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江水河畔,河畔边之余宗覃一人抱着满是血污的菀竹,默默不语。管叔上前,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凌乱的衣着,还有那不断汩汩而出的鲜血,源头,便是被宗覃抱在怀中的女人——菀竹。即使他在黑暗中行走多年,可是见此模样,也不禁觉得可怕,胆颤,心惊,而这些,现在却都难以形容。他走进,弯身,听见宗覃呢喃,“你为什么不早说呢?恩?”
“如果我知道你就是我心心念念的竹娘,我怎么会那样对你?”
“是我不对,是我没用,是我没能早些认出你来,对不起!”
“竹娘,你睡饱之后,要记得醒来,好不好?好不好?”
“宗覃?”管叔心惊的出声,他也知道宗覃自两年前便在心底住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被他称作“竹娘”的女人,他只以为是夫人,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夫人的丫鬟,菀竹。当初他们见宗覃一直单着,以为宗覃这辈子都不愿结婚了,恰巧他们又看出菀竹对宗覃的心思,于是便有了宗老爷子生日当日的事情,他们以为。。。他们能以为什么呢?
命运弄人啊!
那天之后,管叔,总老爷子便再没有见过宗覃,但是他们都知道宗覃在哪里,毕竟他们也不放心这种状况下的宗覃。
那段时间,宗覃将菀竹,带到了他们相遇的地方,那座小竹屋。梨花飞落,铺在地上,偶尔夹杂几片苍翠的竹叶,很漂亮,可是,却无人欣赏。他抱着菀竹坐在一张长榻上,望着屋外纷纷飞落的梨花,默不作声。
后来,在管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宗覃回来了,回了宗家,只是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宗家众人虽然对于宗覃的遭遇想要给予安慰,可是却又不知该从何入手。宗覃回来时非常沉默,每当闲暇时间,他便默默的按着孩子。没有人问宗覃这个孩子是从哪里来的?也没有人问宗覃那段时间他在哪里,做了什么?只是后来每年宗覃都会带着孩子消失一个月,不是出任务,即使他们从来不过问,但是他们都明白。他们想要尽力弥补,所以他们给了宗覃最大的自由也权限。
直到后来,宗玥长大,与宗靖涵暗定终生,然后被送出国,宗覃随即消失,再也没有回过宗家。后来宗老爷子也有进行过明察暗访,毕竟宗覃掌握着许多关于宗家、关于冥日,所以,他不放心。这是任何一个掌权者都会关心的。
“他去了意大利,怎么与那边拉上关系的,我想应该不必多说吧!”宗老爷子从回忆中回过神来,默默的看着宗岑希,不语。
“那么,我接下来的举措您会否阻止?”宗岑希明白或许宗老爷子会觉得愧对宗覃,但是他宗覃可没有有恩于他宗岑希,所以他并不觉得如果老爷子阻止,自己会就此作罢。再者说,当年是宗覃自己无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被辱,以致丧妻失子。虽然那时是宗老爷子合着夫人以及管叔算计了他,但是,如果他自己没有那个,又哪里怪的了别人?总之一句话,说到底还是怪他自己无用!
宗老爷子闭上眼,摆摆手,无语。但是宗岑希却明白,这是老爷子放手,他不会干涉他!
当然,老人家老了,还是得尊重一下他们的自尊心。或许,老爷子也明白,无论如何自己额阻止不了他,所以还不如,现在就放手,还能送他一个人情!
宗岑希欣然接受!
宗岑希起身来到花园,李司岑正在花园里玩儿,他走过去,看着。
“爸爸?”
“恩,妈咪最近身子不舒服,你乖乖的在曾祖父这里好不好?等妈咪身子一号好,爸爸就接你回去?”
“我会很乖的?!”
“乖,如果你现在就跟爸爸回去,到时候爸爸也哟啊照顾妈咪就会顾及不上你,所以在曾祖父这里,等妈咪病一好,爸爸就接你回去!”
“那好吧!”李司岑不情愿的撇撇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