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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星空

吃过饭的两人打过招呼后便出去转转,她们就这样牵手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这是柳兮兮得知冯佳要去XX后第一次这么乖乖献上自己的手,只因为她乱看之时容易忽略脚下的石子,幸亏冯佳的出手摆脱了她崴脚的命运。

本想就这样走走看看,柳兮兮突然心生爬山的念头:

“我想……”

“爬山是吗?”冯佳总是能第一时间看出柳兮兮心中所想。

“嗯。”

“那就爬吧。”

“真的?”

“当然。”冯佳觉得好笑,不管多小的事柳兮兮都希望征得对方的同意,而得到想要的答案就会开心到不能自已。

事实上这算是柳兮兮第一次爬山,她虽然不是大城市的姑娘却也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小市区,那虽然也有山,却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山,矮且不说,道路都是堆砌好的,平坦宽阔,除了有点斜度似乎跟马路没有什么区别,自然不能与这次的爬山相比。

也正因为从未爬过山,柳兮兮往上走的时候有些困难,也时常被树枝刮到,于是冯佳就走在前面,将脚下踩平一些之后再拉兮兮上去,就这样一步一步向上爬直至山顶。

山上山下似乎两个世界一般:从山下看,感觉你只要爬上山顶就能尽情抚摸天空中飘着好像棉花一样软绵绵的云朵,更甚至太阳都是触手可及的,不过当你到达山顶才发现这些似乎在另一个更高的山顶才能实现。就好比人生,有的会选择继续爬,而有的会停在这个地方静静欣赏美景就好,柳兮兮就是如此,所以她席地而坐说:“好安静啊。”

“是啊。”这个安静并非没有声音的骚扰,事实上周围虫鸣不断,冯佳想柳兮兮说的应该是内心的平和吧。

“好想在这躺会。”

“那你可以躺在旁边那一片草上面。”

“好。”柳兮兮说完便走过去,而冯佳也随之,不过兮兮却没有坐下,而是等着冯佳先坐下,于是……将头枕向了她的腿。柳兮兮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在这一刻的欲望,而冯佳也是如此,不过二人都只是心中想想,就这样想着想着兮兮再次进入梦乡,梦中她开心的奔跑在一片花海之中,冯佳看着她嘴角的弧度知道是个好梦,随即自己也躺了下来看向天空,两人就这样安静的躺在大自然的怀抱中。

冯佳醒来已是月亮当空,感觉到腿上的人已不在冯佳迅速坐了起来,发现柳兮兮坐在旁边仰着头看向天空,冯佳嘲笑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不知道,还睡得这么死。

感受到有声响柳兮兮转过头来:“醒了?”

“嗯,看什么这么入神。”

“天空啊,好多星星,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星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她不让黑夜那么孤单,不让月亮那么孤单,可惜污染让我们很难看到这么美的星星。”柳兮兮的话语中充满惋惜。

“是啊,人们习惯忙碌的生活着,即使忙中偷闲也只是在摆弄手机,随便揪出一个人问:你有多久没看过天空?答案应该很可怕吧,总担心他们会不会已经忘了星空是什么摸样?”

“应该是很可怜吧,错过身边触手可及的美景。”

“……”冯佳没有说话只是看向柳兮兮想:你何曾不是我身边的美景?美景一说不一定只是大自然亦可是人。

“你说如果生活在这种地方会不会活的更长久一些?”

“这应该是看心而论吧,心之宽阔方长久。”

“是啊。”柳兮兮的回答伴着叹气。

此后的她们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欣赏难道一见的景色,冯佳不知道柳兮兮为何有此感伤,后来知道却也忘记此番对话专注于其他,而兮兮的想法停留在‘心’,这个世界上最难掌控的就是——心,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二人的观景在新郎的呐喊声中结束,由于太晚新郎官见两人还未归,以为是初到此处不熟悉道路走丢了便拿着手电出来寻找,甚至还叫了街坊邻居一起,倒是让冯佳柳兮兮觉得给他们添麻烦了,乖乖跟着回去了。不过作为没有消遣的这个地方,加上之前的山顶睡眠,二人自然在这个时间还精神抖擞便披着衣服出去了,夜晚的乡下很凉。

刚出门口的两人看到一袭闪亮飘过,柳兮兮惊喜的大喊:“萤火虫。”

“嘘。”冯佳捂住柳兮兮的嘴巴说,毕竟不能打扰另一个屋里的新人,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好在他们家可以腾出一间屋子给冯佳柳兮兮睡倒是免去了留宿街头以及电灯泡的麻烦。

“好漂亮。”收到冯佳的讯号柳兮兮小声说。

“是啊,第一次见吧。”冯佳每周都可以回爸妈住的那个家,景色虽不如此却也是美的,也会看到星星、萤火虫,至于睡炕更是情理之中,不像柳兮兮,在这接触了人生中的很多第一次。

“嗯。”

“要不要抓一个?”看着柳兮兮那么喜欢冯佳问。

“不要了,万一伤到它就不好了。”

“好,那我们等着,应该还会有的。”冯佳摸了摸柳兮兮的头,她总是有怜悯之心,这大概就是爱吧,就像喜花之人折之,而爱花之人浇之一个道理。

“嗯。”

这一晚她们准备睡去已经是午夜时分了,而早上还需天未亮就起来坐上那仅通一趟的车。

挥手告别二人冯佳柳兮兮上了车,这一路兮兮没有再睡,冯佳问为什么,昨晚只睡了几个小时,以她的性格应该会在车上补觉,没想到她说:“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来,我不想错过这一路的风景。”

听此冯佳陪着柳兮兮一同看向窗外,不想错过那就一起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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