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面馆，陆卓到经常光顾的超市转了转，将打折的卫生只拿到付款台后，陆卓问面熟的女店员：“那个东西，还有吗？”
约莫三十五六岁的胖胖的女店员微笑着点了点头：“有啊，特意帮你留着的。”说着，她从收款台后一个长长的塑料袋里拿出一盒。
“老是麻烦你，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反正都是客人抽剩下的，我们也是要要扔掉的，你说你要，我就帮你收着了。”原来，陆卓经常收集客人抽剩下的烟蒂，回去继续抽，所以就让阿姨帮忙收集。
陆卓右手提着卫生纸，左手拿着打包的饺子，回到了宿舍。
陆小白已在墙角落里，蜷着膝盖睡着了。也许是太累了，他鼻息很重，几乎是在打呼噜。陆卓放下手里的东西，打开刚刚从要来那盒剩烟，叼上了一支，点上了火。
陆卓抽着烟看了看陆小白，他仍没一点要醒的样子。陆卓站起身，走过去打开衣柜的大门，最上面有一条脏兮兮的毯子，他将毯子拖出来，盖到了陆小白的身上。
他想到，自己还从未为外人做过这样的事呢。他一贯的态度是，和自己没关系的人，随他感冒也好，受伤也好，都无关紧要。
陆卓想着想着，突然，陆小白翻身坐起，因为没有任何先兆，陆卓显得很狼狈，“怎么？你醒着呢吗？”
“刚醒。”陆小白睁大眼睛看了看四周，“啊，这里就是你的住处啊。”
“是啊，刚刚你不是和我一起来的。”陆卓感觉很奇怪，陆小白好像把刚才的事情都记不得了一样。
“今年是一九。。。七五年？”
“还用问？你的脑袋被打坏了吧。”
“没，没什么，核实一下而已。”陆小白动了动鼻翼，“有饺子味儿。”
“猜对了。我想你大概也饿了，给你买的。”陆卓拿过饺子，放在陆小白的面前。
“哦，大概你也知道，我最喜欢吃饺子了。”
“你喜欢吃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嗯，你喜欢，说明我买对了。”
“你吃过了？”
“嗯。”
“在那家只有面条和饺子的店买的？”
“你知道那家店？”
“没去过。”陆小白轻轻地耸了耸肩，“听说过。”
“哦，那么个破店，居然也有人说起。”
陆小白打开包装，用一次性筷子吃起来，还不住的点头。
“好吃吗？”陆卓问道。
“好吃不好吃的，反正和听说的一样。”
“你听人家怎么说的？”
“味道说不上好坏，但一吃起来就停不下来。”
“哈哈，”陆卓笑了起来，点上了已不知是第几根的香烟，“就是这么回事，谁说的？和我想的完全一样。”
“我父亲。他说年轻时住在这一带，常去那家面馆。”
“那店以前就有吗？我倒不知道。”
“要去就现在多去几次，再过七八年店就没了。”
“没了？会倒闭？”
“拆迁，要在那儿盖大楼。”陆小白舔了舔嘴唇，更正道：“好像要在那儿盖大楼，这一带肯定会变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