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扬抱住秦惜来到了一个丛林,看到了一辆马车和一个车夫。
车夫见了萧扬惊道"小师傅,你种了蚀心毒。"
"是啊。带我的尸首回蓝衣派吧。"萧扬抱住秦惜进了了马车箱。
萧扬给秦惜服下一颗解药。秦惜渐渐觉得身体恢复了力量。
她见到萧扬若无其事地将身上插着的针一支一支拔出来,不禁感到佩服。
“你不痛吗?”秦惜问。
“再痛也没刚才掩护你的师兄痛。我看他身上少说也中了二十多针。”萧扬拔出了最后一支针。他细心地将针收进了一个布袋。
秦惜担心道”是啊。不知道石师兄现在怎样了。”
"我还给多谢姑娘相救。"萧扬又道。
"我。。我没做什么。"秦惜回答。
“如果不是因为在下,你也不会和心上人闹翻了。"萧扬内疚道。
秦惜默默不出声。
"如果他真心喜欢你,他想清楚后,会来找你的。"萧扬安慰道。
"他。。"秦惜不知怎么回答。
突然萧扬口吐鲜血。
"你没事吧?你还不为自己解毒?"
"没用的。我活不过今晚。"
"蚀心毒这么厉害?"
"全世界无人能解。"
秦惜听了,感到难过。
"你不用难过。人终会死的。"
"但也不用死得这么惨。而且你武功很好。"
"哈哈。姑娘,越是武功好的人,越是死得快,死得惨。"
秦惜想了想问到"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活久一点?"
"如果我内力多一倍,可能还能撑到五天后回蓝衣派。"
"那好。我有一个让内功快速增加的办法。"秦惜把在山洞里找到的内功心法教了萧扬。
第二天,秦惜和萧扬坐在车箱里,面对面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有什么不清楚的想问我吗?”萧扬问。
“这。。。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说你杀了白衣派弟子呢?”
“这话说来就长了。”萧扬轻轻地道“当年,爹和我练制了蚀心毒,想要白掌门找出蚀心毒的解药,于是我便去了白衣派。我在那里认识了彤儿,之后我们很快便两情相悦。可是之后,白衣派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我就离开了。后来过了一年多,我又借找出解药为借口,去了白衣派。我到了白衣派之后,无心找解药,整天只顾着和彤儿玩。有一天,家父来信说受贵派之邀,要我过去教贵派练毒。彤儿竟乔装成了十几个人物,编了个乱七八遭的故事不让我去。白掌门没有办法,只好让彤儿乔装成男儿身,跟我去了贵派。到了贵派,我们不想彤儿身份被发现,所以就住在小木屋里。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原来白姑娘是乔装高手。莫非就是因为如此江湖上才传闻她奇丑无比?”秦惜问。
萧扬犹豫了一下,不正面回答,只道“白衣派里常有一些访客,来请白掌门出去治病。而一去,往往就是几个月。彤儿不喜欢白掌门出去,所以时有扮成丑女鬼怪来吓这些人。其实彤儿只是想有人陪她,可她性情从小古怪,所以没有几个人跟她玩。她便跟布娃娃,小动物做伴。而越是这样,大家又越觉得她奇怪。”
"白小姐真的那么奇怪?"秦惜问道。
"她只是有自己一套与别人不同的想法罢了。如果你把她当成五六岁的小孩看,就能比较体会她的想法。记得有一次,我跟她提起我派养了许多动物来练毒。她就好奇地问我有没有帮养的蛇蝎取名。我道"蛇蝎这么多,怎样取名?"
彤儿想了想说"第一只叫蛇一。第二只叫蛇二。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就叫蛇一二一。如果蛇一不忠,又去找蛇三做老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就叫蛇一三一。蛇一二一和蛇一三一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秦惜听了哈哈大笑,道“真要如此取名的话,很快就大乱了。”
“是啊。可是你也不能否定她的逻辑性。”
秦惜点点头,又问“听说你们到了我派得罪了师傅?”
"我到了贵派发现你们把兵器轮流来练,事倍功半。我告诉陆掌门,却得罪了他。我和彤儿就被赶出了贵派。走时,留下了布娃娃,我没想到彤儿竟会如此难过,哭了快三天,回到白衣派,又不跟我说话。后来过了几天,家父到了白衣派。彤儿见了家父竟然向家父提亲,说要娶我过门,吓得白掌门浑身冒汗。家父以为我做了苟且之事,质问了我一整天。"
"哈哈。所以你们就定亲了。"秦惜问。
"没有。白掌门不肯。家父见了,也责备我不但没和掌门研究解蚀心毒的方法,还把彤儿教坏了,带着她到处去。彤儿听了,也不帮我,反而说我也没有好好照顾她,让她重要的东西丢了。"
"那后来为什么白掌门会死呢?"秦惜问。
"被父亲责备后,彤儿才恍然大悟,发现我们不能定亲了。家父还要我明日便回蓝衣派。夜里,彤儿找我说要和我私奔。我也不舍得回蓝衣派,所以便和彤儿走了。"萧扬道。"我俩私定终身,在外玩了几个月,想想也该回去白衣派看看了。可是回到白衣派发现白衣派上下都中了蚀心毒,而如何中毒,却无人知道。有些弟子早已死去。我问活着的弟子们白掌门在那里,弟子说白掌门也中了毒,一个人回到了房里,说想静静一人死去。彤儿听了,伤感至极,说要休夫,不要和我在一起。之后她连白掌门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就跑了,我没追上。"萧扬语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悲伤。
秦惜听了也感难过,心想这好好的姻缘就没了,又问“那你爹呢?”
“我在白衣派里找不到我爹,便快马加鞭回到了我派。我问家父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明白,为何全派中毒,他却没事,只道当时他见到众人中毒,各个凶神恶煞地想要他的命,他心生恐慌,便逃回本派。不久江湖上就传出白衣派上下死于蚀心毒的消息。"萧扬继续说,语气恢复了平静。
“既然如此为什么会说白衣派是你们所害?莫非有人证证明你爹当时去过白衣派?"
"人证倒没有。只因为白衣派的人死于蚀心毒,而蚀心毒又是本派之物。"
"但你现在也中了蚀心毒。也就是说黄衣派里也有,所以白衣派的死可能跟黄衣派有关!"秦惜道。
"其实他们本不应用蚀心毒来害我,但是可能没练成别的毒药吧,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用了蚀心毒。"萧扬解释。
"莫非都是冯掌门搞的鬼?"秦惜咬牙切齿地道"你没想过吗?"
"想过。但没证据。我不想随便冤枉人。再说,如果我去黄衣派,必定又要伤及无辜。像今天这样。"萧扬显得有些惭愧。
"其实今天的事都怪我。要不是我被陆杏儿跟踪,陆杏儿也不会仿照一个一模一样的布娃娃引你上当。"
"你别自责了。我想当时我和彤儿在青衣派时,陆杏儿就已对彤儿的身份起了疑心。试想想有那位公子会时不时捧着个布娃娃到处走,然后又采花朵帮布娃娃做个花圈帽子。"萧扬道。"后来陆杏儿听张齐说我与姑娘见过面便开始注意你的一举一动,找到木屋里的东西。"
"这陆杏儿真狡猾。"秦惜道。
"现在想想,还是怪我自己不够了解彤儿才会上当。以彤儿的性格,是不会提起木屋的事情的。如果她还狠我,就不会与我说话。如果她不狠我了,她多半只会问我这几年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然后吵着要我带她去玩吧。"
"那她还狠你吗?"
"这个。。。"萧扬犹豫道"我也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