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云:物以类分、渣以群聚,这我很赞同。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跟矛与盾一样矛盾了,把朱放在墨旁边如何呢?是不是很尴尬?
我是班级倒数八九名,当时我们班倒数前十名经常一起玩,篮球、上网、游戏、不健康色彩文化、吹牛逼……这些都不用多提,有过经验的不在少数,毕竟学渣常有而学霸不常有。我们除了这些酒肉活动,偶尔也会谈谈人生理想与展望,不要觉得学渣就好像没梦想(汪峰不会答应的),这就跟学霸看不看*****一样无须考究。
经过多次探讨与思考,集思广益,结合十个学渣的智慧与想象力,我们得出一个结论:以后考不上大学就去学挖掘机。有气势而且能挣钱,有技术难度但是不要求分数,说出去不会太丢人,市场和前景也相当可以……综上所述,简直是为学渣量身打造的康庄大道啊,所以学挖掘机技术哪家强?我又没学过我怎么知道?(帮他打广告又不给我钱,我傻啊?)
这是在班级,在宿舍呢当时也有个玩得挺好的舍友,就叫他凯吧(比较喜欢小李和他师父,而且他名单字一个凯)。我跟他都十分能聊,俩人经常晚上可以聊得很晚。是他带着我高中时健身,俯卧撑、引体向上一类的,条件简单但是效果确实不错;是他养成了我上厕所喜欢看意林、青年文摘、读者一类杂志的习惯(后来被一个叫手机的东西改变了);也是他最先跟我聊火影的,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给我叙述U的故事以及跟弟弟的爱与仇,后来我也确实被这个人物折服,不过我还是喜欢小李。(如果你非要觉得我就像小李那就没意思了,我还喜欢狗呢,抱歉,我不喜欢狗,瞎说的。)
这里有人就明白为什么之前有人叫U弟了,没错,我是简化了欧弟的名字得来的。
到这里前半段感情生活和高一前半段生活差不多告一段落了,舍友也开始陆陆续续走了些(可能是觉得条件差,也可能是不堪受辱吧),包括凯也走了,剩下我、壮士和亚军。U弟和齐静也公开恋情了,而我依然是醉生梦死(也没那么文艺,还是光顾着玩,没那么悲凉),有一天一句随口的话又让我有了目标和盼头。
那是一个下午(哪个下午就别问了吧,我这是人脑不是电脑),到了饭点,我跟王璐还有大饼几人一起聊着去了食堂,排队打饭时王璐在我后边,对我说:“我没带饭卡,你帮我刷下卡我给你钱行不?”这个请求很合理,我对自己饭卡里的钱是了如指掌,欣然答应。
吃完饭回到教室,她掏出几枚硬币放在我的桌子上,一字排开,很是规范。还好她没叫我点点,我哪用点?一眼扫过去就知道够数了,本欲装作大方推辞一下说不用了,可是这是大洋啊,白花花的大洋啊,在大方和大洋中,我话到了嘴边没能吐出来。
她也没管我要不要推辞,估计她的头脑回路也想不到这茬,对我说了句把我雷到现在的话:“你也算帮了我个忙,我可以答应你三个请求,只要不太麻烦都可以。”
说完等我反应过来已经不是掉鸡皮疙瘩,而是直接掉毛了。这令人作呕的电视剧套路,不过还好,这套路对我十分有利嘛。
有人说这要求还不简单?亲一亲,抱一抱,摸一摸不就完事了?一点也不麻烦呀。我发现龌龊已经满足不了你们了,就算真这么想,面对这么一只小白兔你能说出口?所以我也十分纠结该怎么说,不对,是说什么。
后来要求无非是跟她聊聊天、借些笔和书一类的,看官们应该还是比较好奇她为什么说那话吧,难道真是瞎了眼?不对,是被我的气质和内涵蒙蔽了双眼?
非也,我知道你们知道非也。其实是之前大饼看我一直跟王璐打打闹闹玩得挺好,就问我是不是喜欢她。我想都没想就说喜欢啊,下句话已经紧随其后马上就要说出口了:关你屁事,突然想到大饼是个女的,这样粗鲁不太好,就没说,也没觉得说了喜欢有什么不妥。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藏不住话也是。还没到晚王璐就知道了这事,这丫头一下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心头千万***乱奔,一时间不知道拿什么套路应对:是矜持冷淡还是热情似火?是欲拒还迎还是静静等待?是琼瑶言情还是韩剧欧巴?于是就给我来了那个惊天霹雳。
而我呢,也没让着她,就跟她玩得更嗨了。时常晚上下自习还会送她回去,顺便买根真知棒给她,毕竟贵的买不起,五毛钱也是份心意,贵在坚持嘛。
人有了希望,过着就更加有奔头了。记得每天晚上送她回去之后,走在路上小步子都是飘着的,摩擦摩擦,在这不太光滑的地上摩擦,我给自己打着节拍,差不多是这感觉。更重要的是舍友对我崇拜的眼神和夸奖,我被壮士和小钢蛋(钢蛋是他的外号,他名字单字一个刚,为了区别其他钢蛋就叫他小钢蛋吧。为什么小?在我这儿他还想大?疯了吧)一致封为小银魔——住校里第一个脱单或者说有望脱单的。
其实哪有那么容易脱单,你愿意没用啊,心急吃了下豆腐差点酿成大错。
王璐坐在我后面,我们座位一直是前后按顺序轮换的,一周换一次,第一排换到第二排,最后一排换到第一排这样子。那次我换到了最后一排,王璐也就换到了第一排,可能是离得有点远,几天没见,体内洪荒之力发作了吧。她到后面来扔垃圾,从我身旁走过,彼此并没有交换眼神,我一声不吭,十分自然、顺手地在她P股上打了一巴掌,只听见清脆一声响,同学们都朝我这边看过来。
王璐瞪圆了眼睛,倒吸一大口气,手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可能那就叫叹为观止吧,不对,是目瞪口呆。万幸她没去举报我,不然我估计要被控制起来。
当然她十分生气,然后不理我了,还当着同学面非要我把借她的东西都还给她,搞得我这个直男癌十分尴尬,其实人家根本没空理我、权当看个笑话,但是我就是尴尬啊,你有什么办法?所以我就赖在她同桌的座位上不走了,非要她原谅我,不然不走。
这些单纯的孩子是没见过流氓,心地太善良。我敢不走吗?一上课我要是还不乖乖回座位,那就站在门口听吧,美得你,还想坐哪坐哪?于是,厚脸皮又(为什么要用又?我也不知道)一次挽救了我自己。(打大饼是之后的事,我不是暴力狂啊,也不是色情狂,我只是……比一般人要活跃一点、过分一点,真的。)
王璐毫无疑问是学霸,我跟她的相处,我既没有带坏她,她也没能感化我,所以事实表明:近墨者不一定黑,反倒可以显得你很白,近朱者不一定赤,但是近黄者一般不会不黄——没错,壮士与小钢蛋,我说的就是你们!那我呢?这不重要,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