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衣派里,徒弟门每天早上练功两个时辰。第一天,练的是剑。第二天,练的是长枪。第三天,则练起凤头斧。每天练的兵器都不一样。直到把兵器全练了一轮,一个月后,又练起剑了。可是柯峰觉得第二次练剑的时候,好像跟第一次一样,丝毫没有进步。练剑练了一天,觉得有些明白了。但第二天,却又练起了长枪。就这样过了两个月。
吃过午饭后,便不再练功,反而是到兵器房里去打造武器。柯峰听石序说,这是因为朝廷要青衣派制造出一千把剑和一万枝箭。
"朝廷要这么多剑和箭来干吗?"柯峰问石序。
"我们才不管呢,最重要是有钱收,对大家都好。"石序道。
"不会是用来害无辜的人吧?"
"无辜?打架,打战,有谁不无辜?"石序道。
就在这时,那天向柯峰要钱入派的两兄弟,张齐和张坝,来了。
张齐道"弟弟啊,你说这大家进来都要缴银子,为何这小子不用?"
"是啊,不就是射了一支箭,神气什么?"张坝道。
"你。。 们。"柯峰气得不知如何反应。
石序在旁见了,笑道"张兄弟,你们大人有大量。我这有一点银子。师傅让我照顾他,你们就当看在我面子上,别把这事情放在心上了。等他做了几个月,你们在从他的薪水扣出来不就行了。"
张齐和张坝听了,想想也有道理,也就转身要走。走了几步,张齐回头瞪了柯峰一眼,道"算你还了,可你妹子还没呢。"
柯峰心里不服,冲上前抓住张齐。可张齐身手不错,哪能这么容易就让柯峰抓住。张齐一个翻身,然后脚猛力一踢,把柯峰踢倒在地。石序见了十分慌张,连忙拉着张齐和张坝走向门去。
柯峰在迷迷呼呼中听到石序说"打人出事了,对大家都不好,还是让我请两位去吃点东西吧。"
晚上,柯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见秦惜和石序正坐在床旁。
石序见柯峰张开眼睛,就开始责备道"你打不过,就不该打。"
秦惜则笑笑道"石序师兄见你没醒,很是担心。可你一醒,就开始训话。你没事了吧。"
柯峰轻轻道"多谢石师兄关心。"
石序又道"等你练武功有成,再找两人抱仇还不晚。"
柯峰叹道"本以为能在这学到好武功。现在到觉得像在制造武器多一点。我看这样下去一辈子也别想练成好武功。"
“哈哈。我不是说过了吗?”石序道。
“这也无所谓。反正在这里有饭吃,有活干,其实也不错。”秦惜喃喃道。
“对了。那些女弟子没有难为你吧?”石序问。
“没有是没有。只不过。。我觉得她们总是在我背后指指点点。我也不知道她们再说些什么。”秦惜道。
石序听了,心想“你现在还有好日子过。等一会儿,陆师妹回来了,你就有的好受了。”
隔天早上,青衣派众弟子在练功。
就在这时,一个弟子高喊"陆师妹回来了。"
众弟子听后,停止练功,头都往大门探去。见一个姑娘走了进来。这姑娘身材苗条,皮肤纤白,步伐轻盈,与其说她是走进来的,倒不如说她是仙女飘过。她身后,还有二十余弟子推着重重的箱子缓缓而进。
陆掌门见到女儿回来,十分开心,走上去迎接女儿。
陆姑娘见了父亲,也满心欢喜地像只小兔子,扑跑过去,倒进父亲的怀里。"爹,我回来了。"。
"杏儿,你这次出去,有没有乖乖听师兄们的话?"陆掌门道。
"有啦。你不信可以问师兄啊?"杏儿转向后面,水汪汪的眼睛大大地望了师兄一眼。
师兄连忙回道"陆师妹听话得很。师傅不用担心。"
陆掌门听了,更是开心。
"爹,你瞧。我这次上京,带了什么东西回来。"陆师妹转过身,命弟子打开了两个箱子,只见一个箱子里放了五颜六色的绸段,另一个则放了许多宝石。
陆掌门见了,道"杏儿做买卖,我一向都放心。只是你可不要荒废了练武。"
"我哪有。我练武可勤快了。我每天都会和弟子练武,从来不敢怠卸。"
陆掌门听了,显得很安慰。
"要是你不信,就让我来耍个九节鞭给爹爹看看。"陆杏儿说毕,就拿出了九节鞭在广场上挥舞。
陆杏儿挥舞着九节鞭,显得得心应手,每招都力道实足,却又不失去美感,令人觉得虽然她使的是鞭,却又有舞者使着绸段,翩翩起舞的感觉。被她的鞭抽起的尘埃,也顿时变成了闪烁的星辰在旁伴舞。柯峰看得双眼发亮,心想本派原来还有高手。陆杏儿最后一个劈腿,再来个翻身,漂亮地结束了表演。
众弟子见陆杏儿停下来后,马上热烈鼓掌,赞声不段,整整鼓掌了半柱香的时间。陆杏儿也十分得意的对众弟子笑,接受掌声。
过了一会儿,鼓掌渐渐弱了,陆掌门道"这些珠宝和绸段是弟子们努力换来的。把一半收进货场后,其余的就平分下去吧。"
众弟子听了,眉开眼笑,道师傅英明。
陆掌门牵着女儿走进了大厅。陆杏儿牵着父亲的手,兴奋地描述这次外出的所遇。
柯峰看着那陆杏儿的背影,看出了神,心想世间竟有如此美女。
石序见柯峰看得发呆,道"别看了。"
柯峰回过神来道"不。。不。"
石序听了一惊"你。。可别多想。陆师妹已经许配给了冯蔗修二子,冯汉良了。陆师妹被宠坏了,娶她准没个好受。秦师妹不是很好吗? 我看得出她对你有意思。"
柯峰听了,脸红了起来,他想想这些日子来,真的多亏有秦惜和石序照顾。而秦惜更是对自己如此温柔。
柯峰觉得因转移话题,便道"她的鞭法好厉害!"
石序低声道"是不错。但是要真讲起来,她这样练下去,也是不会成为一流高手的。"
柯峰惊道"为何?"
"从来没有人出实力跟她打,她无从锻炼力度,速度,准确度,只好一味中美观的角度想发子让武功进步。但是柯师弟啊,武功可不是用来赏心阅目的。"
柯峰听了,想起刚才如雷的掌声,又问"师兄说得有礼,但是其他弟子看不出吗?"
"看出了又怎样?你别忘了我们可是青衣派啊。"
柯峰这时对陆杏儿已没有佩服的感觉,反而多了些同情。
"快去领钱吧。"石序和柯峰便走到了在分银子的众弟子中。
"叫你的名字,你就出来领钱!"大师兄喊道。
只见一个一个被大师兄喊了名字的弟子出来,每个人师凶都慷慨地给了几十两银子还有宝石。
"这样分下来,哪里够分?"柯峰问。
"你看下去吧。"
柯峰发现接下来的几个弟子的打赏比前面几个少,再后来的就更少了。
"石序!"大师兄喊。
石序也出去领银子了,而他却只得了一两银子。最后一个被叫出来的柯峰就更不用说了,只得了几文钱。
"大家工作的时间都一样,怎能如此不公平。"柯峰怨道。
"谁在说话啊?"只见张齐在后面。
张齐走到了柯峰和石序前,对柯峰道"原来你没事了,我还以为你就此卧床不起呢。"接着嚣张地大笑。
柯峰忍住了气愤不语,只当没有听到。
张齐又说"怎么才来了一会儿,已学会了长幼有序了。石序,你真是教导有方啊。"
柯峰还是不应。
"你在怎样不理也没用。你得罪了老字子!终有一天让你受的。"张齐说毕就走了,手里拿着满满的银子。
"我们也走吧。"石序拉着柯峰回到了后院。
他们看到有四五个弟子正纠缠着一个师兄,要他教他们几招。
"师兄,你上次不是说一两银子就教我三招吗?你怎么可以反悔啊?"
"是啊。师兄你不能耍赖。"又一个弟子道。
"你们怎么能说我耍赖呢?上次我们都穷。现在我们都有了这么多银子。价钱当然也要换了。现在要五两银子,就教你三招。"师兄道。
"师兄你。。。石子大开口啊!"弟子道。
"别看了。"石序拉着柯峰。
"石师兄,我后悔了。"柯峰道。
“说到后悔应该是秦师妹比较后悔。”石序道。
“秦师妹?她不是常说这里住得好,吃得好,比在家里被哥哥欺负强得多了。怎么会后悔呢?”
“陆师妹回来了。她肯定没有这么好过了。”
“这是为何?”
“哈哈。。你这么笨,说给你也是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