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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真相

等待是苦闷的,幸好花了一年时间练画的萧扬已经习惯了反复做同一件不想干的事,所以变得比较有耐性了。终于等到了第八天。这天,吃过早饭后,萧扬就被叫到了一件小厅里。萧扬走在不熟悉的环境里,心想自己应该在中府里,不知道外面的弟子几天不见自己会不会觉得奇怪。

萧扬来到了小厅里。萧掌门对他点了点头,示意要他进去。

"师傅,弟子到。"萧扬弯身道。

"你坐下来吧。你的伤势可好些了?"萧掌门语气轻松。

"身体已无大碍。"

"你是聪明人。这几天在房里可想到了什么?"萧掌门问。

"弟子身上有伤,没办法想什么重要的事,倒是想到了一个故事。不知到师傅想不想听?"萧扬笑道。

"讲故事?"萧掌门眉头微微上扬,不明白萧扬的用意。

萧扬见萧掌门没反对,便当他是同意了,道"从前有一对父子。父亲非常疼爱儿子,有什么好的一定会给儿子。父子俩的关系也非常好。等到儿子差不多六岁的时候,父亲发现儿子十分喜爱画画。儿子也会吵着要父亲画画。"

萧掌门听后,大笑道"这个儿子还真爱刁难父亲啊。"

"是啊。原来这父亲根本不擅常画画。"萧扬继续道。

"岂是不擅常?简直是恨之入骨。最讨厌画画了。"萧掌门用力敲了桌子一下。

萧扬听后,脸色微微一变,心想"原来爹如此厌恶练功。"

"你快继续说!这个故事好!"萧掌门激动道。

"可是父亲见儿子如此喜欢画画,便假装自己也爱画画,而且还从外头买了好看的画,骗说是自己画的。"萧扬道。

"哈哈。是啊。但最后还是瞒不了儿子,被儿子发现了。这儿子是几时开始怀疑的?"

萧扬知道爹口里问的是故事里的儿子,但实际上问的是自己几时发现爹的霹雳掌是假的。萧扬回答道"其实从父亲不肯教他画画开始,他就觉得奇怪了。只是那时还小,没想太多,后来渐渐大了,就觉得不大对劲了。后来又来了些青衣邻居,说要父亲画画,可是父亲坚决不肯,于是儿子心中的疑惑就更大了。"

"青衣邻居?啊。。原来那时候,儿子也在。难怪他要跑出去了。"萧掌门想起了青衣派来闹事的那天就是前植夫捉到萧扬偷下山的那天。

"后来,儿子知道真相后,没有怪父亲骗他。他觉得要是自己是父亲也可能会作出一样的抉择。"萧扬缓缓道。

"这父亲得到了谅解真是件好事。"萧掌门望着儿子道。

"是啊。本来就是件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哈哈!想不到儿子如此豁达,这父亲真是白受罪了!"萧掌门叹道。两父子对望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时,萧掌门先开口了。他道"我不会讲故事。我就直接了当说了吧。我会跟弟子说你已过了我这关。要是有弟子问起,你就说我们打了三天三夜之后,你过了比武这关。"

萧扬心想爹爹武功极差,但还爱编这么夸张的故事,简直是自找麻烦。只是萧扬表面上不说,只道"弟子知道。"

"虽然我们这样说,但是比试还是不能没有的。"萧掌门又道。

"这是自然。"

"至于要如何比试,我以后再告诉你。现在我先跟你说些蓝衣派的历史吧。"

"蓝衣派的历史?"萧扬心想应该是和分派的事有关。

"就是有关分派的事。你已见过青,白,黄衣派的弟子了。你觉得他们的武功如何?"

"青衣派的兵器锋利无比,而黄衣派的暗器更是举世无双。"

"我是问你武功。你跟我说起兵器,暗器,有什么用?我们炼的毒还不是比他们好。"萧掌门皱起眉头道,显然不满意萧扬的答案。

"弟子不知师傅想问什么,请师傅明示。"萧扬恭敬道。

"不是你不知道,是你不敢说出来。好吧。由我来说,本派的武功远不如其他三派。"

"这可不是。其实除了白衣派外,我们也只差青黄两派一点点而已。只不过,黄衣派的暗器十分可怕,对打起来,还是占优势。"萧扬道。

"哈。你还是说出口了。虫君跟我说过你偷偷叫弟子们改过的招式,这是什么回事?"原来这一年多来,萧扬每天会去各府,抽一两个年级小的弟子,说是想试他们的功夫,然后便教他们改过的招式。萧扬心想纸是包不住火的,还是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比较好,便把刘正武教他白衣派招式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你的记性还真是过人。"萧掌门觉得故事匪夷所思,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萧扬教弟子的招式是比以前的好,所以也只能相信了。

萧扬听萧掌门语气好像不相信自己,便道"弟子所言属实,请师傅相信。"

"我又没说不信。我再问你,你知道黄衣派最上乘的武功是什么吗?"

萧扬想起了以前自己去黄衣派偷看的"银针神谱",便道"应该是银针掷法。"

"错!哪是暗器,不是招式!"

"不是?"萧扬疑惑道。

"你不是领教过吗?"萧掌门提示。

"莫非是冯汉良常使的青龙刀?"萧扬道。

萧掌门听后,点点头,道"对了!"

"我常以为青龙刀是白衣派的功夫,所以忘了冯汉良也会。"萧扬笑道,心想如此简单的事自己既然忘了。

"你说的没错,青龙刀也是白衣派里上乘的功夫。分派时,黄青蓝三派各获一部上乘的功夫。而白衣派则得了两部。"

"原来如此。"萧扬早已知道分派时,不太公平。

"白衣派还有另一部上乘的功夫。听说只有白何挽会。你知道是什么吗?"

"莫非是无忧剑法?"

"正是!你这几次下山,还打听到了不少事嘛。听说无忧剑法是分派前最厉害的武功了。"

"哦。。哪青衣派和本派又得了什么武功呢?"萧扬好奇问。

"本派就得了霹雳掌法。"

"呵!"萧扬惊呼道。

"你别如此吃惊。真的霹雳掌是一套掌法,你爷爷就会,可厉害呢!"

"是弟子事态了。"萧扬抱歉道。

"青衣派里有无虑剑法。"

"无虑剑法莫非和无忧剑法相似?"

"这我就不知了。听说青衣派陆掌门练过几次,都不成功,也不准其他弟子练,所以算是无人会了。这陆掌门天资也不怎么样,只不过娶了前任黄掌门的独女,入赘给黄家,所以当上了掌门,当时许多弟子不服,就离开了青衣派。后来黄掌门和女儿先后患病死了,陆掌门便改回原姓。可巧的是他也有个独女。所以现在青白两派,都只有独女,后继无人。冯汉良才会上白衣派提亲了。"萧掌门继续道。"他去白衣派提亲不成,我想过不了多久,肯定会去青衣派。”

“那莫非这无虑剑法失传了?”萧扬心想师傅表面上不理其他派的事,但暗地里还是非常关心的。

“那倒没有。陆掌门有个师兄姓洪。听说武功了得,又有侠义心肠。当时,许多弟子要他当掌门,可他说师命难为,就离开了青衣派。这几年,他到处行侠仗义,还说自己是青衣派弟子。许多人不知道其中发生的事情,还到青衣派去拜师呢。结果青衣派弟子越来越多。”

萧扬听后,心想如果有机会遇到这洪师兄就好了。

“你还有没有事情不明?”萧掌门又问。

萧扬想了想道“我曾问过白掌门有没有掌法是伤害力强,却不见伤势的。他说没有,这也是我开始怀疑霹雳掌的起端。但是我心急,想知道霹雳掌的真相。现在回想,不知是否泄露了本派机密。”

萧掌门听后,想了想道“听蛇佬所言,白何挽不象有坏心眼。”

“不如让弟子看看霹雳掌的密集,早日学会,也就无须担心别派再来挑衅了。”

萧掌门突然神色凝重道"我还有件丑事要告诉你。你听后,可别太惊讶。"

"丑事?"

"哎。。 我难启齿。不如你跟我去藏书阁。"说毕,萧掌门带着萧扬来到了藏书阁。

萧扬可不是第一次进藏书阁。他去过黄衣派的藏书阁,所以心想本派的应该和黄衣派的差不多吧。可是本派的藏书阁令他十分吃惊,应为里面的藏书并不多。萧扬望着空荡荡的书架,脑海突然一阵空白。

"以前,被人潜进来偷了不少藏书。后来我们开始重写,就有了现在你看到的这些藏书。虽然不齐全,但是也算尽力了。"萧掌门感叹道。

"这像话吗?所有藏书都被偷了?太疏忽了!"萧扬还是第一次流入出埋怨的神情。

"这。。。"萧掌门学武不成,已是心中有愧,后来也没把藏书看好,更是颜面无存,每晚他想到百年归老时,要在黄泉路上见到自己的爹爹,总是吓得手心冒汗,难以入眠。

萧扬翻开藏书看,发现有几处不齐的地方,更是懊恼。终于他翻完了所有藏书,知道了一件事。这件事让他瘫倒在地,一动也不动。

萧掌门见萧扬这般,只好安静地离开了,希望萧扬过了一会儿,接受了事实,就会自己起来。

萧扬在冷冰冰的地上躺了很久,心想"原来我们连霹雳掌法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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