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言看着眼前花哨的装扮自称宗大少手下的男子,心中忍不住狐疑,听到李欣妍失踪的消息却没有在第一时间赶来,只是一个不能确认身份的手下,她不禁在心中心疼李欣妍。
“陆夫人,我认识他的,他曾经跟宗先生来过宗家。”
王嫂的一句话,令南锦言心中的狐疑消了大半,只是。。。。
“我有把监控调出来看,可是只看到欣妍进了洗手间,没有出来。”顿了顿又,接着说,“欣妍去了洗手间半个多小时还没回来,我们才起疑的。”
“行,我知道了。”闵熯对于南锦言的说法不置一词,因为他并不觉得这番话会对调查李欣妍的失踪有任何好处。他转身拨打了一个电话,只听见他语气冰冷严肃的对电话那头吩咐着,“把甜品圣地的资料马上发给我。”说完,就掐断了电话。然后看向南锦言,“这里有我就行了,陆夫人先回去吧!”紧急状况下的无奈、严肃、紧绷的语气,刺激了南锦言,“在找到欣妍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即使你在这里也没有任何帮助。”
“你。。。”难得,南锦言被人噎的,无力反驳。“无论如何我也要等欣妍回来。是我把她带出来的,现在人不见了,我要对她负责,更何况欣妍还是我的号朋友,我不能放任不管。”铮铮铁语。
闵熯不想再理会,转身离开监控,去了洗手间的方向。他来的匆忙,没有带上一个兄弟,当时他还在为前一夜的茶叶疯狂而补觉呢,谁知道会发生了这档子事儿。“Sh it”
“甜品圣地的幕后老板是宗玥。我还顺手查了她最近的行踪,她最近频繁与一个老头接触,举止亲昵,应该是她的父亲。”很显然,从电话那头的语气里可以知道,他只知道这甜品圣地的幕后老板是宗玥,宗岑希的父亲宗靖涵在外面光明正大BAOYANG的小情人,却不知道,宗玥以及他口中的应该父亲与宗家室怎样的一种关系。
“她今天在哪里?有没有和什么人接触或是又没有出门或是和谁接触过,尤其是在前两三个小时!”
“她一直在湖水湾别墅,与宗大少的父亲宗靖涵在一块儿。”电话那头的人明显的停滞了下,然后才回答闵熯的问题。
“这么说是‘铁定’的没有嫌疑咯?”
“理论上讲是这样,因为她有最直接的在场证人,而且那人还是宗少的父亲。”
“那她父亲呢?与宗玥频繁接触的那个老头。”
“目前只查到了他的落脚之地,盛世国际大酒店,根据调查显示,宗玥每次与他见面都是在盛世国际大酒店。”
“是么?”
“恩,不过,他今天,不,就是下午两点多离开了酒店一直没有回来。”
“那他现在人呢?”
“。。。。还没有找到。自他上车后就再也没能查到他的一丝蛛丝马迹。很明显是个高手。”
“继续查。”
“是。”
李欣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张黑色真皮沙发上,没有她曾演过的那些被人绑架,被乙醚手帕迷昏,然后在一个锈迹斑斑、人迹罕至的废弃仓库里,然后再被冷水给泼醒。入目所及的环境很好,室内的装饰一场华美,富丽堂皇却又不失优雅,吊顶的水晶灯异常夺目,本能抬起手臂遮住亮眼的灯光对眼睛的伤害,出乎意料的,手臂没有被捆绑住,有充足的灵活运动能力。她的身上也并不是湿漉漉的,应该是自然醒又或是其他,李欣妍在心里这样想。
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将手覆在依然凸起的腹部,察觉它依然如昨,终于放下心来。看来那人带走自己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伤害自己的孩子不是吗?她在心里这样想着,忍不住吐出一口气,终于可以稍微放松。小心翼翼的坐起身,了然的看见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位老人。端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拐杖龙头上面,白发翼翼,目光深沉。
李欣妍并没有沉声,就这样一直目光灼灼的盯看着老人。
最终,“睡得还好吗?感觉怎么样?有么有觉得饿?需不需要吃点东西或是喝点什么?”
“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想,我并不需要。”
“是吗?这样不好吧?毕竟你可是双身子呢!不为自己想想,难道还不为腹中的孩子着想一二吗?”
“谢谢。”沉声道谢,言语中却并没有表示用或是不用。
“介意跟我说说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吗?”满面慈祥的看着李欣妍的腹部。
“你再跟我说一遍?”宗岑希怒目看着办公桌前的自己的特助兼好友,他几乎难以置信,再确认一遍,到底是不是自己出现错觉了。
“您听清楚了,应该。”那是一种折磨。
宗岑希闻声迅速起身,老板椅在他激烈的动作下,滑退许多,甚至差点翻到,多年那都不在现在的宗岑希的考量中。绕过碍事的办公桌,走至何清身前,猛地出手抓住何清的衣领,攥在手心,用力。二人几乎面与面相贴,几乎可以感觉到彼此呼出的气息。
“所以你下午接到的那通电话其实是给我报信的,可却被你给拦了下来,对吗?”宗岑希简直难以想象,从下午到现在星星升空,李欣妍到底会经受怎样的折磨,她会有多害怕?还有那脆弱的未出世的孩子,他甚至不敢想象李欣妍会为了孩子做出怎样的牺牲。快而有力的拳头砸在何清的鼻梁上,几乎在一瞬间,何清的鼻梁几乎有股怪异的偏离原本的位置,还有那鼻梁间两股大红色的液体倾泻而出,整个人倒在地上。何清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应该流鼻血了,他清楚的明白,宗岑希这一拳头下来,自己脆弱的鼻子怎么可能完好?!他就势在地上坐正,并没有起身,抬手一抹鼻尖下的液体,还有丝丝温热,他不禁感叹,在这种场合下,他居然还能笑。
楚凉听见动静推门而入时,看见的场景就是,宗岑希居高临下漠然的看着地上擦拭鼻血的何清,还有他手中不能忽视的黑洞洞的QIANG口,精准的瞄准,宗岑希的QIANG法一直是他们几人之间最好的,也是他们最难企及的。楚凉迅速上前,一把握住宗岑希握住QIANG的手腕,“岑希,你要冷静!那是何清,是跟你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不是别人!”一惯温润的嗓音中,几乎掺杂了恼怒。
“兄弟?兄弟就是在我妻子有难的时候,还要隐瞒消息不让我知道的兄弟?”宗岑希气急败坏的喊道,声音不大,甚至很低,但是却在这个偌大的办公室内回响,眼球红肿,一脸的愤怒。
“我并不后悔。”何清终于起身,对于楚凉的示意的目光视若无睹,他知道也明白,楚凉想让他暂时妥协,先稳住宗岑希,但是,他不想这样做!
楚凉闻言,挫败的垂下脑颅,无奈,真的是。。平常见何清脾气温和性格温润,却也知道何清固执起来简直不是人,但是也不是用在这个时候啊!
而宗岑希闻言,瞬间推开楚凉压制自己的臂膀,QIANG口重新对准何清,上膛,那果决的动作,甚至没有人会怀疑宗岑希不会开QIANG,或者说宗岑希一定会开QIANG ,一定会对准何清,开火。
“岑希?”楚凉目眦欲裂,他不敢相信甚至不愿相信,自己的好兄弟要向另一个好兄弟开QIANG ,多少年的出生入死?多少年的兄弟情?多少年的风雨同舟?他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