最为火爆。
鸿庆楼是这方圆百里最豪华的地方,它迄立在这座城市已有几十载,灯火辉煌刻,也正是它翩翩起舞时。一楼饭局酒店,二楼休闲娱乐,三楼洗澡按摩,四楼歌唱舞厅,五楼……
它总共有十三层,每层有每层的项目,每层也有每层的乐趣…无论谁都能看出、投资者的实力背景成就。也无论谁都能想到、当这家老板是多么的自豪与骄傲。
阿刁直接上了三楼,莫非让他到这来找一个人,一个叫小雅的女人。
小雅风韵成熟,是个魅力十足的半老徐娘,一举一动都仿佛带着种**,令人血液沸腾加速流动的**。
阿刁是这里的常客,所以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小雅。每次他看见小雅,目中竟也流露出看莫非时的那种尊敬与崇拜。
莫非让他将一包东西交给小雅,小雅收到东西后用手指了指边上的一个房间,妩媚笑道:“去吧,里面这个新人需要你**。”
阿刁点点头,在这一瞬间他的目光由尊敬变为炙热,由崇拜变为渴望,他当然知道房间里有谁在等着他**……
他虽是个哑巴,可他有办法**一些不听话的女孩。因为女孩子的嘴就算再厉害,没人跟她们斗嘴也等于跟聋子吵架。阿刁一贯喜欢用动作说话,他的手粗糙有力,他的胳膊腹肌强壮结实,无论哪个女孩子被他抓住,想甩掉几乎是不可能的。
正当阿刁准备推门时,有个满头银发、浑身酒气的人已抢先一步挡住了他。这人惨白的脸、死灰色空洞的眼睛,面无表情对着阿刁冷冷道:“你走错房间了。”
阿刁怔住,用手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小雅,意思是说:“是她给我安排的房间,怎么会是你的房间?”
雨葵根本不看他一眼,也看不懂阿刁的手语,他满嘴酒气冷冷道:“这里面没有女人,想找女人到别处去,这里面只有酒。”
幸亏小雅已过来,要不阿刁真得哑巴吃闷棍,什么都哼不出。
小雅扭了扭腰妖妩的向雨葵问道:“请问你是…”
雨葵醉眼朦胧回答道:“请问你是?”
小雅愣了一下,她本是主动提问者,可是却一下被反问成为被动者。还好这种现象她并不是第一次遇到,在这种地方、这种环境、这种氛围下,除了醉酒的人才会那么没情趣。
她向阿刁示了下眼神,阿刁对一个醉鬼也会像对女孩那样粗爆,他大好的激情被雨葵搅乱,本就很憋屈、很来火了,他已准备出手……
就在这时,两个身着黑西装的年轻人急匆匆走到小雅跟前,在她耳边低语了一番,小雅立马示意阿刁住手。两个年轻人低语过后掉头就走,他们来的快,去得也很快。
雨葵望着他们的背影,忽然笑了……
在金龙赌场混过的人都知道,二老板莫非的名号就算拿去放债也有很多人肯借,“名气”这两个字在某种地方、某种环境、某种情况下可以比得上任何权力。换句话说:名即是权,权即是利,利即是钱,有钱人也就是有权力的人。
鸿庆楼亦是如此,这方圆百里的人就算不认识莫非,也总归认得吴亮。
吴亮当然就是这鸿庆楼的老板!曾经有人开玩笑说过:“吴亮、把吴字拆开来读,那就是天下尽在这档口亮。”至于这是不是玩笑,至少没人会当它玩笑。
鸿庆楼迄立至今已有几十载,很少有人记得吴亮年轻时的往事,也没人敢提。
这世上有很多事本就如此对立,有光亮的地方也就必有黑暗,只是有些人的光亮已闪得别人眼花,使人们看不到曾经的黑暗而已。
小雅忽然显得很不自在,阿刁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对一个存心找麻烦的醉鬼客气。
哑巴唯一的好处或许就是不能说话,阿刁一向也只听命于莫非和小雅。他从不问原因,他也根本没法问,所以他本是愤怒的脸立刻转换成为一张和气腼腆的脸。
变脸、本就也是社会生存法则之一。世上大多数人都有几张不同的脸,他们若要变脸时,就好像戏子在换面具,甚至比换面具还要简单。面具换得多了,渐渐就将会忘记自己本来是什么样的一张脸。面具戴得久了,就再也不愿拿下来。因为他们已发觉,面具越多,吃的亏就越少。
幸好还有些人没有面具,只有一张脸,他自己的脸!
无论他们遇着什么事,吃了多少亏,这张脸都永远不会改变!他们死也不愿改变自己的本色!
男儿的本色!男人的本色!
世上若没有这样的人,人生真的就好像是一出戏了。
雨葵的脸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尽管阿刁已露出笑容,违心和善的微笑。
也只有像阿刁这样的人才能将愤怒一下子压制立即转换情绪,却不知在这个现实社会,远不止阿刁一人具备。
“我是否可以进去?”雨葵还是冷冷道。
“当然可以,这本是你的房间。”小雅也立即变得很和善,妖妩道:“吴亮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对待朋友的方式一向也很特别。”她向阿刁打了个手势,阿刁转头就走。
小雅接着道:“一会酒菜上来,望你赏脸陪我喝个几杯。”她又用另外一种淫邪的笑容对雨葵道:“除了喝酒,我们还能干点别的事…”
“别的事?”雨葵实在不解风情。
小雅扭了扭腰,手指慢慢的往胸部划过。她的腰很细,尽管与她的年龄不符。她的胸在起伏,配合着低声喘息。不看她的脸,所有人都会以为她还是个姑娘,连她在舞摆这些姿势时自己也有过这种感觉,她相信任何男人都难以抗拒,她一向对自己很有信心。她用这种方法征服过很多男人,也得到过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男人在完全放松的情况下,对一个缠绵过后的女人确实是“可以”没有保留的。
只可惜雨葵却“没有”看见,他死灰色的眼睛还是空洞洞的没有一丝炙热与渴望。小雅舞摆时一直就在盯着他的眼睛,一个人的面部可以掩饰任何表情,但眼睛却绝不会也不可能掩饰起来。小雅无疑很善于观察这些细节。
久经阅历男人的女人,通常对男人也很是了解。
可是现在她却连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人难道是块木头?
雨葵打了个哈欠,声音懒懒道:“好意心领,可惜我一向不和女人喝酒。”
小雅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她问出这句话后就已感觉多嘴,因为她本就不应该问的,她也知道不会有答案,她以准备了下一步的动作…
可是雨葵却偏偏回答了,他说了句连自己都不会相信的话:“因为和女人喝酒,到最后醉的一定会是自己。我今天不想喝醉,我的头也不想疼。更何况……”
他的眼突然流露出了炙热,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像见鬼般的冲进了房间。
房门重重“砰”的关上,他的心还在加速跳动,他毕竟是个男人,不折不扣的正常男人。
只要是一个正常男人,看见小雅**露出***的时候,都会心跳加速,血脉膨胀。不止男人,女人若是看到这样的**体,说不定也会动心。
如果有人说自己根本不受女色**,那么这个人不是个瞎子、就是个傻子。这也是男人们的弱点,致命的弱点!
小雅只好穿起衣服,神情呆滞,就像被人从头上泼了一盆冰水,她的激情已被彻底泼灭。
她喜欢征服男人,她也确信自己可以完全征服任何一个男人。
可是她现在已不得不承认,有些男人的确是她无法征服的。
吴亮是第一个无情拒绝过她的男人,雨葵虽算不上拒绝,可却能逃避得过去。
她将阿刁带来的那包东西解开,面上总算又恢复了神色。她望着边上的房门,嘴角露出丝不易察觉的阴笑。雨葵的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在等着,她相信雨葵很快就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