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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杭州是一个好美的地方,风光迤逦景色宜人,那青山绿水随处都可入画。尤其是那浓妆淡抹总相宜的西子湖畔,温柔徐风,山川秀丽漂染着莫名的神话韵味。奇山怪石,波光潋滟,置身其中也像是传说中的一部分,处处都透着灵气与飘逸,人也飘飘然的有了点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境界提升不少。

阿罗在一处人少的地方,找了个亭台,走得累了,想在这里小憩一会儿。还没进入梦乡,便隐隐听到不远处有人抽泣的声音。闪目看去在草没深处有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妪,她不会是想不开吧?阿罗走了过去,专注哭泣的老妪都没发现,“阿姨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阿罗小心翼翼得问。

老妪吃惊的抬起头,慌乱的擦擦眼泪掩饰道:“没事,我什么事都没有。”

“阿姨,您若有什么烦心事就和我说说吧!即使我帮不上您什么忙,起码您心里会好受些呀!您放心,我只是个游客,您说的话不会传出去的。”阿罗天真的甜甜地笑着。

老妪看这姑娘善良的眼神,不像是坏人,而且心里的郁结也真的很想找人倾诉,与熟人说怕被人笑话,与她说应该不会吧?老人放下了警惕戒备,舒展眉头,长出了一口气。

“唉!我真是命苦啊!我和老伴儿都已退休,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说来挺好的,儿女双全。可偏那儿子不成器,几年之内已经为他娶了两个媳妇了。嫌伺候别人不自在自己想当老板,没本钱就来和我们要,不给就摔盆打碗,可是他干啥都不好好经营,没一样是干好的。这么多年来钱只出不进,那么多钱都打了水漂。老伴儿身体不好,被他气病了好几次。

按说岁数也不小了,每天只顾在外面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瞎混,好吃懒做受不了苦还自私脾气大,把媳妇气的动不动就闹到我们这里要离婚。我现在一看到他们吵架就心慌,都快被他们吓出心脏病了。前段时间我在等公交时听到一个很风骚的中年女人说他不仅吃喝嫖现在都赌上了,输了七八万呢。这是我听到的,没听到的还不知有多少呢!

我不放心把他叫过来一问,他把租出去的属于他的那套楼已经卖了,没经过我们的同意他又把我们名下的那套楼登出去要出售还他的赌债。这事我不敢跟老伴儿讲,老伴儿要强要脸了一辈子,他若知道自己的儿子如此败家还不把他活活气死了?哎!都是我们命不好咋就生了这么一个不上进的讨债鬼呢?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到这里来散散心。姐妹几个谁的孩子像他这样油盐不进,啥话不听,我管也管不了,真不如死了清静,他爱怎样怎样,眼不见心不烦。”

“哦!这样啊!”阿罗看着老人哭得可怜,想想她儿子的所作所为真是可恨,可怜天下父母心呐!怪不得听老人说:孩子是爹妈的罪,一辈子还不清。生儿养子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他来气的么?像他这般不孝应该好好教训教训他。不自然的阿罗脸上有了愠怒之色,但现在要做的是如何安慰老人家,阿罗强迫自己转怒为喜。

“阿姨别说这样的丧气话,您走了您不管您的老伴儿了?儿子这个样子您能走的放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事到如此您自己得想开点,您都这么难过,怎么去劝您的老伴儿啊?钱呀房子呀都是身外之物,不要看得太重。只要劝他向善,他还年轻,输了的还能给您赚回来。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他?我这张嘴是肉做的,若是瓦片做的早磨破了。我是他妈呀,世上没有谁会像我这样希望他好了,好话赖话说了几箩筐,他不但不见好还变本加厉一次比一次过份,要他改好,难啊!”老妪又哭了起来,心里太失望眼泪才这么不禁。

“可是伤心有用吗?您气死了,他就能改好了吗?”阿罗平静了下来,心平气和地劝道:“没用的,这样伤心会很伤身体的,您都这把年纪了,还是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吧,您把他抚养成人为他娶妻,您的责任已经尽到了,不管他们穷了富了那是他们自己的造化,您别管也管不了。”

老妪点点头,这时手机响了,阿罗看到手机屏上有个三十开外的男子照片。是老伴儿打来的电话天不早了让老妪快点回家。

阿罗问:“手机上的那个男子就是您的儿子?”老妪既伤心又无奈的点点头。儿子再坏也是娘的心头肉啊!可有几个儿子能想起白发苍苍的娘呢?别说儿子女儿的手机里也没有父母的照片。

“嗯!姑娘谢谢你花这么长时间陪我聊,我心里好过多了。我要回家去了,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老妪佝偻着身子走了,好苍凉的背影,背影就显出了满腹心事。阿罗不放心,悄悄地跟了去。

阿罗隐身跟到了老人家里,老妪开始做饭,老伴儿则在客厅看电视。阿罗也和老头儿一起坐在沙发上,胖墩墩的一个和蔼的小老头,看电视看得那样专注,生怕漏掉某个细节似的。吃饭时,老妪几次欲言又止,老头儿居然一点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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