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扬离开蓝衣派已经三天。他想了三天还是不明白为何师傅不让杜聪同行。“莫非师傅不喜欢杜聪?”萧扬又想到蛇佬在他下山前,千嘱咐万嘱咐,要他不要和白姑娘见面。萧扬问其原因蛇佬又不说,只说近墨者黑,和笨的人相处久了,会越来越笨。
这时,萧扬又来到了张魁镖局所在的镇里。萧扬心想“那日放过了张魁,不知他有没有遵守承诺,不再理四派之间的事。”萧扬觉得肚子俄,便回到了客栈,只见客栈门可罗雀,生意比上次来的时候更加惨淡。
萧扬走到了掌柜前面,掌柜低着头,好像没看到他似的。
“掌柜。”萧扬一声让掌柜吓了一跳,从沉思中醒来。
只见掌柜头上的五条邹纹深深印了出来。掌柜认得萧扬道“小兄弟,是你啊。好多年不见了。”
萧扬道“莫非红衣女子又来找张魁镖局麻烦了?”
“不是。。”掌柜道“这回张魁镖局真的出大事了。你要是和镖局有关系的话,我劝你还是快走,免遭杀生之祸。”
萧扬一听,心想“几年前张魁镖局被红衣女子逼得几乎走投无路,掌柜也没说出这样的话,莫非张魁镖局这回遭到了更大的麻烦?”萧扬正想再问清楚,但是掌柜已经快步走开了。看来掌柜已不想多说。萧扬随便叫了一碗面,匆匆吃过,便奔去了张魁镖局。
萧扬来到了张魁镖局觉得荒凉一片。以前门庭若市的张魁镖局现在已是门可罗雀,百孔千疮。门旁原本威武的两个石狮子,现在长满了蜘蛛网,象是一种讽刺。张魁镖局门上的招牌也被拆了下来,一旁的旗帜也是破破烂烂,旗上的"张"字早被一支箭射穿。萧扬不禁想起了张魁对他发的毒誓。萧扬正想进去张魁镖局看看,突然想起掌柜的话,心想为了不惹上麻烦,还是乘夜里没人的时候再过来看看。他离开了张魁镖局走到了附近一个巷口,那里有个算命先生。萧扬从来不算命,可他走到了算命先生摆的摊子,坐了下来。
算命先生见萧扬便到"不知兄台,你要问些什么?姻缘吗?还是运程?"
"我两样都不想问。我想问你张魁镖局发生了什么事?"原来萧扬见到算命先生的摊子就在张魁镖局附近,一定知道张魁镖局的事,所以便来请教。
"我想你找错人了。我是算命的,又不是镖局里的人。"算命先生苦笑道。
萧扬从衣袖里拿出了几个铜板,放到了算命先生的摊子上,又道"先生连以后的事都能知道,过去事当然也难不倒你了。"
"这。。。。"算命先生望了望周围,然后把钱收了起来。
"请先生指点。"萧扬又道。
"是半年前初一的事了。"算命先生无奈道。"不知兄台记不记得,五六年前的八月初一,这里曾发生什么大事?"
萧扬心想"不是自己在问算命先生问题吗?怎么反倒给算命先生问呢?"萧扬又转念一想,八月初一,好象是发生过什么大事。
算命先生见萧扬不答,缓缓道"原来兄台记不得了。是场盛大的婚礼。"
萧扬听后,恍然大悟,想起了之前张魁镖局为了引白何挽上钩,曾举办了一男十女的婚礼。萧扬问道"所以灭门和那场婚礼有关?"
算命先生急忙摇摇头道"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我只是觉得那日子对张魁镖局不太吉利。"
"是不太吉利。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早上,张魁镖局一如往常,前面有许多摊贩在售卖东西。我当然也在了。镖局里的人运新镖过来,所以镖局的门就大大敞开了,许多人在搬货。就在这时,突然有个身影,从巷尾冲了上来,欲溜进了镖局。镖局当然不是让人随便进出的地方。许多镖局的人拿起兵器上前阻拦,可是一个个还没看清楚身影是谁,就被他的大刀砍死了。一时间,巷里已是一条红红的血道,吓得摊贩纷纷溜走。我本来也想跑。可是我吓得连跑也跑不动了。一条红红的血道,几十具尸体。个个都没关上双眼,大大地瞪着我。"算命先生说到这里还不寒而栗,发起抖来。"后来那身影进入了镖局,我在外面听到了厮杀声,惨叫声。过了许久,里头突然平静了,那身影走了出来。只见他的大刀上沾满了鲜血。他走过我的时候,还望了我一眼。我就被吓晕了。醒来的时候,听别人说张魁镖局里上上下下无一幸免。死了两百条人命。"
"那人武功如此了得?镖局里人才济济,就算武功不行也能一齐上。就算是高手也不可能一点事也没有。"萧扬不解。
"这我不会功夫。我不知道。我印象中行凶者安然无恙。"算命先生道。
“这半年以来,没人替张魁镖局讨公道?张魁镖局手下众多,应该还有生还的。”萧扬又道。
"听说有些手下过了几天也在附近遇害。后来又有些手下回来,匆匆办了后事之后,就不见了。我想张魁镖局就此瓦解了。”算命先生道。
“那个行凶者长什么样子?”
“凶神恶煞,拿着大刀,杀人不眨眼”算命先生心有余悸道。
"怎么都是些没用的形容词。大汉的年纪,身形如何?"
"这。。。。我吓得没工夫去注意了。身影经过我时,我闭住眼都还来不及,哪有心去注意这些?大汉应该不老。可能三十来岁吧。"
萧扬心想就只剩下算命先生一个目击者,总给从他口中问出多点线索,便讥讽道“你是算命的,你不是应该算得出吗?"
"我可不算这个。"算命先生又摇摇头。
"就算你不算。你也总该听到什么流传,风声之类的。"萧扬坚持道。
“这。。。都说是刘正武干的。”算命先生低声道,好像是怕给刘正武听到。
萧扬听后不语,心想"可是刘正武不是内力倒流,受了重伤吗?白掌门说过刘正武需要三年才能康复,应该还需要几个月。事发时,刘正武还没好。难道白姑娘没把穴道点好?"
算命先生见萧扬不语,想换个话题,便道"你铜钱给多了。让我给你看看姻缘吧。"说着算命先生拉起了萧扬的手掌仔细看。"你今年几岁了?"
"十九。"
"你会有三段缘份。"
“哈哈。我可不想有三个妻子,搞得家无宁日?”
“没有。你妻子就一个。另外二女没嫁给你。”
“这也不好。那我岂不是耽误人家了?”
"你姻缘路上可不平坦。你会和妻子分开多年,又会被另外一女所害。"算命先生又道。
萧扬越听越觉得还是别算命比较好,连忙把手掌收了起来道"你算命不准。"
算命先生不服气,道"我不准?我可准了。你爹是不是很没用?"
"你。。。"虽然这是真的,可萧扬听了,还是不能赞同。
"可你娘就有用多了。幸好你样子,天资都像你娘。"算命先生还是不可罢休。
"我娘?我娘早就去世了。"
"不对!你娘明明还活着。"算命先生坚决道。
"哈哈!就说你不准了。"萧扬说毕,就离开了,留下纳闷的算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