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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推销

这日下课,橘子约了医学院的肖桐在靠近医学院的三食堂见面,师哥答应借橘子全套《我和僵尸有个约会》的光碟。

肖桐 ,依依是认得的,还是同橘子一起认识的。记得那时,大一上学期才开始两个星期,宿舍里来了个不速之客,推销员阿姨。宿舍只有依依和橘子两个懒虫窝在被窝里面看漫画,其他的乖乖们都去上自习了。阿姨推销的东西很平常,就是些笔、笔芯、橡皮、本子等一些学习用品以及牙刷、肥皂、毛巾等一些生活用品,。

推销阿姨巨能说,舌灿莲花、巧舌如簧。说得依依和橘子眼前都能勾勒出从第一次小用品的推销到最后两人跷着二郎腿在办公室指挥着手下百十号推销员大型商品的推介种种美好的前景,说得依依和橘子热血沸腾,也顾不得被窝的温暖、漫画的诱惑,把阿姨手上的东西一股脑统统包圆了。

等到阿姨走了许久,依依和橘子都未能从想象中装潢气派的办公室里面走出来。

好一会,两人如梦初醒,发现口袋瘪瘪,囊中羞涩。这才是月初,两人就把生活费花个精光,这可怎么办才好。

不过已经沸腾的热血哪里能轻易冷却。两人决定立即转换角色,一人背一个大书包,手上提着个塑料袋。书包是仓库,袋子是商品展示区。一切齐备,两个雄赳赳、气昂昂的推销员出发了。

当然先去本系的男生宿舍了,两人也不过才在学校呆了两个星期,课余又基本都在宿舍当米虫,在学校当真人生地不熟,问了几个人才来到财经系的男生宿舍。

进男生宿舍并不难,楼长阿姨管的不紧。两人平常性格就很活泼,也不紧张,正好一进门就碰到了熟面孔——新生报到时接待橘子的大二学长。学长很热情,很快就把依依和橘子带到了财经系大一男生宿舍。

依依是典型的路盲、脸盲症患者,一个陌生人至少得在她面前晃上个七八次,她才能勉强记住。所以即便是与自己在一个教室上了两个星期课的同学,依依仍旧觉得陌生。幸好有橘子在身旁,橘子虽然平时大大咧咧、咋咋呼呼,但她的粗中有细,仍让依依觉得甚是受照顾。寡淡的男生宿舍突然来了两个美女,还是同班同学,这让依依和橘子享受到了犹如公主般众星捧月的待遇,当然此行的真正目的也完成得很好,冲着美女上门推销,购买力也是不能低的。

从大一男生宿舍里出来,塑料袋里面的东西已经所剩无几,依依和橘子大为兴奋,兴许能大大超过保本的期望值,稳赚一笔。两人对视一眼,哈哈的傻笑着。大一男生宿舍的成功,让两人决定乘胜追击,又去了财经系大二男生宿舍,师哥们很给面子,每间宿舍或多或少都买了些东西。两人乘热打铁,又去了政法系、计算机系、医学院的男生宿舍,肖桐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比依依高一个年纪,橘子刚摆出个如花的笑颜,这个医学系的师哥就面红耳赤不由分说地将橘子手中的东西全部买下,结结巴巴的问多少钱。第一次看到这么害羞的男生,依依和橘子都觉得非常有趣。所以,第二天、第三天两人又连续去了肖桐宿舍,每回都拿着鼓囊囊的塑料袋笑嘻嘻、软声细语地对肖桐说:“师哥,买点东西吧。”

就在橘子盘算着把剩下的全部东西全部推销给肖桐,第四次来到肖桐宿舍时,拗不过的依依红着脸发现肖桐宿舍门上贴着:“聊天欢迎,推销免进。”这是肖桐室友发现橘子的邪恶企图后果断贴上的。橘子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砰砰砰的敲了几下门,也不等人开门,推门便进。正意欲换上衣的肖桐师哥也只是刚刚撩起了衣服的下摆,便如受惊的小兔子般朝阳台冲去,依依隐约撇见一丝白皙的肌肤似是红透了。橘子夸张的乐不可支,使本就面对女生话少的师哥在一个其乐融融、增进友情的晚上,只说了一句话,“买,买十个笔芯。”天擦黑,依依和橘子回到宿舍,橘子此时与肖桐几个室友已然称兄道弟、兄友弟恭了。对于橘子这种假小子自来熟,无畏无惧、江湖义气的与男生相处的模式,依依永远也学不来,只是心中纳闷肖桐为何如此的大公无私勇于奉献。

一个星期的推销,战况不错,可是清点盘算下来,还是没能保本,且亏得厉害。原因还是推销阿姨的巨能说,把个平时自诩精明的橘子都说得晕头巴脑,大失水准。依依就更别指望了。因为买的东西虽然便宜,但真正实用好卖的东西数量却不多,可如今剩下的碳素笔芯、圆珠笔芯居然还有将近两千根,当初是按一根5分钱的价格买的,积压资金近百元,且短时间内都卖不出去。依依和橘子是厚道的,每件商品不敢多要价,仅是在成本的基础上每样多加了5角钱,40多样商品卖出后,也只净赚了20多元。去文具店谈回收事宜,被告知笔芯都是劣质产品,多不下水且漏墨,了断了依依和橘子保本的最后那点念想,净亏损80多元。

两人的老板梦彻底破灭,且对自己是否具备经商能力产生严重质疑。最后橘子总结经验,练好口才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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