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觉得无趣,就出去花园吹吹风,那红衣女子见她起身出去,给身边的丫鬟使了个颜色,丫鬟就跟着出去了。雪姬觉得身后有条尾巴,挑了挑眉,瘪了下嘴,也不想弄得太大动静,毕竟在皇宫。走到一阴暗处假装整理衣服顺手捡起一小石子就朝那尾巴弹去,接着听到一声闷哼,和倒地声。说来也奇怪,刚开始明明没有任何内力的,但自从住进王府后没多久,身上就开始有丝丝内力感应,不久后感应到的越来越多,应该是自己本来就有内力吧,但是恢复的很是慢速。过去那么久的日子了,现在感觉只是恢复五六成,平时也没怎么表现出来,自己也甚是不在意。至于一些往事,也记起了些,但仍是零零碎碎,无关痛痒。包括紫儿,自己就是知道它是紫儿,现在也能与自己心意相通。身上的那根看似普通的绸带至今没有什么动静,但是应该不会那么简单。想着摸了摸发上的绸带,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又继续往前走去,皇宫后花园就是漂亮,各色奇花异草,晚上竟然还有闪着微光的萤蝶飞舞,池子里几条大鲤鱼吐着泡泡,不时来个大甩尾。抬头看到凉亭上有个人影,走近一看竟然是悠王,打算回避,才抬脚,却听前面侍卫说到“雪小姐,请留步,王爷有请。”雪姬信步来到凉亭,在悠王对面坐下,也没行什么礼数,心想反正也没什么人,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是你叫我过来的,我也不想过来的,也不知怎么的,就生了这么个心思,还暗自瘪了瘪嘴。南宫睿悠一直注视着雪姬,难得见她这么小女子心性,竟笑出了声。雪姬抬头惊愕的看了眼悠王,暗自嘀咕这是怎么了。伸手拿起一块桂花糕,突然,悠王伸手抓住雪姬的右手,雪姬先是一惊,后又是一愣,为什么他没有被蛰到?接着就感觉中指上有什么东西,才低头就看到一枚暗黑色的古朴花戒戴在自己手上,这时雪姬更是不懂了,很茫然的望着悠王。只听到如泉水般的声音响起“黑曜石,助你恢复内力的,也能帮你修炼,别丢了。”“你,知道什么?”悠王只是幽幽地看着她,被注视久了,雪姬有点不自然,就瞥头看向水池。过了会,雪姬就起身走了,实在是坐不下去了,气氛太压抑了。走出一段路后,呼出一口浊气,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凉亭,对着紫儿道了声“欺软怕硬”,紫梅抖了抖身子,似是在抗议,就回宴会上去了。坐回座位面对二公子担忧的眼神,雪姬笑了笑摇了摇头。
雪姬走后,侍卫黑一皱着眉斗胆的上前恭敬的弯了个腰问道“主子,你为什么给雪姑娘那个花戒,那可是……”悠王抬手阻止黑一继续说下去,只是道了声“那丫头真有趣。”老远一蓝衣女子看着对面的一切,看着悠王和雪姬“深情相望”,看着悠王“牵着”雪姬的手,看着悠王对雪姬“笑逐颜开”,恨的牙痒痒,双眼布满阴霾之色,连指甲都嵌到肉里了,不停地握紧拳头,劝自己冷静,冷静,然后甩头转身离开。
宴会结束后,红衣女子才见自己丫鬟过来很是不满,但见丫鬟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就跟着太子凌炎殇上了马车。回去的时候悠王同坐在南宫王府的马车里,马车内仍是很宽广,但却比来时拘束不少,马车里寂静无声,二公子还是那么温文尔雅,三公子正襟危坐,都不敢吭一声。南宫睿悠懒散的躺在矮榻上,雪姬坐在最靠近门帘处,一直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到了王府后雪姬先行下车,似逃也似的回了自己闺房。看的二公子和三公子都微微蹙眉,这是怎么了?也没多想就跟着老王爷一起进了书房。悠王看了眼雪姬离去的方向眯着眼,嘴角微勾,马上又收回了视线,也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